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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四夜,你就這樣不理我了?”榻旁傳來烈明野悶悶的聲音。
三天四夜?我一驚,原來竟暈迷了這麼久!心軟,當即便想回首,可轉念一想不可,扔出小蒼熾的氣還在心裡散不去。狠下心,閉起眼睛生氣。
榻旁沒有了聲音,靜得出奇。好半晌,我睜開眼睛朝烈明野看去,他並沒有走,而是用幽怨的眼神盯著我。先前火氣消去,我軟了心,一聲嘆息,“蒼熾的味你也吃,還小點?”
他不語,幽怨的眼神轉為理所應當。見狀,我沒了脾氣,無奈道,“好了,好了,我理你還不行嗎。”真拿他沒辦法,跟個孩子爭風吃醋,也不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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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烈明野為我舀粥、將其吹涼的模樣就想笑,餵我用膳已有七日,卻仍笨手笨腳。他呀,天生就不是服侍人的料。
“我自己吃吧。”我朝他伸過手去,想拿他手中的碗。
他曉得我嫌他笨拙,將碗移向一旁不讓我碰,較勁賭氣的說道,“老實待著,我就不信喂不好你!”
我伸出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按揉太陽|穴,一想起他將粥喂得我衣服上都是就覺頭痛。他哪裡是餵飯,分明種飯粒!
他偏要喂,我只得張口進食。事實證明,技術還是很差,又有兩粒米與幾滴米湯掉到我身上,他又一次憤憤的用袖子擦去。
膳後,他抱著我來到帳外的樹下乘涼。我垂下睫毛瞅著胸前的湯漬,養傷七日換了七身衣裳,真讓人哭笑不得。抬首,伸指戳戳他拉長的俊臉,提醒,“你已有七日未打鐵製兵器了,也不怕弟兄們有意見。”
“誰敢?”他從鼻子裡哼出一股氣,撇唇,“你傷沒好,我哪兒也不去。”
見狀,我“噗哧”一笑,用力戳他臉頰,“草湖每日均為我檢查傷口、診脈,我的傷一日比一日漸有好轉。你明兒個就和弟兄們一起制兵器,男兒志在四方,哪有你這樣天天守著我的,讓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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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視線望進我的眼睛,片刻後抬眸看向前方,單手扣住我的腦瓜輕輕按壓在他胸前。半晌,不輕不重的“嗯”了聲。
“不許午時偷偷跑回來,我呆在營中不會再出事的。”怕他中途跑路,事前叮囑。
這次,他頓了好一會兒才給我回應。看樣子我說中了他的心事,他確實動了此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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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待烈明野走後我離營前往中軍大帳。帳外的守衛見到我比上次機靈多了,不需我言便入帳稟報。
掀簾走入,我掃視奢華、尊貴,在左側桌案後方看見了“德親王”。舉步上前,於桌前停下福身行禮,“民女參見親王。”
他從佈陣圖中抬起頭,直身,似笑非笑的將我從頭打量到腳,目光兜轉一圈後落放在我受傷的右胸,問道,“身子好些了?”
“託親王洪福,好多了。”我頷首道謝,側一側身躲開他的目光。
他低笑,輕啞富有磁性的聲音攪得人心裡有點麻。他端起桌上的茶盅啜飲,待我自行道明來意。
“民女想向親王求證一件事。”我咬了下唇,下定決心要核實事情的真相。
“講。”
“民女已看過那本《史記》,民女想問,15年前‘玉真人’滅亡時可有逃離過一位小公主?”
“有。”
“那公主可否是我?”
“不錯。”
直奔主題的兩問兩答令我緩慢、深深地闔起了雙目,唇瓣止不住的顫抖,內心無比激盪。所有的猜想均成為事實,噩夢成真!闔目良久、重張,朝放下茶盅的“德親王”福身行禮,退出大帳。
真正的凌筱落為何會用鮮血寫下生辰豁然明朗,她定是在知曉自己身世的情況下絕望譜寫。她愛上了烈明野,但烈明野的父親卻殺她同胞、毀她家園!國破家亡,她一個弱女了能做什麼?愛恨的交織令她傷心欲絕,以血宣洩!
在水中撿到的腰牌應是將士護她逃入“龍朝”境內遺失在山裡的,將士是否被猛獸吃掉?凌筱落是怎樣來到烈府做了烈明野的童養媳?我未進入她身體前她的命格是何?玉兔雕像是她埋在後山頭的嗎?
身世之迷解開,但這四個疑問卻像長長的尾巴留了下來。
烈明野一早便知真相,但卻不肯開口告知,是怕我知曉後離他而去嗎?還是怕我會代替凌筱落為國、為家、為民復仇血恨?
心好痛,傷口好痛,我無法再繼續思考。雙手抬起分別壓按住心臟與傷口,腳步踉蹌不穩,呼吸急促而困難,一口氣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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