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真相大白(第2/3 頁)
可這官不好當啊。
長江水災,你杜先生出錢出力,本是好事,可委員長贈你‘樂善好施’牌匾,你收了,懸掛在最醒目處。汪精衛贈你‘仁民愛物’牌匾,你也收了,又和委員長的牌匾共同並列,此乃大忌啊。天無二日,不能共存那。
你本來和工農黨有仇,可是後來他們找到了你,尋求你的幫助,你又答應了,給錢,給物,幫他們轉移人員,你以為力行社的那些人不知道?你以為委員長不知道?這又是一忌。
雙十二事變,你急電張學良,願意拿自己當人質去換委員長,盡忠盡到了這個地步,委員長總是該感激的吧?可等他平安回到南京,有功人員都得到了表彰,可是先生這裡呢?竟然連一句勉勵的話都沒有。
先生啊,你想過這是為什麼沒有?
黃金榮聰明啊,以前委員長拜他為老頭子,可等委員長成了北伐軍總司令,拜師貼被黃金榮當著他的面燒掉了,然後人前人後,一口一個‘總司令’的叫著,誰要提及過去的事,黃金榮立刻就會翻臉。這才是真正的盡忠啊!
這以後只要黃金榮過壽,委員長一定會派人送上一份壽禮。這其實也是在告訴先生和張嘯林,你再大,也大不過天去!
先生呢?慷慨豪爽,不拘小節,和人聊天,總會聊到委員長和戴笠等人當年在上海如何如何。這是第三忌啊。大凡大權在握的人,他自己說過去如何潦倒可以,但別人不能說啊。
幣制改革,先生虧損不少,虧了,那就認命了,投機哪有穩賺不虧的?可是先生氣盛,竟然強迫孔祥熙賠償你的損失。
孔祥熙代表的是誰?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國民政府,而是委員長啊。
先生,你糊塗啊。你怎麼敢要孔祥熙賠償?你這不是用另一種辦法告訴委員長,幣制改革可以,但不能讓你杜月笙有任何的損失,否則你杜月笙誰的面子都不給?”
杜月笙忽然之間全身都是冷汗。
黎北業微微搖了搖頭:“我若料的不錯,孟紹原代表的不是戴笠,也不是孔祥熙,而是委員長!總算委員長念著舊情,只是派個人來警告你一下。要不然可就不好說了啊。”
杜月笙冷汗連連:“我幾乎誤了大事,黎先生,我現在該怎麼辦?”
“想想吧,孟紹原為何如此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為何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一點面子不給你留?他是在警告你,甚至提醒你。他來了,一個小小的特務,敢在上海灘老大面前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他是帶著任務來的,而且給他任務的這個人非同小可。任何一件不正常的事後面,隱藏的都有深意在內,只可惜杜先生當時並沒有看出來。”
黎北業苦笑著:“所以從這層意義上來說,孟紹原不是敵人,反而是朋友,不,是盟友啊。杜先生,你能不能夠保住命就看這位盟友了!”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孟紹原已經給你留了臺階下了,就看你杜先生是夠能夠抓住。按照他說的去做,無非就是丟些面子而已,但杜先生目前擁有的一切卻全部可以保住了。”
“我懂了,我懂了。”
杜月笙喃喃說著,然後他立刻站了起來:“快,和我一起去提籃橋。”
“孟科長,我真的不太明白,杜月笙在上海灘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這麼對他,未免太不給他面子了,他肯定下不來臺啊。”
辦公室那些獄卒都出去了,祝燕妮實在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孟紹原雙腳翹在辦公桌上,笑笑:“孔祥熙當年在上海吃癟,但他現在是國家重臣,你當他真的有空來搭理杜月笙?是另外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不是想要杜月笙丟多大的臉,而是要警告他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做不應該做的事。”
“另外有人?誰啊?”祝燕妮不太明白。
“那個人,誰也得罪不起。”
“戴先生呢?”
“他想要戴先生的命,彈指之間。”
“難道是……”
“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孟紹原阻止了對方:“戴先生和我說這次是旅遊,其實哪裡是旅遊?戴先生知道,我孟紹原到的地方,都是波濤洶湧,不弄出一點大動靜來都不像我孟紹原的為人。
你看看,上海站的那些同事,為什麼如此全力配合我?不是因為我孟紹原有面子,而是他們早就得到了上面的指示。杜月笙如果聰明的話,很快就會來了。要不然啊,嘿嘿,恐怕他過不過正月半了。”
祝燕妮懂了:“萬一他……”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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