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美髯神鞭頷首道:
“不錯,前面再出去三十里,便有一個小市集,老夫年前曾經路過,吾等今夜可暫宿該處。”
說完了話,他已有些疲憊的躺下身子,楚雲輕輕為他放下車簾,正待轉身,車簾忽又掀開,老人伸出頭來,十分歉疚的道:
“老弟,我真是昏了頭了,尚未請教老弟你尊姓大名?”
楚雲最怕的便是別人間及他的名號,到目前為止,甚至連狐偃多漢嚴笑天他都沒有吐露過,此刻,他靜靜的一笑道:
“前輩,在下楚非,在江湖上一事無成,浪蕩至今,前輩便請直呼在下陋名便了。”
老人世故極深,聞言之下,明白對方必有隱衷,輕輕點頭,又縮頸退回車內。
楚雲緩緩行出兩步,那“一鞭卷龍”湯小庸靦腆的走了過來,訕訕的道:
“楚大俠,咱們這就登程麼?”
楚雲望著他頸項上血紅的鞭痕尚未褪去,雖然已將那件被鞭梢撕裂的破衣換去,但是,仍然看得出這位毛躁漢子曾經吃過一次小癟。
這時,那喚做大彪、吳勝的兩個黃衣大漢,亦已尋著坐騎牽了過來,楚雲有些歉然的道:
“湯兄,適才不知湯兄乃‘白獅門’下,以至發生誤會,多有冒犯之處,尚請湯兄原諒,另外二位兄臺,也請湯兄轉達在下歉意。”
一鞭卷龍湯小庸一拍那瘦骨稜稜的胸脯,英雄本色的道。
“嘿,這叫什麼話,俗語說得好,英雄不打不相識,不管是楚大俠你揍了咱,還是咱揍了你,既然大家都是合得來的朋友,還不是哈哈一笑,當作玩了一場小把戲?趙大彪與吳勝算起來還是湯某人的師弟,他們更是不會存在心裡,楚大俠,何況你老非但不記湯某等人的過失,更仗義相助師門於絕境,那些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趙大彪與吳勝亦走到面前,雙雙抱拳道:
“楚大俠,湯師兄說得對,我們近遭慘變,為人行事難免有些魯莽,你老這幾下子,倒不啻是給了我們兄弟一次明確的教訓呢!”
四人又客套了一番,當下各自登騎上車,揚鞭而去。
楚雲坐在車前湯小庸身旁,望著夜色中往後疾速移動的樹影,低聲道:
“湯兄,魏老前輩與湯兄等人,準備投往何處?是暫避一時呢,抑是搬取救兵?”
湯小庸一揚手中皮鞭,道:
“我們準備投往三宮山白馬崖‘碧目老農,周遠周老前輩處暫住一時,順便也可與周老前輩商量今後對策,周老前輩是掌門師伯生平至交,在三宮山左近威名甚著,到了那裡,好歹也有個照應。”
楚雲移動了一下坐姿,又道:
“那麼,在下定然陪送各位到自馬崖,不過,‘白獅門’重興是否有望呢?”
一鞭卷龍湯上庸神色黯然的道:
“灰旗隊與莽狼會素來兇狠暴戾,而且高手極多,目前勢力已更形龐大,在兩河一帶,武林正邪二道,大都難以與之抗衡,本門在重創之下,精英盡失,只怕——只怕重振基業,不太容易了。”
“車輪轆轆的在道路上滾動著,二人沉默了一陣,楚雲沉聲道:
“湯兄,二個人來到這世界上,總要經過些坎坷與磨難,貴門日來之變,僅是這人生的旅途上一個小小的挫折而已,切莫頹唐灰心,天下沒有永遠不能成功的難事,也沒有永遠矗立不倒的頑石,只要有信心,有毅力,灰旗隊與莽狼會之人又何足慮哉?”
湯小庸深深的點了點頭,揚鞭催馬,答道:
“真是聞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過,唉,這卻不是理論上的問題,而是實際的對壘啊!”
楚雲一笑道:
“理論不過是一件事情的真理,要做到成功的地步,還在於本身的奮鬥與努力,湯兄,這便需要毅力與信心了。”
篷車震動了一下,湯小庸急忙握緊韁繩,謹慎的向前路探視。
楚雲呼了口氣,忽道:
“湯兄,魏老前輩受傷可重?”
一鞭卷龍湯小庸憂慮的道:
“不瞞你說,楚大俠,掌門師伯肋下所受的一掌,已震動內腑至劇,最少也要養息四月以上始能痊癒,左肩上那一粒金菩提,倒不怎麼嚴重,大約已經收口了,可恨曹功這王八羔子,竟用他孃的下三流偷襲戰——”
楚雲沒有說話,仰首望著晴朗的夜空,夜空是一片清澈,好似一大塊黑得發亮的綢緞,他雙手微微輕搓,彷彿在思忖著什麼。
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