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熱殷的叫著我的名字:“善美,善美”
“恩……”我支吾了一聲,“奶奶,我想喝水”
“柳兒,快給倒點水”奶奶吩咐道,走過來摸著我的額頭:“你可把奶奶嚇壞了,這一睡睡了兩天”
柳兒姐倒了一杯溫水給我,我喝了點才覺得頭腦清醒了,“奶奶,我都睡了兩天了?”
“是啊,一直髮燒”
‘今晚給你叫叫魂,把孩子嚇壞了“奶奶說道。
“奶奶,他們應該快過來了吧”柳兒姐道。
恩,快了“
說話間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我掙扎著站起在炕上移到窗戶前去看,進來了一夥道士,是去年母親死的那天晚上來的那夥穿灰袍的人。
柳兒姐出去看了看進來對奶奶說:“奶奶,他們來了”
“哦”奶奶轉臉問我:“善愛,你現在能下炕來不?”
“能”,說著我就下炕穿上了鞋。
“那你跟我出來吧,今晚給你要叫回魂”奶奶說著端起燈在箱子前翻出一些黃紙,一些香,又把門後面的稱與秤錘拿了出去,我跟在奶奶後面出去走到那幾個道士面前,其中有一個年老的穿著一身黃色袍子,背上用黑布包裹著一把劍,露出劍柄,他目不轉睛的斜眼睨視著我好一會兒,眉頭緊縮在一起了,自言自語道:“太重了……”,奶奶和他交談了什麼,院子裡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兩株點燃的蠟燭,一個碟子,裡面倒著紅紅的液體,還有股血腥味,一定是雞血或什麼。
柳兒姐拿鬥去門外裝了些沙子,奶奶把秤放在了上面,黃袍道士說:“開始吧”
奶奶秤起了鬥裡沙子的重量,一連秤了三次。
道士接著開始口中唸唸有詞,聽不懂他在嘟囔著什麼,閉著眼睛,轉個身抽出了背上那把劍,去掉布或才看清楚了,原來是一把用銅錢串起來的劍。
黃袍道士口中唸唸有詞的揮舞著手中的劍,我站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一劍下去挑起桌上的黃紙在蠟燭上點燃,揮舞著。突然譁一聲帶著燃燒的黃紙刺到了我的面前,我冷不丁心裡一緊張,一瞬間裡身體突然輕鬆下來,但沒片刻又覺得神志模糊了。“死鬼還不快離開1道士大喊一聲端起桌上那碟血衝我劈頭蓋地潑了下來,我被潑了個X血淋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下子感覺身上像是卸下了幾十斤重的東西,也感覺身體不熱了。”回來了……回來了……善愛……回來了“,奶奶手裡拿著秤閉眼大聲喊著。
“奶奶,我現在好像好了”我有點疑惑的深深胳膊,不費吹灰之力,“看,奶奶”我轉了身讓奶奶看。奶奶還在口中唸叨著一些含糊聽不清的話,柳兒姐從房間裡拿出了一卷麻紙。道士臉上的表情輕鬆了起來:“走了就不要回來了”,接過柳兒姐懷中抱的麻紙,在地上用血花了個圓圈,將麻紙放進去用火點燃了,對我說:“女娃娃,快過來,磕三個響頭”,我跪下後嗑了三個響頭,一股風吹來捲起燃燒的灰燼在空中盤旋了好長一會兒才散去,起身的時候看見柳兒姐突然兩眼翻白,抖擻了幾下。一股淡淡的霧氣從她身上飄了出去。
“煙霧繚繞的蒸騰吧,去吧,一切都已經去了,隨月光去吧……”道士口中唸叨著。
幾個道士招魂完後,片刻沒有停留就離開了,為首的臨走時告誡家裡人,任何人,都不要去後院。
管家後來就在通往後院的門上加了一把大鎖,防止任何人接近和進入,這學期剩下的時間裡我就再夜沒有去學校,整天呆在家裡,一直沒有什麼事,眼看著就要過春節了。
奶奶的這個冬天開始有些咳嗽,父親不在的這些日子她忙裡忙外,要不是柳兒姐幫著點,奶奶早就累壞了,冬天奶奶突然就像老了許多歲,走起來也沒以前那麼風風火火,腿腳靈便了。這天我給奶奶把飯端到炕沿上去,奶奶的眼裡不知為什麼會有了淚水,抓著我的手說:“善愛,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我笑道:“我現在不是已經大了嗎?”,奶奶含淚笑著摸摸我的腦袋說:“你一點看起來也不”,“也不什麼,奶奶?”我來了興趣問她,奶奶說話總是那麼隱諱,讓人難以琢磨。“沒什麼”奶奶收回手,吃起了飯不回答我的問題。
奶奶的話一直讓我不明其意,我跑進廚房問柳兒姐:“奶奶說我一點看起來也不”
“也不什麼?”柳兒姐接道。
讓我苦笑不得,“我還想問你,奶奶到底想說什麼呢?”我說道。
“我不知道氨柳兒姐無知的搖搖頭,看她那表情也不像是隱瞞我。
“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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