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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舀一勺粥,他便吃一口。我夾一筷子青菜,他矣如此。我喂他,他的目光則始終落定在我的臉上沒有移開,仿已紮根。
“你老看著我做何?”我禁不住開口詢問,舀粥動作頓下。
他瞅著我不語,眸色似乎深沉了,又似是一瞬間迷幻的錯覺。
他不回答,我矣不懂他的心思,故爾搖搖頭繼續喂他用膳。
吃過粥與青菜,我掀開湯盅的蓋子盛上一碗清湯,一勺一勺的喂他喝。
他或許坐累了,身子向下移動,由靠著床頭轉為側躺、手肘撐床。如此一來我喂湯便有了不便,遂隨他矮下身子蹲在床頭。
喂至最後一勺時一滴清湯順著他的嘴角淌下,見狀,我將湯碗擱在一旁的矮几上,從懷中抽出絹帕。湯珠順著他的下顎滑落,一路滑至鎖骨下方,我執帕追至,一路為他擦試。
不經意間,手指碰著了他裸露在外的肌膚,溫熱的、富有彈性,他胸前的肌肉因此而輕輕抽動。
我未覺有何,他卻驀然捉住我的手。此舉突然,令我心兒漏跳一拍。望著他捉住的手,不解的抬頭看向他。
他直勾勾望進我的眼裡,與先一樣,不言不語。
“想要什麼便說話,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蹙了下眉,我讀的專業不是心理學,更不是魔法師。人與人之間貴在交流,若人人均與他這般只看不語,那世界還不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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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我不動,目光將我鎖定。我往回抽手,他卻攥緊不給機會。“你說話句行嗎?到底想要什麼?”他這樣不是存心刁難人嗎?
他垂下了長密的睫毛,片刻後重新抬眸,一如既往的看著我。
我有種被打敗的感覺,他不言不語又不放手,我只得蹲在床頭陪著他大眼瞪小眼。我從他漆黑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我現下的模樣頗為無奈。
他始終都是一個表情,只是眸色在不斷轉變,時爾深沉、時爾閃動,變來變去令我頭暈,如此一來我更不懂他的意思。
房內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我二人周圍瀰漫著殘餘棗香。我們就這樣望著彼此,漸漸地,我在他眼中找不到自己了,只覺跌入一池深潭。
他的眼睛好似磁鐵一般引人深入,由不得拒絕,一點一點的帶你走向深淵與旋渦!
當我意識到自己即將淪陷時反射性大叫了聲,隨即如避蛇蠍般用力甩開他,騰然站起。起得猛,一陣暈眩,忙扶住床柱穩住身形。
“砰砰砰、砰砰砰”心臟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動,感覺很怪,我的心跳明明在淪陷前還十分正常!身上莫名其妙起了燥熱,不敢再看他,收拾了膳具逃離“竹苑”。
回到“蘭苑”浸泡井水,不論如何浸泡都覺得被他促住的右手是燙的,特別是與他掌心貼觸已久的手背肌膚!下意識捂住臉頰,心跳的頻率仍然很快。為何會這樣?!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我將被烈明野捉過的右手藏在身下,腦海中浮現的全是他令人揣摩不透的眼神與表情。
這一夜,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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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頂著兩隻熊貓眼伺候烈明野洗漱。偷看他,他既無熊貓眼也沒有睡不好的跡像,整個人看上去與平常無異。我心裡有氣,他真邪惡,攪了我的酣夢,自己卻不受影響!
心懷無處釋放的悶氣從清晨至午膳後,我端著煎好的湯藥返回“竹苑”,行至院中央時止住腳步,只因有聲音從房內傳出。豎耳,很快便聽出一男一女的聲音分別是烈明野與穆柳絮。
既然穆柳絮來看他,那我現下還是不進去的好,手中湯藥還燙,不如待涼些再端去給他服用。
想到此,我轉身欲離,左腳邁出時離心嘎止,只因聽見穆柳絮唸了我的名字!
身子自行轉回,既然聽見自己的名字便沒有離開的道理。輕落足緩移,儘量不發出聲音的朝閉閡房門靠去……以背貼抵門柱,我生憑首次做了偷聽者!
“讓筱落見蒼熾吧,你不曉得那日她失落的模樣。我做過母親,瞭解她的感受。”穆柳絮嗓音溫和,但溫和中卻透出幾許無奈。
聞言,我全部的注意力均被聚集,心中感動的同時又暗忖,何為做過母親?為何用的是過去式?
將耳朵貼緊門板,想聽聽接下來烈明野的回答。只是,聽到的並非對此話的答覆,而是一聲悲沉嘆息,聞烈明野另道,“我對不起你。”簡短的五字蘊涵著難以言語的悲創與滄涼!
房內靜下,好半晌才聽見穆柳絮略含苦澀的聲音,“事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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