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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鄭家放在心上。你想自立為王,是不是?”
陳近聲顫聲道:“屬下決無此意。”
鄭克爽道:“哼!決無此意?這次河間府大會,他們推我為福建省盟主,你知道麼?”
陳近南道:“是。這是普天下英雄共敬王爺忠心為國之意。”
鄭克爽道:“你們天地會卻得了幾省盟主?”
陳近南默然無語。
高桂在一旁早瞧得火冒三丈,扭頭見玄貞等人俱是忿忿不平,忍不住插嘴道:“錢老本,你是怎麼回事!廚房裡打翻了醋麼?為什麼我聞到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還不快去瞧瞧!”
鄭克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陳近南喝道:“你的好屬下,居然對本公子這般無禮,你平時怎麼管教他們的?”
高桂不等陳近南開口,搶先道:“我自說自家廚房打翻了醋瓶子,與你有何相干。”
轉身又向走到一半的錢老本道:“你去吩咐,叫廚子們把廚房裡所有的醋都砸了去,老子就愛聞這個酸味!”
陳近南喝道:“住口!小寶,你領大家先進去。”
高桂忿然道:“師父!他欺人太甚……”
陳近南怒視他一眼,關安基和玄貞兩人一齊扯了高桂衣袖,將高桂半拉半扯推進裡屋。高桂知道陳近南是臺灣鄭家的家臣,在這小白臉面前服軟也是迫不得已,只好長嘆一聲,隨他們進入裡屋。
這時,只聽鄭克爽冷笑了幾聲,大聲道:“你天地會得了三省盟主,我卻只有福建一省。跟你天地會相比,我鄭家算老幾?我只不過是小小福建省的盟主,你卻是‘鋤奸盟’總軍師,你這可不是爬到我頭上去了啦?你心裡還有父王沒有?”
陳近南道:“二公子明鑑:天地會是屬下秉承先國姓爺將令所創,旨在驅除韃子。天地會和王爺本是一體,不分彼此。天地會的一切大事,屬下都稟明王爺而行。”
鄭克爽冷笑道:“你天地會只知有陳近南,哪裡還知道臺灣鄭家?就算天地會當真成了大事,驅逐了韃子,這天下之主也是你陳近南,不是我們姓家的。”
陳近南道:“二公子如此相逼,屬下難以分說,這就回去臺灣,面見王爺,聽由王爺吩咐便是。王爺若要殺我,豈敢違命。”
鄭克爽哼了一聲,似乎感到難以回答,又似怕在父親面前跟他對質。
馮錫範冷笑道:“只怕陳先生一離此間,不是去投降韃子,出賣了二公子,便獨樹一幟,自立為王,再也不回臺灣臺灣去的了。王爺將令,二公子在中原便宜行事。不奉二公子號令,便是反叛,人人得而誅之。”
陳近南道:“二公子好端端地,都是你從中挑拔離間。國姓爺創業維艱,這大好基業,只怕要敗壞在你這等奸詐小人手裡。你姓馮的就算武功天下無敵,我又何懼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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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錫範厲聲道:“如此說來,你是公然反叛延平王府了?”
陳近南朗聲道:“我陳永華對王爺赤膽忠心,‘反叛’二字,再也誣加不到我頭上。”
鄭克爽喝道:“陳永華作反,給我拿下。”
馮錫範道:“是。”
只聽得錚錚聲響,兵刃相撞,三人交起手來。陳近南叫道:“二公子,請你讓在一旁,屬下不能跟你動手。”
鄭克爽道:“你不跟我動手?你不跟我動手?”
連問了兩句,兵刃響了兩下,似是他問一聲,向陳近南砍一刀。
高桂在裡屋聽得分明,已然是怒髮衝冠,衝著身後一幫人喝道:“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們還呆在這裡看戲麼?你們平素口口聲聲如何尊敬總舵主,現下我師父被人家如此苦苦相逼,你們卻要做縮頭烏龜麼?”
眾人聽了此言,皆是滿臉愧色,玄貞道:“韋香主,總舵主他本就是鄭家的家臣,怎可反叛?”
高桂怒道:“若是你玄貞道長好好地被我汙衊,難道大家也都任由我胡為麼?”
說話間,只聽外面傳來陳近南一聲悶哼,高桂大急,走出屋來,只見鄭克爽和馮錫範分自左右夾攻陳近南。陳近南左手執劍,右臂下垂,鮮血不斷下滴,只見馮錫範挺劍疾刺,勢道極勁,陳近南舉劍擋格,雙劍立時相粘。鄭克爽揮刀斜砍,陳近南側身避開。鄭克爽單刀橫拖,嗤的一聲輕響,在陳近南的左腿上劃了一道口子。陳近南“啊”的一聲,長劍一彈而起,馮錫範就勢挺劍,正中他右肩。陳近南浴血奮戰,難以支援,一步步向門口移動,竟欲奪門而出。馮錫範知他心意,搶到門口堵住,冷笑道:“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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