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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再過來,幫我向明天說一聲,我再給他打電話吧!”白雁留戀地四下張望,明天跑哪去了?
“他去洗手間了。”冷鋒嘆了口氣,心裡面煩悶。又想抽菸了。
明天是誰?康劍心裡面的警戒線越拉越高。
白雁哦了一聲,無奈地點點頭,任由康劍抱著往外走。其實她想下來自己走,可是沒有鞋。
這樣,落在別人眼裡,兩人好象很恩愛。
白雁譏諷地一笑。
兩人迎面與接早班的護士和醫生相遇。柳晶也在其中。白雁碰撞到她的目光,一剎那,白雁就閃開了。
柳晶追著白雁的身影,一直到康劍開啟車門,心都慼慼的。
“小雁呢?”商明天看著空蕩蕩的床鋪,呆了。
“被他那個老公帶回家去了。”冷鋒突地把手中的菸頭住地上一扔,抬腳狠狠地踩熄, “昨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官二代怕白雁說出來,急切地想堵她的嘴,不管她的病,硬把她拖走。”
“那你怎麼不攔住?”商明天急道。
冷鋒挑了下眉, “你的鄰家妹妹自己要跟他走,我有什麼辦法?明天,我實話告訴你,你鄰家妹妹嫁了個人渣。那個男人娶白雁時,腳踩兩隻船,婚後,也一直讓白雁痛苦著。白雁租了房,正在與他辦離婚手續。”
商明天跌坐在床上,摸著還帶有白雁體溫的床單,重重地閉上眼, “給我……根菸!”
康劍請了一天的假在家陪白雁,他樓上樓下的跑了幾趟,先是放了一浴缸的水,讓白雁洗了個澡,然後又泡了柚子蜂蜜茶、煮了點稀飯。
李心霞與吳嫂對看一眼,難得沒有對康劍的行為發表評價。她們也怕白雁出了什麼事,那就鬧大了。但李心霞認真地想過,到了這一步,白雁己不能留,她同意兩人離婚。
掛過水後,白雁身上的熱度,已經差不多退了,就是全身沒力氣。一個人不管怎麼堅強,千萬不能生病。人在疾病面前,緲小如螻蟻,想逞能都逞不了。
白雁洗了澡,換了衣服,小臉紅得象顆蕃茄,氣喘得都接不上來,她扶著傢俱,勉強走到床邊,一下子裁倒在了床上。
康劍用毛巾替她擦著頭髮,她搖頭,讓他下去休息一會。
“我看著你在我面前,才心安。”康劍拉過薄被,替她蓋上。
“你在我而前,我很心煩。”白雁秀氣的眉頭擰成了個結,側過身,倦累得說不動話,她擺擺手,合上了眼。
康劍把窗簾拉上,就這樣,坐在庫邊,一動不動,時不時摸下白雁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熱度。
白雁迷迷糊糊剛合上眼,就聽到下邊的門鈐按得震天響。
“你我誰?”吳嫂拉開門,看著外面提著個紙袋和一個保溫瓶的女子。
“我是白雁的朋友。”
“她睡了。”吳嫂堵在門口,臉拉著,不想讓人見到。
“睡了,我就叫醒她。”女子眼瞪得溜圓。
“不行,你有事以後給她打電話,這裡是康劍的家。
女子咂咂嘴,斜睨著吳嫂,“是康劍的家呀,我逐以為是個監呢!就是個監,按照法律,也是允許探視的吧?”
女子一用力,把吳嫂往旁邊一推,看到李心霞冷著臉搖看輪椅過來,怔了怔,抬腳就住樓上走去。
“喂,你沒換鞋。”吳嫂跺著腳大叫。
女子頭也不回,大步流星。
康劍從臥室裡走出來, “柳護士?”
“是我。”來人正是柳晶, “我要見白雁。”神情凜然,不容拒絕。
“她剛剛睡下。”
“我醒了。”白雁啞著嗓子在裡面喊道,鼻音濃濃,聽著柳晶一陣一陣的心酸。
康劍皺皺眉,替柳晶推開門,沒有跟進去,返身下了樓。
柳晶看著白雁,白雁看著柳晶,兩人都在扁嘴,眼淚茬眼眶裡打轉。
這是不是冷鋒說過的契機呢?白雁不由地感激起這場突如其來的炎症。
“雁,其實你過得也不很好,是不是?”柳晶哽咽著打了白雁一下,然後抱著白雁,淚嘩地一下流了下來。
“不僅不好,還沒你堅強,你看,都沒用地病倒了。不過,你肯理我,我情願沒用。”白雁也是淚不能止。
“你真是個大白痴,我哪是不理你,我是沒臉理你。朋友這麼多年,我怎麼能對你說出那樣的話呢!我也不堅強,我到現在還會經常偷偷地跑去學校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