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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落。
善愛痴痴的小聲問她:“你是強子麼?”
男孩愣愣的搖搖頭,羞澀的低下了臉。
秋天中午的陽光有些灼熱的鋪瀉在善愛的眼皮上,她這才覺得自己的舉動很冒昧,很唐突,強子分明已經死去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在學校裡這樣出現呢,只是她太過思念他,所以才會那麼假想。
她轉身找到先前找好的位子,雨軒已經不見了人影,吃剩的飯菜盤在桌面狼藉的擺著,善愛找了乾淨的位子坐下,四周看看,學生都差不多走光了。
位子在樓梯下面,陽光照射不到,有些冷颼颼的感覺,善愛扒了幾口飯,放下盤子就回寢室了。
草場魅影
傍晚上晚自習前雨軒對善愛說:“出去說說話吧?”,中午的事正擾的她心猿,就問他:“去哪裡說?”,雨軒朝三樓的窗外看看,說:“操場吧?”,善愛道:“那好”,幸虧王豔當時還沒來,她要看見了定會吃一肚子的醋。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高三年級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安靜的悄無聲息,雨軒腳步很快,善愛難以跟上,就喊他:“雨軒,等等我”,雨軒就停步等了她。
善愛覺得自己彷彿是回到了少年時代,在浮草滿山的坡地上攆著強子他們跑,男孩子們跑的很快,想把她甩掉,只有強子一個會停下來等她。
她和雨軒並肩走過那幾株高大的法國梧桐,地上落了層葉子,踩上去沙沙作響。繞過水塔來到了正在施工的操場一腳。
雨軒有些犯煙癮了,四下看了看,抽出一支菸點燃吸了起來,善愛說:“你怎麼還抽菸啊?都上高中了”,雨軒吐了口煙問她:“上高中就不能抽菸了麼?”,善愛自知理虧,不再勸阻。
遠處的工地上工人還在加緊施工,機器轟鳴聲隱隱傳來。白色塑膠飯盒,半截磚頭,成堆的土,廢棄物堆的到處都是。
黃昏裡亮起了燈,柔和的暗黃光線遠遠射來,均勻的灑在善愛紅潤的臉上,看起來比西天的晚霞還美麗,有種醉人的美感。
雨軒凝視著善愛的側臉,背靠一棵粗壯樺樹,問她:“善愛,假期那麼長都幹了些什麼?”
善愛本不想說什麼,但有些事情一直壓抑在心裡很難受,有時會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說:“我經歷了些難以忘記的事情,很可怕,現在回想起來都會全身顫抖”,雨軒扔掉菸頭,問她:“什麼事情?方便說一下麼?”,善愛還沒說話,喉嚨就哽咽了:“強子死了,我爸和我奶奶也都死了,村子裡死了很多人”,雨軒手在樹幹上一撐,站直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善愛於是花了很長時間給雨軒講了山裡那些詭異事情。
雨軒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聽完後只覺得全身汗毛直立,善愛說:“我現在沒有親人了”,雨軒又點燃一支菸抽起來,壓了壓恐懼的心,嘆氣說:“我其實也一樣,沒有媽媽的,爸爸不管我,所以我才養成了現在這樣桀驁不遜的爭強好勝喜歡打架鬥毆的性格,啥事情都想用暴力拳頭來解決”,善愛問她:“你媽媽呢?”,雨軒的眼神晃動了下,陷入了年少時的記憶。
他的父親提著一把菜刀從廚房衝進了臥室,他母親抱著懷裡的他幾乎要給父親跪下來了,他父親一把將自己抽出母親的懷裡扔在了床上,她母親哭著,央求父親饒恕,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那麼的暴怒,怒吼著揪住母親的頭髮拖出了臥室,他看見母親掙扎著看著自己,哭喊著叫著他的名字。
他父親和母親在外面大聲吵了片刻,只聽得母親幾聲慘叫的哭聲後,就沒有聲息了,他害怕的從床上掉下去了,哭的嘶聲徹底。
在地板上爬了一個下午,後來看見父親端著一盆子水擦著地板上的斑斑血跡。那時候他才一歲多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等他長大了,才徹底明白了——他的父親殺死了他母親。
善愛問他:“這些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晰?人在三歲前都是沒有記憶的”,雨軒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牢牢的記住這些場景,每當想起母親那雙淚汪汪的雙眼,他就會想到當時發生的一切”,他對善愛說:“你明白髮生什麼了吧?——不要告訴別人——好麼?”,善愛點點頭,這是她第一次聽雨軒向別人訴說自己的心事。
多少年來,雨軒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今日對善愛說了自己心腹話,如釋重負,心也不再那麼沉重。
晚自習的鈴聲不知不覺響起了,善愛說:“趕緊回教室吧,上自習了”,雨軒點點頭。
兩個人一陣小跑回了教室,王豔見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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