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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換下護士服,換了件V字領的粉藍毛衣,下面配了條米色修身褲,外面罩了件米色風衣,頭髮用皮筋在腦後紮了個馬尾,也沒化妝,就那樣過去了。
服務小姐領著她來到簡單指定的包廂,推開門,她小小地吃驚了下,除了簡單和小吳,還有一個人……康劍。
“白護士,我還是第一次看你穿衣服。”簡單起身迎接,欣賞地看著白雁。
白雁臉一紅,“我以前有那麼兒童不宜嗎?”
“打嘴,打嘴,”簡單輕輕打了下自已的臉腮,“我意思是說第一次看到你穿護士服以外的衣服。這衣服的作用真不能小窺,白護士這樣一穿,立刻就多了幾份知性氣質。”
“簡秘書,”康劍突然出了聲,“你該通知走菜了。”他站起身,向白雁伸出手,白雁一愣,笑了,也伸出手,只是指尖碰觸了下就收回來了。“康領導,我還是第一次和人握手,搞得象外交接見似的。”
康劍的指尖微涼。
他打量了她一眼,禮貌地請她坐下,他順勢坐在她的身邊。特意表達謝意的小吳則坐在最邊角,只會憨憨地笑,忙著倒茶、倒酒,簡單負責調節氣氛。
白雁感覺這頓飯,吃得還算輕鬆。
上甜點時,小吳的手機突然響起,他聽了幾句,神情突然很焦急,掛了電話,很抱歉地說常務市長要看這個季度全市招商引資情況的彙報材料,他得回辦公室去。
小吳是騎摩托車過來的,喝了點酒,簡單不放心,開車送他過去。
兩個人一走,包廂裡一下子冷清了下來,有了股空曠的意味兒。
“下雨了。”康劍說道。
白雁側耳傾聽,窗戶外有沙沙聲作響,她有些不自在。康劍不是簡單,縱使他很周到地替她佈菜,看她茶杯空了會給她斟滿,還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幸好甜點之後就是湯和主食,不然真會消化不良。
偏偏天公不作美,吃完飯,白雁想告辭,雨越發大了起來。
車給簡單開走了,福滿樓外面又看不到一輛計程車。兩個人只得回到包廂繼續坐著,服務小姐已經把包廂收拾過了,桌床也換了新的,重新沏了一壺新茶。
“康助,你家在哪個小區?”白雁純粹是沒話找話說。
“我現在臨時住在政府招待所,我不是濱江人,爸媽都在省城。”康劍回道,“我去年秋天來濱江工作的,之前在省政府宣傳部。”
白雁哦了一聲,“那你好辛苦,離家遠呀!”
“還好,反正沒有結婚,一個人在哪都無所謂。”
白雁不知該接什麼好了,露齒一笑,靜心細聽,雨聲更加密細了。
“白護士呢?”康劍看著白雁,燈光下,她的臉如白玉一般,淺淺的小酒窩特別的可人。
“我?我家在雲縣,聽說過嗎?”
康劍點點頭,“聽過,那兒是著名的越劇之鄉。”
白雁臉上的笑意突然象被一縷風給吹沒了,秀麗的眉頭打了個結,“康領導,這雨好象一時半會停不了,不知老闆有沒有傘,我住得離這兒不遠,我想先走了。”
“我送你。”康劍跟著她站起來。
“不要了。”白雁真有點受寵若驚,康劍這樣的人物,院長見了都得點頭哈腰,她一個小護士可不敢勞凡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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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也正想散會步。”
白雁嘴巴半張,沒反應過來,康劍已經走出了包廂,等她走到大門,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傘。不過,那把傘,稍微秀氣了點,遮遮太陽促促有餘,擋雨有點要求太高。
她真的很佩服康劍有把那把傘撐起來的勇氣。
“走吧!”康劍挑了下眉。
白雁沒辦法,硬著頭皮走到傘下。
傘本來就小,兩個人又要保持合適的距離,自然而然,最多隻能保證頭淋不到雨,其他部位就顧不上了。
和一個不太熟悉的“青年權貴”雨中漫步,絕對是毫無浪漫可言的。
白雁猶如受酷刑一般,一邊走一邊盯著馬路,看看有沒計程車經過。真就怪了,都走了兩站路了,就沒看到一輛計程車。
白雁死心地收回目光,偷瞄了下康劍,發現他把一把傘傾斜向她,他差不多整個身子全在雨中,筆挺的西褲上沾滿了泥巴,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額頭,看上去全無平時的冷峻,象個大學生似的。
心,就那麼狠狠地被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