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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件有點來的突然的事情做個說法。
奶奶眉頭緊縮了半天終於說話:“依我看,是時間該死了……被吸盡了陽氣活這些日子算好了”
院子裡的人聽了奶奶的話一片譁然,連強子媽都止住了哭聲問奶奶:“姨……你這話是?……”
“那日我就覺得王能不是一般得病……是接觸了那些髒東西……晚上給他叫魂……本以為會好的”
奶奶搖著頭說道。
聽完奶奶的一番稱述後強子的媽又跪在地上錘地嚎啕大哭:“王能啊……你怎麼能這麼就走了……扔下我們娘倆不管呢……王能啊……你怎麼能這麼就走了呢……”
強子他媽沒完沒了的哭著,院子裡的人勸慰不下,便漸漸散去,村長留下了幾個年輕人去祠堂裡抬來了副棺材進房間裡去了。
裝好棺材幾個年輕男人出來時個個抽著一張哭喪的臉,沒做停留就把棺材抬到村頭與廟不遠的祠堂裡去了,經過我身邊時,那股發腐的惡臭從棺材縫裡洶湧的彌散出來,院子裡的人閃開一條道。
村長說等過幾天再處理王能叔的後事。
王能叔的離奇死亡成了我們這個山村新年裡的第一條新聞,成了人們新年串門拜年的熱談,茶後飯餘總免不了提及到。我沒有找強子,怕他會很傷心,打算開學去城裡讀書時再和他做最後的道別。
關於王能叔的死狀有兩個版本,其中一個是說王能叔已經剩下一堆骨頭和一灘讓人髮指的爛肉攤在炕上,一種是說王能叔的頭顱爛出了幾個血窟窿,眼珠子莫名的消失……
總之兩種死狀我都沒有親眼見到,是聽村裡的婆娘們在門前三五成群站著拉家常時說到的,說的亦幻亦真,我是相信這兩種其中一種的,畢竟曾經我看到了王能叔突然就變的發爛的臉。
時間在人們的談論中一天天過去,我心急如焚的只想趕快離開這裡去城裡讀書,這樣我就不會再看到那些可怕的鬼影不會聽見半夜的鬼叫聲了。
王能叔是五天以後才抬去下葬的,在那五天裡聽住在村口那幾戶人家說每到深夜祠堂裡就會傳來可怕的嚎叫聲,這是事實,我睡在奶奶的炕上耳朵裡也會隱約聽見讓人顫抖的嚎叫聲,淒厲的撕破寧靜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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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開向山坡下的那片墓地,強子媽一路上一直被柳兒姐和黑狗叔的老婆攙扶著,哭聲打破山村的寧靜從村子一直延續到了墓地,山谷裡迴盪著讓人覺得淒涼萬分的哭喊聲,我只看見強子在流淚,但卻沒有哭出聲音,我喜歡強子做什麼事情總是很堅強的樣子,但卻不知道該怎麼來安慰他。
剪紙桶被寒風吹的飄散在山旮的天空中,漫天紙片隨風舞動,在人群的頭頂盤旋,彷彿久久不原離去的靈魂廝守著人間最後的熱鬧……
有個細微的地方也許沒有人注意,幾個壯丁抬著棺材走在最前面,我和幾個挑著花圈的孩子跟在後面,我注意到了棺材的縫隙裡一滴一滴的往出滲透著乳白色液體。但在這樣寒冷的氣候裡屍體在五天內根本不可能腐爛,這就印證了關於王能叔的死狀不管是哪一種,至少是在一夜間就腐爛了。我凝視著流出的白色液體,棺材微微顫動了一下,一屢幽白的煙霧從縫隙裡漂浮而出,我想那應該是屍體帶著的溫熱三出的熱氣……
棺材下到墓裡,年輕壯丁一鍁一鍁剷土將棺材埋了進去,我們將花環插上了高高窿起的土包上。
強子媽爬在土包上眼睛已經哭腫,別人怎麼勸都不肯離去。
我給強子說:“強子,去勸勸你媽吧,別在傷心了”
強子咬著嘴唇點頭去勸說,果然很奏效,他媽將十三歲的他攬進懷裡硬是沒有哭。
撂完了強子他爸的喪事,人們都離開了,連扛著鐵鍁的年輕男人們都已經離開了,強子媽站在墳墓前目光呆滯的看著墳墓還是不肯離去。
柳兒姐攙起她的胳膊勸導:“姨……回去吧……都已經這樣了……回去吧……”
“我看見了……我看見你王能叔了……”
強子媽突然掙脫開柳兒姐的胳膊衝剩下的幾個人興沖沖的喊著。
“她現在受刺激了,趕緊讓回家吧”
村長對大家說道。
“我沒受刺激……我看見王能了……他爬出來了……他跟一個女的走了……”
強子媽斑駁著村長的話,又轉身呆滯的盯著墳墓。
“王能……你為什麼要跟她走……你嫌棄我嗎?”
她朝著墳墓邊喊邊往跟前走,前面就是很深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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