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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訣之時,不但寇仲、徐子陵、候希白三人席捲於其中,君簫染亦不例外。雖說江湖上並沒有什麼聽過君簫染這個名字,卻還是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不,神通廣大的江湖人查探,最終尋得了一些關於君簫染的訊息。第一,君簫染於幾日前曾與神劍山莊少莊主共乘同一輛馬車,而後又把酒言歡!第二,君簫染於幾日前與異族頂尖高手跋鋒寒尋戰,結果以勝告終。第三,君簫染於六月十六日與竊奪長生訣之人動手,結果:勝!據有些江湖名人分析,那位黑衣人身段招式與影子刺客楊虛彥極其相似。
這三件事情雖說並未將君簫染推向風口浪尖,但卻亦算得上而今洛陽城內非常重量級的江湖人了。或因神劍山莊的聲威或因長生訣的下落已經尋至,那些江湖人並未過多打攪君簫染,然而不少江湖豪客的拜帖卻令君簫染有些不勝其煩。
這不,客棧都沒有居,來到洛陽城內一座寺廟中住了下來。
原以為應當就此可以安寧下去,但結果卻往往事與願違。這一日六月十九,陸小鳳找到了君簫染。
陸小鳳,君簫染並不陌生,他見到君簫染的一句話並不是微笑客套問好,而是開口道:“平凡,傅紅雪在哪裡?”
清晨,君簫染剛剛睡醒,向著伽藍寺的煮飯和尚要了一碗白米粥,正喝著!陸小鳳尋來問了他這樣一句話,但是君簫染也未抬起頭,慢吞吞但也非常細緻的將飯嚥下,隨後抬起頭,望著神色疲憊的陸小鳳,開口說道:“我已經命人將話傳遞給你,難道你沒有收到?”
陸小鳳道:“我已經收到了,但我希望能得到你親口回答,傅紅雪現在在何處抑或者說傅紅雪已經死了!”
“為什麼?”
“我相信我耳朵聽見的聲音,我相信你君簫染。”
君簫染微微一笑,回答很簡潔也很冷酷,道:“他已經死了!”隨即又沉默了一陣,君簫染冷聲說道“傅紅雪的刀可以收割別人的性命,難道收割不了他自己的性命嗎?”
陸小鳳身體站立得筆直,如同磐石屹立在平地之上,但君簫染已經看出了陸小鳳已經站不穩了,他的心已經站不穩了。
“生命本身就是非常脆弱的東西,陸小鳳你應當明白,當翠濃死在傅紅雪刀下的時候,傅紅雪已經死了,他此生再也沒有任何可以依戀的了,因此死亡才是這位一生都在當殺人工具的人最好的解脫方式。”
“你為什麼不將傅紅雪已經死去的訊息傳播出去,至少應當告訴花白鳳,她是傅紅雪的母親,她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
君簫染望著陸小鳳,冷冷一笑,道:“一位將兒子當做殺人工具的人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嗎?”
陸小鳳沉默了一下,道:“但你不可否認他是傅紅雪平生以來最重要的人之一,因此她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
君簫染望著陸小鳳道:“我其實也想將傅紅雪已經死去的事情告訴給花白鳳,因為那樣心懷愧疚的花白鳳絕對會因傅紅雪之死而抱憾終身,甚至可能因此立刻隨傅紅雪離去,但我卻不能。”
“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答應讓他母親好好活著,百年歸老,傅紅雪不願意他的母親有任何事情,即使他母親花白鳳一直將他當做殺人之工具,即使如此!”說到這裡,君簫染雙手已經攥緊,臉上更是流露出驚動的神色,完全不符合溫文爾雅的形象。
陸小鳳也沉默了,他不願意接受這種結果,但卻明白這應當就是傅紅雪的想法。一直以來傅紅雪都是一個不苟言笑,面冷心熱之人,對於朋友如此,對於親人亦如此。
“若我生來註定孤獨一世,那我希望我離開之時亦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昔日言語仍舊在耳,但陸小鳳已經沒有了歡聲笑語,唯有沉默與凝重。
君簫染可沒有時間與陸小鳳在此緬懷過去,他已經起身離開。望著眼前這片竹林,君簫染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傅紅雪那決絕的身影。
他不想回憶,但卻忍不住去回憶。昔日畫面再一次浮現在君簫染面前,這是君簫染的記憶,亦是平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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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憐憫我嗎?”
“我有資格嗎?”
“你有,你救過我。”
“我不會憐憫你,因為在我眼中傅紅雪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不錯,傅紅雪從來不需要任何人憐憫,傅紅雪也從來不應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他本身就不應當存在這個世界。”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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