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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丈開外。
這一位五雷教的首要人物,不由咬牙切齒在厲聲大叫:
“嚴笑天,血債誓必用血來償還,今夜我們總要去掉一個,你有一分骨氣,便與老夫拼鬥到底!”
狐偃羅漢嚴笑天古怪的回頭一哂,單臂猛揮,已掠出三丈,呵呵大笑道:
“別他奶奶的閻王爺貼告示——鬼話連篇了,俺老嚴做生意從不蝕本,似大教頭這般無上法門,俺老嚴尚屬少見,死皮再加上活賴,呵呵,三位放心,俺老嚴遲早會尋上三位,連本帶利算清這筆濫汙帳!”
說話間,胖大的身軀又已射出五丈之遠,迅雷手康仰山等二人武功原來便遜於狐偃羅漢一籌,加以起步較遲,又同在久戰力疲之下,如何能追趕得上?
紫杖鎮天包洪鳴氣得雙目暴睜,大罵道:
“姓嚴的,你便當真如此卑鄙麼?有種的便回頭再戰一場,別忘了,你的兵器尚留在老夫這邊呢!”
狐偃羅漢嚴笑天在夜色中嘲弄的狂聲宏笑道:
“包老兒,俺老嚴無本生意做多了,從來只會占人家便宜,你老小子倒想給俺老嚴裝傻賣乖?奶奶的,以四打一,這種妙事誰都愛幹,少他娘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了,咱們是城皇廟的鼓槌,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等著瞧吧,俺老嚴的金狐尾暫時寄存一下,總有一天要你屈膝奉還!”
笑罵聲在夜空中飄蕩,逐漸搖曳而去,終於遠了……
迅雷手康仰山與紫杖鎮天二人又追出一段距離,眼看敵人身影漸渺,追趕不及方始頹然而返。
紫杖鎮天包洪鳴拖著沉重的步子,無精打采的與迅雷手康仰山並肩行著,沉默了片刻,他低緩的說道:
“康兄,嚴笑天這老匹夫,一身所學果然不弱,今夜讓他逃去,只怕吾等日後難得安寧了。”
迅雷手康仰山乾癟的面孔有如罩了一層寒霜,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紫杖鎮天凝眸望著手中兵器泛閃的瑩瑩光華,搖頭嘆道:
“說也奇怪,嚴笑天,在吾等適才合力一擊之下,真尚能安然躲過,更將自空中撲下的易兄傷在當地、在那種情勢之中,依兄弟判斷,他是絕對逃不出去的,但是,唉,不料他竟然能安全出困……”
康仰山頷下的山羊鬍子無風自動,他強行壓制著自己的憤怒,恨聲道:
“罷了,就算他嚴笑天生就了三頭六臂,技藝驚人,我康仰山亦絕然不會將他放過,只要老夫一息尚存,便是天涯海角,亦要尋他拼個死活!”
紫杖鎮天包洪鳴望著康仰山那副咬牙切齒的怨毒之狀,不由暗裡打了個寒懍,強顏笑道:
“這個自然,莫道還有易兄及呂兄的這筆血債,便是嚴老匹夫對貴教弟子所施的辣手,也由不得老夫袖手旁觀啊!”
二人在靜寂中加快了腳步,迅雷手康仰山此時心中的怒恨是無以復加的,但他儘量的按捺著沒有發作,雖然,今夜他們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丟盡了人,可是卻又不得不維持著自己的尊嚴面子,其實,此刻吆喝叫罵,又濟得了什麼事呢?只不過徒增笑柄罷了。
片刻間,二人已來到方才激戰之處,迅雷手康仰山急忙掠到飛叉聖手呂無咎身前,關切逾恆的道:
“呂兄,老夫無能,以至牽累賢昆仲落得如今的遭遇,實感汗顏已極,呂兄傷勢有無大礙?唉,老夫恨不能生啖活吞嚴笑天這狗賊!”
飛叉聖手呂無咎面孔上沒有一絲血色,神情萎靡而頹唐,他半躺在地上,嘴唇嗡合了幾次,低啞的道:
“康兄……易老大,他?”
康仰山臉上浮起一層羞慚與悲哀的表情,顫著嗓子道:
“易兄已喪在嚴笑天手中,呂兄且請節哀自重,今後五雷教自老夫以下,必與嚴笑天這匹夫勢不兩立,不取下他項上人頭以奠易兄,決不甘休!”
飛叉聖手呂無咎渾身抽搐,裹而挺身欲起,口中嘶聲厲吼:
“嚴笑天,你在哪裡?是漢子就滾出來,呂無咎和你拼個生死存亡,易老大,你英靈不遠;睜大眼睛看著為弟的給你報仇啊!”
聲聲淒厲刺耳,有如鬼嚎狼晦,聽得康仰山等二人毛骨悚然。
紫杖鎮天包洪鳴急上兩步,強扶飛叉聖手坐起,他知道,這位以飛叉絕技揚名一時的摯友,已因悲痛過甚而心神迷亂了。
迅雷手康仰山連忙一邊在飛叉聖手胸前用力按揉,一邊和聲安慰道:
“呂兄,你現在傷勢十分嚴重,尚請冷靜療養,萬勿悲憤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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