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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閒的像鹽一樣”
父親吐了口煙眯眼看看天空道:“只能悶在屋裡睡覺了”
“要不咱找幾個人玩幾手麻將?”
“怎麼?手又癢了?”父親斜睨著問他。
“可不是嗎?也是閒的心裡發慌啊,這大熱的天氣,睡覺也睡不著”
“哪裡有人呢?都躲在家裡緊閉著門不肯出來呀”
父親搖搖頭說道。
“找啊,我就不信沒人出大門了,就樹葉黃了而已,把人都嚇的屁都不敢放了,能有什麼事情呢,總歸是山裡人太封建迷信了,我就天天出家門,不屁事也沒有嗎?還說什麼劫難來臨呢”
黑狗叔這一刻因為自己沒出什麼事而有點自傲。
“那行,你去找人吧,找了叫我這裡來”
父親笑著擺擺手。
“那好,我這就去找幾個人來,馬上來”
黑狗叔信心百倍的出去了。
果然沒過片刻就招來了好幾個前幾年在村裡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青年,一幫人吵鬧著相擁進了家門,父親拿出了桌子在屋簷走廊下襬開,幾個人就玩起了麻將。我聽著麻將聲看著柳兒姐在屋簷下一坐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很累了,就老早就睡覺了。
父親還和那些人在外面拉開燈玩著麻將。
睡夢裡有火車轟鳴的聲響,有白色襯衣在風中輕輕飄動,夢見了是那個曾經站在窗戶外面叫我的女鬼在小鎮月臺上從強子身後推了一把,她在我的夢裡面目猙獰的向我詭異一笑縱身消失在了一片墓地裡,出現在眼前的成了一座有強子相片的墓碑,我感覺天旋地轉,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墓地,怎麼走也走不出。
第二天一大早父親就衝進奶奶的房間,穿著一身新衣服問奶奶:“這樣可以了嗎?”
奶奶眼睛一亮笑道:“我兒穿這麼漂亮女方一定喜歡的”
父親喜色滿面的問奶奶:“那我這就去了?”
奶奶說:“那個媒婆你認識,都說好的。就在那邊寨子女方的村頭住著,走到了把人家一叫,去了好說話”
父親爽應道:“知道了”
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這天天氣比較陰沉,灰色的天空似乎壓到了頭頂上,空氣沉悶燥熱,我就想去外面透透氣,柳兒姐還在廚房裡收拾著我就一個人出去了,沿著村子的道路走啊走的,走到了村前的山坡處,放眼望去,滿視野裡的樹葉都是黃色,根本不像是夏季那樣翠綠,偶爾吹過一屢風,枝椏會擺動幾下,河水泛著青綠光澤從坡下流淌而過,水面漂滿枯黃腐爛的葉子,村子裡偶爾會有人走過,看來是昨天黑狗叔他們幾個在外面走動讓有些人覺得有災難來臨是不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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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拐彎處出現了六個人影,正沿著崎嶇盤旋的山路朝寨子方向走來,有兩個衣服顏色比較鮮豔的,可斷定是女的,還有四個穿著深色服飾的人,太遠了,看不清楚他們長什麼樣,但絕對不是山裡人,山裡人沒有那麼前衛的服飾。
我站在一棵樹旁,盯著他們看,等待他們走近,但天似乎不讓我看,沒過一會就陰雲流動,大風颳起,片刻電閃雷鳴,雷雨交加,瓢潑大雨傾瀉而下,我忙趕著腳步跑回了家,邊跑擔憂父親該不會還沒到那邊山寨就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了吧。
到家的時候我還是被雨水淋溼頭髮了,柳兒姐正拿傘站在房簷上要下來,見我進門了說:“我還以為你去哪了,正要找你去呢?”
“這該死的天,突然就嚇起雨來了”
我跑上房簷臺,在青石邊沿上颳著腳底的泥抱怨道。
“我爸可能今天還沒到就要淋成水雞了”
“這會也應該到了,男的都走路腳程比較快的”
房簷瓦片飛簷上的水珠連成了密線,織起了一道雨幕,地面坑窪裡都積滿了水,滿世界都是雨水打在樹枝或者其他物體表面啪啪啪乾脆的響聲。
“剛才我看見了幾個人正從山下向咱們寨子裡走來,這會可能已經淋透了”
我和柳兒姐站在屋簷下看著雨幕,突然想起了剛才那幾個陌生人。
“那有什麼奇怪的?”
柳兒姐不解的問我。
“看裝扮是城市來的,他們跑這深山老林來幹什麼呢?”
我自己也不明白這些人的來歷緣由。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還正躊躇思索著關於這幾個人呢,就見五六個人影穿過濃密模糊家裡有人嗎?“的雨幕站在家門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