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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宅空無一人,附近的人又沒有發現莊內有人離開,說明莊內必有一條地道通向外面,可是偏又找不到地道入口。
趙容國心情異常複雜,跟來時完全不同,他低聲喝了聲走,轉身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司馬莊內突然冒起了一陣濃煙,跟著整座莊院便被火舌吞噬。
可惜,他們沒有人回頭看到這一個情景。
這場火燒了一日一夜才停止,那時,趙容國已離中州百多里路了。
第十五章 洗脫嫌疑
大火熄滅之後,氣溫依然很高,焦味更是難聞。
大火一起,附近的人便看也不看它一眼,世人本就是如此。
所幸附近沒房舍,也不怕牽連了別家。
次日一早,下了一場大雨。雨水大得令人睜不開眼睛,即使睜得開眼睛,又有何用?
五尺之外的景物完全被一片灰濛濛之色掩住。
鄭州城好像停止了他的一切活動,變得像一座死城,鄭州城的居民也都躲在家裡睡大覺。
雨水落在地上,把灰燼沖掉。忽的司馬莊當中的一個地方瓦礫突然拱起,跟著地上探出了一張瘦削,滿帶悲憤哀絕的年輕人的臉龐來。
半晌,才見他慢慢地在瓦礫中爬了出來。
他剛站直了身,雙頰便溼了,分不出是淚水還是雨水。只一眨眼的時間,他全身都已溼透!
看他撇嘴揚眉的神態,跟司馬千鈞有幾分相像。
灰濛濛的天色看不出時辰,不過憑經驗還能知道,現在還是白天。
他便是司馬千鈞的獨子司馬城。
大概冰涼的雨水,使他頭腦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環顧了一下週圍又躲在一堆瓦礫之後。
入夜,一個青年悄悄爬上崔一山家的牆頭,他剛跌了下去,裡面立即響起一聲低喝聲:“是誰?”
“找崔大俠的!”
當江湖在風傳歐陽長壽、歐陽鵬及巢小燕是司馬父子所殺的時候,司馬千鈞便散盡家產,把家人遺散,他們從一條通往外面的地道,陸續離開,因此,即使是鄭州城的人也不知道。
司馬千鈞要獨力把這件災難背上身,當趙容國在門口叫罵時,他便叫司馬城躲起來。
他雖然絕不會護短,但司馬家只一根苗,而且,他深信愛子是無辜的,把他交出來,無疑了是斷了愛子之命。
司馬城哪裡肯聽老父的話,他堅持要出去見趙容國,讓老父逃過此劫。甚至他母親韓雪香,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為所動。
司馬千鈞夫婦看看這個兒子,真的又憐又愛,禁不住流下幾滴英雄淚。
最後沒辦法只好點了司馬城的麻穴,然後韓雪香把他扔入地道里。
地道是在花園內的一棵大槐樹之下。說它是大槐樹絕對不會錯,三個大人展臂合抱都還差尺多長才能合抱。
樹幹離地二丈處被截斷,樹幹中間被挖通,剛可以容一人透過。
槐樹生命力很強,並沒有因此而枯死,反而長了不少橫枝,繼續生長,枝葉茂盛,遠看就像一把巨大的碧綠色的傘子,若非仔細,根本看不出,這樹幹的上半截已被人鋸斷。
是故,伍長樂、趙四娘等人找不到地道的入口。
樹幹之下,入地之處有塊二寸厚的鐵板,韓雪香不但把鐵板蓋上,而且還上了鎖。
她是不願兒子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之下出來送死。
地道的出口離司馬莊只有五里,即使十二個時辰過後,司馬城醒來,再從出口繞回來,時間上已來不及。
十二個時辰就是一日一夜,天大的事也已“解決”。
而鉅變過後,人便會漸漸冷靜下來,也就會有了轉機。
事情果然如司馬伕婦所料般。
大火燒燬了一切,也燒熔了地道鐵板上的鐵鎖。
司馬城醒來時,大火雖然已經熄滅可是地道上的氣溫仍然異常之高,出口的那塊鐵板更是紅得令人生怕。
司馬城看到那塊鐵板,便知道了一切,兩行熱淚立即奪眶而出。
他默默坐在那裡,沒有飢餓,沒有乾渴,也沒有痛苦——痛苦早已麻木。直至鐵板上的殷紅之色漸漸變成暗紅色,跟著氣溫突然下降。
他有點奇怪,氣溫降得實在太快,伸手一摸鐵板,人手冰涼,他一使勁把它推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雨水跟著是瓦礫廢墟……
崔一山靜靜聽了司馬城的轉述,臉上一直帶頭著微笑。“賢侄,當日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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