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毫的耽擱,我操起鐮刀用力割動,每一次割草均飽含著救治小蒼熾的迫切之情!他是我來到這陌生世界首先擁有的,生他的痛楚至今銘記於心!
割光了山坡上所有的暗紅色乾草,我二人用繩子將其綁紮牢固。草湖揹著一大捆,我揹著一小捆,雙雙下山駕車返回“暢園”。
不足一個時辰完成一來一去,歸後,我二人將乾草切成手指般長短大小,架鍋煮藥。我看著藥,草湖回房又給小蒼熾灌下一些藥液。
我將扇子扇的快速,若得“天花”的有100人,那麼只有30人在服下“芨芨草”後可活下。不曉得小蒼熾是多數還是少數,更不敢妄加揣定他病情的發展。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無人能做到絕對的預知!
藥熬好,藥汁呈半透明的紅色。穆柳絮小心翼翼託高小蒼熾的身子,我將吹涼的藥汁一點點喂入他口中。喂罷,抱起他轉移至我與烈明野受傷時均曾暫居過的房間,安頓好他,我三人這才飲下藥汁各自預防被傳染“天花”病毒。
“穆姐姐,你先回府,讓管家派人去軍營請少爺回來。這藥你拿回去熬來喝,蒼熾有我看著。”我將草湖包好的乾草塞進她手裡,她與小蒼熾朝夕相處的時候最長,定要加倍預防!
聞言,她面上明顯露出不願之色,心疼捨不得的瞅著小蒼熾。
我曉得她在照顧小蒼熾時已有很深的感情,我絕計不會走,所以,只有她!更何況她回去了才可通知烈明野,小蒼熾病已至此,她留下來也只會多份被傳染的機率。
她仍有不願,終在我懇求的目光下做出妥協。一步三回首,一面瞅著暈迷的小蒼熾、一面離去。
草湖端來一盆涼水,我接過,浸溼布巾擰出多半水分搭在小蒼熾的額頭。草湖交待,每隔一個時辰服一碗藥汁。他負責熬藥,我則寸步不移守在床邊,一刻也不敢將目光從小蒼熾面上移開,生怕錯過任何有關於他痛苦的細微表情!
穆柳絮離開已有一個時辰,午後,一陣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傳入耳朵。聞聲回望,那身處軍營的烈明野趕來了!“少爺!”我心頭一緊,脫口而喚。
“蒼熾情況如何?”他大步走至床前,一面彎腰檢視小蒼熾的身體、一面詢問。
當下,我將病狀詳細告知。聽罷,他瞳孔緊縮了一下,縮罷握住我冰涼的手大聲說道,“我烈明野的兒子絕非短命鬼!”
只是一句話,我翻湧不安的心竟然奇蹟般靜下。洶湧退去,全因他沉穩堅定的口氣與神情!“少爺……”眼睛有些刺痛,聲音有些哽咽。明明小蒼熾生死未卜,我卻因他的到來而靜下了心。是他擁有超強的魔力?還是那無形中所散發出的堅定不移的男子氣概?頭腦一陣恍惚,我忽然間覺得眼前的他十分高大,不是14歲的少年,而是24歲的成年人,歷經風雨!
他攥緊我的手,一下子便將我盈在眼眶裡的淚水逼了出來。一頭撲進他懷裡抱緊他的腰,我也不相信小蒼熾早早便會夭折,他還未吃過我的奶水,還沒有開口喚我一聲娘,他不可以死!不可以!
烈明野抱緊了我,手臂有力,意志堅定,就算面對這未知的烈性傳染病矣無絲毫動搖!
◆
我在床前時時觀察著小蒼熾的病情變化,烈明野、草湖熬藥、換水,忙裡忙外。烈明野雖不喜草湖,面有不悅,但在這緊要關頭暫時選擇了沉默。
小蒼熾在服下藥汁後又抽搐嘔吐了幾次,之後便再也沒有。高燒於兩日後退下,但身上紅疹依然存在!
兩日來精力高度集中,我已隱隱感覺到頭痛,甚至身上更有虛汗冒出。烈明野命我休息,我不肯,堅決要守著小蒼熾,氣得他跺腳,一跺再跺。
連服藥汁七日,我在重影中好似看見小蒼熾面上的紅疹消去了,這一刺激性的視野衝擊令我頓時大腦清醒異常,模糊的視線也清亮無比!“草湖!草湖!少爺!少爺!”語無論次沙啞喊叫,無盡的狂喜激湧心頭。一面喊叫、一面擰自己大腿,不是錯覺、不是作夢,小蒼熾面上的紅疹真的退了!
聞喚,烈明野、草湖雙雙趕來,我捂著嘴指著小蒼熾的臉頰,他二人的喜悅不亞於我,烈明野憔悴的俊容登時煥發異彩!
草湖喜出望外的搭上小蒼熾的脈膊,診脈片刻,之後騰然站起,“啪”地一下握緊我的雙肩,喜語,“凌姑娘,蒼熾有救了!是你救了他!”說完,馬不停蹄的鑽入隔壁藥房。
我雙手掩唇,內心喜悅無法言語。多日來心力交悴,現終抓住活命生機,一時間身體承受不住過大的負荷,頭暈目眩,雙腿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