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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看場上,可憐的小嘍羅已經清理乾淨了,臺上只剩覆成玥、屈世途、絕燁及水問心,覆天殤與殷九幽站在臺側觀望,“也許該去買草蓆,訂柳木比較現實,你們覺得呢?”
臺上,水問心足尖輕點飛身直擊覆成玥,覆成玥起掌迎上,屈世途、絕燁從兩旁攻上,水問心不忍出手傷他們二人,掌勁一偏,擋開絕燁的劍,一個蕩身讓開覆成玥的掌,卻被屈世途的劍尖挑起了遮身的長紗。長紗飄落,長髮飛揚,一時之間震驚全場,她一落下來,就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揚起一抹驚世的笑意,接著輕輕一側手,一招孤鴛式,左右劃弧,“錚”的一聲,兩柄長劍互撞,爆出一串火花,接著,她微微伏身低頭,左右手各施挫劍式,把兩柄長劍都奪在手中,在奪劍的時候,她雙手各自拂了三個穴道。然後才揚身,左右雙劍,一劍指向覆成玥的額頭,一劍指其咽喉,卓然而立,驚豔全場,技壓全場。
“鴛鴦神劍!?”玄漠驚道,“這要男女互相配合的絕世劍法,她竟在短短十日內一個人練成了?!”
覆成玥看著眼前的絕色女子,惱怒異常,所謂美人相嫉,可她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正是到了紅顏凋零之時,而眼前的佳人卻如剛剛綻放的鮮花,更可惡的是自己苦練二十年的功夫,竟不是這黃毛丫頭的對手。
被覆成玥魔功所惑的眾人已恢復神智,卻又和眾人一起沉浸在那渾然天成的絕色之中。
水問心不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尤其是充滿邪念淫慾的眼神,只會讓她感到噁心,挑眉對覆成玥說:“你都已經將自己畫成這樣了,再這般橫眉怒目的,若是皺掉了胭脂,嚇壞了人可不好。”
“你該死!”覆成玥擲出一把藍光,躲過雙劍攻向她,水問心輕輕側身閃過暗器,幾個旋步躲開凌厲的掌勁,雙劍輕揮,好象在跳優雅的劍舞,左手一抬,一道劍氣衝散了覆成玥的發盤,右腕一沉,又一道劍氣將覆成玥左臂的水袖裂下。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手下留了情,剛才那兩劍其實已可以取下敵人的一臂及項上人頭。
不過玄漠心中卻很明白,這並非是她心存善念,只是貓兒都喜歡將到手的老鼠玩得精疲力竭罷了。
覆天殤見妹妹被制住,忙出手相救,長刀破空飛來,直擊水問心的心口,水問心側身躲開,再閃過覆成玥的掌風,回身解開屈世途、絕燁的穴道,將長劍拋給二人,掌風一送助二人下臺,雪青色的衣裙一振,袖中衝出兩道白綾水素。
“哎呀呀,心兒亮兵器了,這兩個人快玩完了。”玄漠嘆道,他得睜大眼睛看著,好久沒見心兒動真格的了。
“她用水素綾紗?”四無君道,眼睛未曾離開那抹飛舞的倩影。
“她不是用琴嗎?”素還真問道,心中不住的讚歎,好俊的功夫。
“他那兩個師父都說她是武學奇才,再加上那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她早已閱盡書林卷海的各式典籍,可惜她並不嗜武,反是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樂、舞、商、御、射、醫、廚、繡、卜、植、茶、酒感興趣!”將自家妹子的優點一口氣數出,一點不怕有王婆賣瓜之嫌。
說話之際,水問心已佔上風,只見飛舞的白綾如落花,忽而東旋,倏地西傍,迴旋於上,嫣然縱送,看似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裙時雲欲生,搖著七里錯落纏蛟龍,來如雷霆收震怒。覆成玥被她損過一番後,本就惱羞成怒,出招混亂,再加上她現在攻勢甚猛,已然是支援不住了,多虧覆天殤護著才未被白綾絞去性命。水問心手腕輕釦,白綾如銀龍一般纏住覆天殤的長刀,他想撤刀為時已晚,水問心一個提腕,長刀從他手中飛出,白綾纏住刀柄,再一回腕,長刀橫掃,將臺上寫著“覆”字的大旗裂成千萬碎塊,接著一回擺,刀尖直指覆天殤。覆天殤連退七步,已是避無可避,奪命的長刀逼到眼前,為保自己性命,他抓過覆成玥擋在自己身前,水問心想收綾已晚了,長刀貫穿覆成玥的心口,覆成玥死死抓住自己哥哥的衣袖,嚥下最後一口氣,死不瞑目。
水問心收綾,冷眼看著眼前這毫無血性的男子:“閣下就是秋暮樓主覆天殤。”
拋開妹妹的屍體,覆天殤振振衣襬答道:“正是,不知姑娘是何人,為何要為難我兄妹二人?”
關於她究竟是何人的問題,幾乎是全廠所有人心中的問題,若是武林中出了這麼位絕色傾國、武功高強的佳人,怎會未曾聞名呢?
水問心輕笑,是該打響自己名號的時候了,武林三尊的辰尊之位她雖不感興趣,但也絕對不會讓給覆天殤或北庭彌天:“覆樓主真是貴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