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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女人的手段,君簫染可沒有多情公子候希白那麼高超,但卻並不代表君簫染對於女子一無所知,能夠得到沈落雁這樣的絕代巾幗之傾心,僅僅憑藉高超之武藝,出眾之才華,面冠如玉之容貌卻是遠遠不夠。若沒有情,又如何可以得人鍾情呢??
琴音微頓,而後再度響起。但這一刻響起的琴音在君簫染耳畔聽來卻不如剛剛開始那般純淨清澈,似少女芳心,流露著難以言喻的複雜心緒。
“三年不見,不知是君公子練就了一口好口才還是因君公子在花叢之中馳騁而鑄就一身好本領,實在令妾身甘拜下風!青璇姑娘就在房內,不過此時此刻卻不宜與君公子一見。”嫋嫋餘音傳出。
君簫染灑然一笑,止住了前行的步伐,人已經至精舍門前,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此告辭。”
隨即,君簫染便不再留戀,隨即旋身,撤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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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舍之中,兩位佳人相對而坐。
一位佳人手撥琴絃,挑動仙音魔樂,一身金色長裙,即是優雅,又帶著一股天然而來的貴氣,這女子坐在一場暗紅色的長椅之上,椅上放著一柄看上去並不如何顯眼的寶劍。琴、劍、美人,構就了一副絕美的圖畫。
候希白行走江湖,尋天下絕色佳人入畫中,眼前這位女子絕對是候希白最想收攬入畫的物件。
坐在這位佳人對面的女子氣質、容貌均為上上之選,絕對不遜色於那位即貴氣又優雅又靈慧的金衣女子半分。此女一身青色長裙,看上去彷佛納進江南山水之靈秀之氣,一雙眼眸彷佛略帶霧氣,彷佛若天上之明月,浩瀚之星辰,令人望之而忍不住迷失。
佳人手持玉簫,筆直坐立,微笑望著眼前正在調絃弄樂的金衣女子,面容恬靜而隨意。
“高山流水、伯牙與鍾子期,你的高山、鍾子期已經離開,你為何不言不語,不聲不響,不告訴他你並不希望他離開呢?”金衣女子調動琴絃,笑容如蜜,輕聲說道。
“高山不因流水而存,而伯牙亦不因鍾子期而活!正如尚姐姐你所言,此時此刻我已身染萬丈紅塵之中,即是如此,我若真是高山,又如何連累流水,我若真是伯牙又怎會拖鍾子期而步入泥濘之中呢?”青衣女子輕聲回道,面色平靜,無喜無悲。
天上地下恐怕沒有幾人不知道這兩位女子的大名了,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貴人抑或江湖草莽,不知道尚秀芳和石青璇的人實在太少太少了。
尚秀芳停下手中之琴音,望著寧靜如水的石青璇,即心痛又無奈,輕聲嘆道:“你這有是何苦?這君簫染已經甘心為你捲入了這件事情中來,你又何苦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尚姐姐,你把青璇看得太高了,青璇並非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青璇本不願虧欠於人,因此將他排出於事情之外這本身就是我最好的選擇!”石青璇淡淡一笑,一雙明亮如星月的眼眸含笑溫柔望著尚秀芳,輕聲道:“我不願重蹈我母親當年的覆轍,此生寧願無愛,也不遠後悔終生,遺憾終生。”
尚秀芳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同時也知道這位看上去柔如春水的女子一旦下了決斷,那就等於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改變其結果。
尚秀芳清楚石青璇的心中已經打了一個死結,這個死結不解,就算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也會令之無動於衷。
何況君簫染呢??
石青璇的情緒有些複雜,尚秀芳知曉勸說亦無用,因此也不再去詢問打攪,給石青璇一個獨處的時間,隨即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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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原本已經停下的綿綿細雨也不知何時又已經悄悄落下,手持寶劍出門的尚秀芳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竹林,隨時拔出劍,劍光一閃,劍已經握在尚秀芳手中。
隨即精舍內院奏起了一場絕妙的劍舞。
劍光若飄雲飛電,似流雲長川,將略顯陰沉之天空照亮得通透而明亮。
陣陣劍氣隨著劍光四射而瀰漫精舍四周上下。
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尚秀芳的劍舞絕世精妙,優雅不已。
細雨綿綿不絕,然劍氣揮舞得密不透風,以至於連綿不絕急促之雨水分寸都並未沾染其衣裳。
當今武林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的人不少,但決不算多。如此劍術足矣言已登堂入室。這登堂入室之劍術造詣出現在一位以音樂而聞名於江湖的女子身上,這的確是一件令人為之詫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