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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山巒,趕秋天了,山林的樹葉都落進了,半山腰看去就是一片黃色,樹木只剩下禿丫的枝條了。
我走著走著往腳下看了一眼,奇怪,我自己怎麼沒有影子呢,又不是正中午,看了看前面的柳兒姐她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長,那我怎麼沒有呢?
我緊跟幾步搖搖柳兒姐的胳膊。“怎麼了?”柳兒姐回頭問我。
“柳兒姐,你看我怎麼沒有影子呢?”我問她。
她順勢看我腳下,一臉疑惑的搖頭:“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的影子這麼長?”
“可能是你個子低吧,長高了也就有了”柳兒姐猜測道。
“咕咕……咕咕……”快到楞子哥家的時候一隻貓頭鷹在柏樹枝椏上咕咕叫響,兩隻大眼睛鼓溜溜的轉動,看著怪陰森的。
到了楞子哥家的時候楞子哥正在院子裡曬草藥,他父親母親在他小時候早早就去世了,寨子裡的人集資供他讀書上學,後來成為寨子裡第一個上了大學的人,正因為如此,他大學畢業才沒有選擇留在條件很好的城裡工作,而是回了寨子用他學到的知識回報寨子,他的醫術很精湛,平時誰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經他給的藥一吃,保準立馬就好,母親生前得的怪病和我那次莫名的發燒,是楞子哥一直無法理解的。
見我來了還依舊問我:“善愛,覺得還有那種症狀嗎?”
“沒了”我應道,自從道士來過家做了法以後我就已經沒什麼了,在家裡呆了這麼長時間都有些想學校了。
19)
楞子哥進屋抱了幾本小說出來塞進柳兒姐懷中,她沒接好,打了個踉蹌,楞子哥趕緊雙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兩個人都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對方片刻,又警惕著閃過這種神情我已看在眼裡,暗暗嬉笑,楞子哥這才慌張將她的手放開,尷尬的笑了笑道:“我給你拿凳子,坐下來看吧”說著進屋去取出了兩張小凳子給我和柳兒姐。
柳兒姐似乎對看書總是很感興趣,坐定後就把一沓書擱進懷裡,捧起一本翻開入神的看了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的懂。
楞子哥用剪刀將草藥往碎剪,不時的偷偷斜眼睨視柳兒姐,陽光溫暖舒服,我坐在凳子上無事可做,眼睛便鼓溜溜的四處張望,楞子哥家的院子狹小逼仄,進門只有不大的一片院子,正對門是一幢三間屋的房,客廳大門就對著院子的門,靠窗戶處有棵樹,葉子落光了,禿禿的挺立著,看著看著眼神就轉到了窗戶下的牆角,那天早上有隻紅色繡花鞋還那裡,現在卻沒有了,我問楞子哥:“楞子哥,那天早上窗角下有隻紅色的繡花鞋,你見到了沒有?”楞子哥一臉疑惑的放下剪刀問我:“繡花鞋?”,“對啊,那天我在你家住的,第二天早上窗戶下有隻鞋子,你沒看見嗎?”,“沒,”楞子各抖抖脖子有點怪異的看看我,“不會是嚇我吧?”,“真的,我真的看見了呢”我辯解道。“真是是的,怪嚇人的”楞子哥哥抖抖肩膀打起了冷顫。“現在不見了”。
柳兒姐只顧認真的看書,我們的對話她全然沒有聽見,在楞子哥家的院子裡一坐就是半個下午,我對柳兒姐說:“我們該回去了”,柳兒姐慌忙合上書揉揉眼睛才看天色才意識天色已經不早起身點頭應道:“恩”,楞子哥說:“急什麼呢?再呆會吧”,柳兒姐說:“家裡還有許多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楞子哥有點依依不捨的看著她慢騰騰說:“那有時間可一定過來玩氨,柳兒姐笑吟吟的說:”會的“。楞子哥這才眉開眼笑把我們一直送到了門口。
五點多的時候太陽已經掛到了西邊山頭上了,紅彤彤的像柳兒姐一見陌生人就羞紅的臉,幾片火燒雲在西邊山頭天空徘徊。落日餘暉穿過枝椏刺射而來,萬物都在地上拉了很長的影子,而餘輝從我身上掠過,地上一點影子也沒有。路過那棵柏樹時,貓頭鷹的眼珠骨碌轉著盯著我和柳兒姐“咕咕……咕咕……”的叫起來。我問柳兒姐:“你是不是喜歡楞子哥啊?”柳兒姐聽我這麼問立馬否認:“小丫頭,可別瞎說,哪有的事情啊?”我嬉笑道:“那你為什麼要常常跑他家去啊?”,柳兒姐辯解道:“看書,看書”,“行了,我都看見了,你們兩個喜歡著又說不出口,對不對?”我繼續發動攻勢問她,“不和你這下丫頭說了,伶牙俐齒說不過”柳兒姐姐這樣沉默就表示她承認了,我趕上前,原來她在偷偷的低頭笑,“還說沒有,都樂成長這樣了”我說道。
20)
身邊突然刮過了一股強勁的風,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哪來這麼一股旋風?”柳兒姐皺眉抱怨道,一頭秀髮被吹的散亂了,我拍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