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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小庸急問道:
“那漏網之魚楚大俠可識得麼?”
楚雲一哂道:
“往日未曾見過,好似叫什麼、‘鳴天斷碑’霍敬——”
語聲未已,湯小庸已驚叫道:
“老天,這是莽狼會的副首領呵,楚大俠,這老小子一身武功可十分高強哩。”
楚雲頷首笑道:
“不錯,可惜此人心浮氣躁,不知澄神制敵,在與楚某硬拼內力中震傷內腑,匆匆落荒逃去。”
湯小庸有些惋惜的道:
“這老小子是罪魁禍首之一,他倒也命大!”
楚雲緊了緊外著的長衫,悠然道:
“來必見得,留著他一條老命,回去哭訴那些狼狽為奸的夥伴,也叫他們知道天下之大,也有人不畏懼那邪惡勢力!”
一鞭卷龍湯小庸微微一凜,隨即恍然道:
“有理,楚大俠之意,想是借霍老鬼之口傳訊,告訴那撥土匪強人,是誰做翻了他們?對,這才是大丈夫之磊落行徑,也免得他們日後亂吹狂吠!”
楚雲微微一笑,緩緩走了兩步,沉靜的道:
“湯兄,吾等可以去了,免得令魏老前輩久候。”
湯小庸急忙點頭,二人大步往前面那片疏林行去。
行走中,楚雲輕聲道:
“湯兄,你手中舞的皮鞭十分利落,可是跟魏老前輩學的麼?”
湯小庸臉上又自一熱,訕訕的道:
“說來慚愧,掌門師伯手上一根‘萬鑽鞭’,使起來有如靈蛇閃掣,千變萬化,連那灰旗隊瓢把子‘銀戈飛星’常大器也畏懼三分,但是,唉,咱跟師伯苦練了三年之久,卻僅得皮毛而已,連十之二成也及不上,所以,唉,咱拿著鞭子亂揮之際,便被楚大俠一頓好揍。”
楚雲正色道:
“湯兄,話不是這樣說,武家有云:“欲得驚人技,須下苦功夫’,湯兄天份甚高,魏老前輩在‘鞭’上功夫造詣至深,湯兄大可循此而進,苦加磨礪,異日成就,當不可限量——”
一鞭卷龍湯小庸摸了摸圍在腰間的純牛皮鞭,激動的道:
“楚大俠,依你老看來,咱這根鞭子,可還拿得出去麼?”
楚雲暫時沒有回答,仰目向已逐漸接近的疏林望了一眼,又加快了腳步,沉聲道:
“老實說,在下亦不用抬舉湯兄,以湯兄目前的鞭上功夫,對付江湖中尋常武師,自是綽有餘裕,穩操勝算,但是,若遇到武功較高的人物,只怕湯兄就要吃虧了——”
一鞭卷龍湯小庸對楚雲分析自己的武功如此詳盡,由衷的感激,他誠摯的道:
“楚大俠,難得你老不以咱所學淺薄而鄙棄,咱可是打心眼裡感謝你老,日後只要時間許可,咱一定拼上這條賤命也要在功夫上痛下苦功,以期能為白獅門略盡綿薄之力——”
他正說到這裡,楚雲忽然以指比唇,示意噤聲,目光炯然的望向路前——那兒,正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彷彿步履十分踉蹌的向疏林這邊行來!
湯小庸看了好久方始看清,喃喃低語道:
“媽的,又是什麼邪門?今夜的怪事好像特別多呢!”
楚雲沒有作聲,凝注著那條人影,那踉蹌而來的人影,似是十分疲憊的坐倒在疏林之外,他大約尚不知道疏林內正隱匿有一輛篷車。
而此刻,楚雲與湯小庸二人,正離著那片疏林有四丈之遙,二人已在發覺來人時,迅速隱入路旁。
楚雲目光尖銳,細一注視之下,已看出來人競是一個瘦長枯乾的老道,只見那老道衣冠不整,發舍散亂,滿面痛苦疲睏之色,口中尚在不停的喘著粗氣。
片刻後,那老道士緩緩移目林內,神色上透出驚疑之色,好似發現了什麼——
驀然——
這老道自懷內抽出一柄精光閃爍的鋒利匕首,猛而站起,沙啞的吼道:
“樹林內是什麼人?給你家道爺滾出來!”
楚雲冷靜的一哂,未做表示,一旁的一鞭卷龍湯小庸已沉不住氣,倏而跳立路中,尖吼道:
“老牛鼻子,你他媽的窮叫個什麼勁?樹林裡供著你的活祖宗!”
劫後恩仇……十六、枯道凝霜 絕劍一現
十六、枯道凝霜 絕劍一現
一鞭卷龍深恐那老道會傷及樹林內的各人,是而情急之下,甫始現身便毛躁躁的吼了起來。
那瘦長枯乾的老道,聞言之下似是一怔,待他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