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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就此駛出了夜色下燈火闌珊的城市,在漆黑一片的曠野間急速賓士。身邊的男人看似沒心沒肺,倒在椅子上早早就打起了呼嚕。莫莉背向他靠著頭枕,反覆求證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怪她一時性急,話趕話就頂了起來,明知道問不出個結果,這麼意氣用事有什麼意義呢?
在馬村人嘴裡,晉氏兄弟的名字基本上就等同於“閻王”。不由想起二姨夫說起馬村那座漂漂亮亮的“新村”。因為過度開採造成了老村很多房屋坍塌,農田塌陷,水井裂縫漏水,村民們怨聲載道,有田沒法種,有家不敢回。
煤礦單方開出一個賠償辦法,這個辦法就好象是憲法一樣不能修改,又彷彿作戰的衝鋒號一樣催命。礦上負責人要求村民們接受這個辦法,立即撤離老村,如果不接受就等著被砸死。
村民們被攆到了距離馬村十里以外的新住處,美其名曰“建設新農村”。可拍著良心想想,一個農民住在十里以外的地方回村種地,難道還集體包輛班車不成?
村民們顯然對煤礦的賠償辦法不甚滿意,一些人就聚集在礦上跟留守的負責人講道理。後來對方被鬧煩了,索性叫人把鬧事的村民打了一頓,有四個傷勢重的還住進了醫院。
再後來,村民們不敢說了,村民代表也自動解散了,打那以後礦上說啥就是啥,就連記者暗訪都沒人敢吭聲。
市裡電視臺有人去採訪,村民們都支支吾吾,只有一個半截子入土的老太婆戰戰兢兢地擺手說:“我不知道,不是我說的。。。。。。我甚也沒說。。。。。。”
大夥心裡都明白,村裡有“漢奸”,煤礦知道誰說的就要打人。老闆有的是錢,打死人也可以用錢買出命來,怕甚了?
第一嫌疑 沒完沒了
回來馬村原本是為了調查她老子的死因,糊里糊塗地就改成了“上墳”。晉三虎跟著小丫頭在後山的亂墳崗子上找到了她爹的墳頭,點了支菸,站在一邊遠遠觀望。。。。。。
莫老貓要是活著,這會兒怕是得拎著火槍滿山地斷他,之前的舊賬不說,這會兒又把人家閨女兒給禍害了。
可拍著良心說,之前的佔地補償款他是真答應給了!後來莫老貓死了,所有的傳言都指向他。
議論就議論哇,反正他也不是甚好人。越傳得邪乎,村民越怕他,往後的事兒也就更好辦了。所以一直也沒理會此事,從未想過還自己個清白。
叫他想不通的是,那筆補償款明明已經到了馬村,莫老貓被人叫到了辦事處,當時的賬務都是人工報表,對方按了手印,說明錢確實是他本人領走的。可不知道為甚了,那貨一回村就嚷嚷著礦上變卦了,還說要帶上傢伙到市裡找他拼命。
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的確發了通火,賭氣說要他的命。事隔幾日對方就被燒死在家裡。房子燒得就剩下個框框,人也就剩下幾塊黑漆漆的骨頭棒子。
是下面的人為了討好他擅做主張麼?
兩個四川籍礦工連夜出走,他猜想,就是這倆人受人指使放的火。正常情況下就算下手也該事先跟他通個氣兒。可他對此一概不知,所以總覺得這裡面有事兒。
而事發當晚,莫老貓的女人和兒子就不見了,有人說跟房子一起燒沒了,還有人說莫老貓的女人帶著兒子捲款逃跑了。
村裡人都知道,那兩口子的感情一直不咋,莫老貓動不動就喝得醉醺醺的,撒酒瘋的時候拿皮帶拡。那人活著的時候,據說他老婆跑了一次,被他抓回來打草了。。。。。。
而就在前兩天,在他重金懸賞之下,有人透漏在市裡面找見了莫老貓的親兒子。(。pnxs。 ;平南文學網)他已經叫人想辦法接近莫寶,伺機打聽一下對方都知道些什麼。
關鍵是那些錢,如果真是莫老貓領走的,他又為甚要對村裡人撒謊呢?事情擱了多少年,看礦的換了幾撥。當時那批老人兒死的死散的散,就怕有些事情已經死無對證了。
野風蕭蕭,戳在墳頭上的香菸很快就燒完了。莫莉攏了攏飛揚的髮絲,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起身望向身後不遠處的男人。沒想到他能跟著來,如果心裡有愧,他能這麼鎮定自若地站在一邊麼?還是她太偏心,總替他早借口。
越發覺得自己息事寧人的做法是對的,如果真把他拉去找村民對質,眼下可能已經一拍兩散了。鞠了個躬,跟老爸道了別。如果那個真是她的殺父仇人,老爸會不會氣得從墳裡面跳出來?
一天一夜沒閤眼,一上車就踏踏實實的睡了。晉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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