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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做傻事。”白雁哭得更兇了。
“柳晶是直性子,可是不服輸,她只是需要一個人消化、接受的過程。你在這,她更來氣。”
白雁無奈,只得隨冷鋒下樓。
時間已到下午,暑氣散去不少,風吹在身上,涼爽宜人。白雁坐在車上,淚掛在眼角,人傻傻的。
如果可以,她真寧願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即使桐桐把康領導奪走,她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李澤昊呢?柳晶說全天下的男人都出軌,李澤昊一定是堅守陣地的那一個。
、世事就這麼無常,越不可能的事,越就發生了。
以後,柳晶該怎麼辦呢?
第四十六章,原來真的不是你(二)(VIP)康劍有點不舒服, 不是發熱,不是頭疼,也不是身上哪塊碰青了、流血了。這種不舒服是從身體裡面往外透出來的,可是又隔著層皮,透不通暢,於是就鬱著,心神不寧,窒息難耐。
他早晨到了華興飯店,陪名記們吃了早飯,然後就去了舊城參觀。那幾棵百年老樹,在園林專家們的呵護下,已經移到了一座公園裡,樹葉落了一地,枝幹耷拉著,但卻努力地煥發出一絲生機。名記們忙不迭點著閃光燈,拍了許多照片後,就去了舊城改造指揮部,聽取副指揮的彙報。拆遷辦的主任也作了發言,另外還邀請了幾位拆遷戶發表意見。名記們做了記錄,要求明天單獨出來採訪,不要人陪同。
康劍與副指揮交換了下眼神,點點頭,這些不過都是形式而已,他們事前早就把工作做足了。
到了下午,陸滌飛出場找了輛麵包車,把名記們浩浩蕩蕩地帶往江心島。康劍這時已經不舒服得很厲害,不時掏出手機看時間。他向眾人打了招呼,沙啞著喉嚨說要回去休息。
名記們開玩笑地問他是不是昨晚勞動過度了,他大笑,把名記們送上車後,便讓簡單送他回去。
陸滌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朝康劍看了看,似笑非笑地傾了傾嘴角。
康劍一直閉著眼,簡單把車開進小區,停到樓下,他才睜開眼來,一時有點不適應下午時分從西方射進車內的強光,眼本能的眯了眯。這一睬,看到小區的大門外有輛車停了下來,車門一開,出來的那人是他老婆。
康劍怔住了,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在上班嗎?
緊跟著,從車子的另一側下來個男人, 身材瘦高,面容清俊,舉止間流露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冷漠的男人走到白雁面前,低下頭,象是在叮嚀白雁什麼,白雁搖頭、眉心擰著。
男人很體貼地挪了個方向,替白雁擋住西射的太陽,從口袋裡掏出條手帕。
白雁低下頭,接過手帕,拭著眼淚。
康劍不知覺坐正了身子。他沒見過這男人,可是這男人卻讓他嗅到一股不正常的氣息。
他可以忽視陸滌飛的威脅。他有種本能的直覺,不遠處這個冷漠的男人遠比陸滌飛危險太多。
冷漠的男人也許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眉宇間溢滿了愛憐與溫柔。
這是送白雁紙玫瑰的男人嗎?白雁急著離婚,是為他嗎?
康劍的心突地象被什麼緊緊地壓著,壓得他都無法呼吸,擱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兩個人站得那麼顯眼,簡單也瞧見了。
他膽戰心驚地偷眼瞟向康劍,不敢出聲。下車不好,不下車也不好,手握著方向盤,眼簾低著,大氣都不敢出,心裡面替白雁捏了把汗。
跟著康助幾年了,瞧著他現在是面無表情,可是就在這張空白的麵皮下,一座火山正在急於噴發。
終於, 男人上車了,默默凝視著白雁,有點割捨不下的抿了抿唇,把車開走了。
簡單悄悄地吁了口氣。
康劍“砰”一下推開車門, “咚”地甩上,迎著白燕走了過去。
簡單不敢久留,如蒙大赦,飛快地把車駛離風中心。
白雁理頭走路,沒看到前面有人。不留神撞上了康劍。
“對不起。”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也沒抬眼,讓過康劍,又往前走。
康劍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回過頭。
康劍愣著了,白雁看著他的眼神是鄙夷的、憤怒的,如同看著一個恨之入骨的仇人。
“白雁,怎麼了?”他皺著眉頭,問道。
“沒怎麼,我只是在深刻反省。”白雁瞪著他,抽回手,沒有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