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 血腥場面(第1/3 頁)
不好了,出事了,孟科長剛才被抓了!”
“哦。”
“喂,孟科長被巡捕房的人抓了!”
“知道了。”
“你、你們一點都不急的?”
林璇自己倒先急了:“燕妮姐,你怎麼也不急啊?”
“急什麼?”祝燕妮在那細心修著自己的指甲:“他又不是沒被抓過,憲兵司令部的禁閉室他都待過,還換來了挺重機槍。放心吧,只有他孟少爺讓別人吃虧,你什麼時候見他吃過虧?”
林璇真的搞不懂這些孟科長的老部下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了看:“田七他們呢?”
“正在抓緊審訊彭友英,一個個跟著孟少爺都學壞了,買了一大堆剪刀什麼的,現在不定彭友英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
祝燕妮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指甲,非常滿意:“走,帶你逛大上海去。”
林璇實在不懂,孟科長被抓生死未卜,燕妮姐他們怎麼還有心思逛街啊?
“杜先生,這位是提籃橋監獄的典獄長吳耀祖。”
“吳典獄長辛苦了。”
“久仰杜先生的大名,今日終於得見,幸甚幸甚。”
“那個新犯人怎麼樣了?”
“按照吩咐,和刀鬍子關在一起,已經關了一個晚上了。”
吳耀祖似乎在那炫耀:“刀鬍子的監倉,那是沒人敢進去的。杜先生,您是上海皇帝……”
“哎,不能這麼說。”杜月笙客氣的擺了擺手:“什麼上海皇帝,都是一些朋友開玩笑給我取的外號。”
“是,是。”吳耀祖笑著說道:“我就打這麼個比方,上海呢,是受國民政府管轄的,可是在上海,那還是您說了算。這提籃橋呢,我是典獄長的確沒錯,但有些地方我也管不到,比如那些個監倉。
刀鬍子這輩子是別想活著離開提籃橋了,所以別人怕咱們,他不怕啊,連獄卒都敢打。有次,他因為打新犯人,一個獄卒去管了一下,結果他把獄卒也揍了。我們拖他出來,也打了他一頓,把他關在風波亭,啊,就是禁閉室裡七天,結果放出來後您猜怎麼著?
這小子找到機會看,又把那個獄卒一頓痛打啊,他還放話,‘老子從禁閉室出來還打你。’獄卒是徹底的被他給打怕了。那以後,他為非作歹,是再也沒有人敢管的了,他就是自己監倉裡的皇帝啊,其它監倉的人,看到他也沒一個不害怕的。”
杜月笙有些好奇:“既然這樣,為什麼不乾脆找個機會把他做了?一個犯人,死在監獄裡誰會管?”
吳耀祖苦笑一聲:“杜先生,您是貴人多忘事啊,民國二十一年,一·二八事變剛剛結束,咱們上海的民政局局長楊西閣被殺案?”
“哎呀。”杜月笙一拍腦袋:“我怎麼把這事忘了,原來他就是刀鐵漢啊!”
這案件其實也很簡單,一·二八事變,中國軍隊奮勇抗戰,有個連長是上海人,帶全連與日軍血戰到底,不幸殉國。
事變結束之後,本來民政局是要給家眷一筆撫卹金的,結果局長楊西閣正好看到那個連長的遺孀長得非常漂亮,動了邪心。
於是藉口商談撫卹金事宜,把連長遺孀騙了出來,酒裡下藥,侮辱了她。
那個連長遺孀不堪受辱,留下遺書,帶著一對子女跳河自盡。
事發後,輿論一片譁然,紛紛要求嚴懲楊西閣。
可是楊西閣上下打點,居然被以“證據不足,遺書造假”為名釋放了。
這一來就把一條好漢激怒了。
這個人就是刀鬍子。
刀鬍子跟蹤了楊西閣幾天,後來趁著楊西閣和朋友吃飯的時候,用一把尖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事成後,他沒有逃跑,反而讓飯館老闆報警,把自己抓了起來。
被抓的時候,他還大聲說:“楊西閣辱烈士之妻,我為英烈復仇,死而無憾!這事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別人沒有牽連,要殺頭就殺我的頭。”
審訊的時候,問他姓什麼叫什麼,他一概不說,也許是怕牽連到了家人。
因為他是用刀,又是鐵骨錚錚,所以有的小報就加他做“刀鐵漢”!
還因為他生了一把大鬍子,又被稱做“刀鬍子”。
刀鬍子殺了一個大官,而且坦然承認是自己殺的,證據確鑿,本來必死無疑,但此時的上海群情洶湧,紛紛為刀鬍子請命。
就連不少的名流也都紛紛上書,要求留刀鬍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