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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靜安啊,前些日子我在路上碰到了,好像是逛街碰到的,在男裝店門口,她好像給蘇生買衣服呢。”多多說。
蘇生,是靜安的前夫,靜安還和蘇生有聯絡啊。
“多多,他們復婚了嗎?”曼君接著問。
“沒復婚啊,你不知道,說出來可氣死人了,靜安養著蘇生可就算了,還養著蘇生的情人,就是那個大嘴巴的女人,甚至連大嘴巴女人的兒子都養著,你沒看到那個大嘴巴女人的兒子多拽啊,我就看了他兩眼,他就兇狠地說——沒看過男人啊,再看老子老子就對你不客氣。”多多模仿著男聲學著說。
孔這孩子可真夠沒家教的,靜安怎麼就傻到這個地步,養前夫,前夫的情人,前夫情人的兒子。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為愛傻到底的女人。
“你都沒勸勸她嗎?她這樣下去,最後受傷的是自己。”曼君對多多說。
陂“勸?我哪敢多話,那小子拳頭握著呢,我看靜安瘦了好多,我都懷疑蘇生是不是利用靜安呢,靜安也甘心情願付出,倒像是過一夫兩妻的生活似的。”
聊到靜安之後,她和多多都漸漸沉默了。
曼君想靜安是怎樣的一種執迷不悟,這樣下去,會有好的結果嗎?把自己的所有時光和金錢都放在前夫的身上,看著前夫和情人還有情人的孩子過著一家三口的生活,自己拿錢供養著他們。
這到底是偉大的愛情,還是瘋狂的愛情呢?
她想不需要勸靜安了,相信所有認識靜安的人,都勸過的,只是這些勸告,在愛的面前,顯得自私,也顯得空白。
那樣的愛,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曼君想,相比靜安,她是自私的,否則她怎麼會都沒有勇氣把歐菲的真相告訴卓堯呢,如佟母預料所言“我想,你是不會傻到把事實告訴卓堯把卓堯拱手讓給歐菲的吧?”
可歐菲多偉大,她為了和卓堯在一起為了保護卓堯才毀了容,卻也為了卓堯,離開。
曼君一夜難以安睡,腦子裡被七七八八凌亂的事糾結著,但最清楚的事是,她第二天,要去機場,去乘坐飛往武漢的客機。
為什麼佟母要安排她去武漢,只是遊玩那麼簡單嗎?去了武漢,回小漁村,再轉一趟火車到機場去重慶,再從重慶到北京,再從北京飛往巴黎。如此輾轉曲折,其實目的就是要讓卓堯無法查到她的下落。
她想,在不在一起其實不重要了,如同受傷的歐菲那樣,只要看著心愛的男人好就知足了,也許再過個三年,卓堯也會像忘記歐菲一樣忘記她阮曼君,他的身邊又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景呢?
念及此,她心生悲涼。
夜很長,這會是在上海的最後一個夜晚嗎?
多多一直都握著曼君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好的夢想。
次日清晨,多多要送她去機場,她沒有答應,執意自己打車去機場,讓多多保重自己,她到了一個地方,就會打電話給她告訴她自己的新號碼。
她和多多告別之後,乘車去了機場。
手機裡收到了七八條簡訊,都是未讀簡訊,都是戴靖傑發來的。
卓堯沒有傳來一條簡訊。
她失落到了谷底,握著手機,按出了卓堯的電話號碼,卻沒有勇氣打過去。
她坐在計程車裡,哭了,司機從後視鏡裡看著陌生的女乘客痛哭的樣子,卻不敢多言,計程車窗外有大朵大朵煙花綻放,好美的上海,只是,要走了,倉促地離開,卓堯,你還會記得我嗎?三年後,你的身邊會有誰作陪,會有下一個似我的女子來愛你嗎?曼君想著。
車到了機場,付了車費,司機倉皇而逃,生怕她是個精神病。
她剛進入機場,就看見了那三個白衣戴墨鏡的女子,她們一直都跟蹤著她。
曼君裝作沒有看見,去武漢,還是第一次去武漢呢,佟母還很能計劃啊,武漢可以轉火車到小漁村比較近,她關掉了手機,放入包裡,這時,三個白衣女子走上來,還是那個短髮為首的女子開口說:“夫人交待,你人可以走,手機留下。”
“怎麼可以,我還要和我的朋友聯絡。”曼君怒了。
“你可以聯絡的朋友,我們都幫你把號碼複製到這張卡里,你去了武漢之後可以換號碼,但是你記住,按夫人計劃的行程去走,最後到巴黎,可以找個男人嫁了,夫人也會幫你辦好綠卡。”說著遞過來一個電話卡和一部新手機。
真是“服務周到”,曼君想。
飛機起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