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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單手靠在門檻上,俯身靠近,“我們好好談談吧……”
“談?”她驚訝,“你要談什麼?”
“談什麼啊……”戰海龍想了下,“就談我們各自的過往吧……”
“……”
“你不願意?”
“麼有啦……”其實她也好奇他的過往,那道傷疤,還有那傷疤之後的故事——那個關於杜美倫的故事。
戰海龍從冰箱裡取來幾瓶冰啤,“給你,我們過去坐著一邊喝,一邊談吧。”
靳沉香接過一聽,跟著他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我十歲離家,十六歲參軍,十八歲加入特種兵團,二十三歲時以隊長的身份帶領火狼特種兵參加第十屆‘愛爾納·突擊’際特種偵察兵大賽,二十八歲被正式委派成立‘赤鷹’獨立特戰隊兵團,任獨立特戰隊兵團團長一職,三十六歲被正式授予少將軍銜。”
戰海龍開啟喝了一口,緩緩開口,“在十八歲的時候,我認識了身為戰地記者的美倫,我們同歲,而且志趣相投,我們很談得來,後來便相愛了……”
說起她時,戰海龍的眼神依舊溫柔,帶著少年時那難以忘懷和磨滅的熱情,“美倫是個很溫柔,又很體貼的女孩子,她時常笑,笑的時候就像一陣風能吹散我心中的陰霾……”
靳沉香聽著,陷入了深思,是啊,她記得那時愛上馮少坤時,也是他這般的感覺。
“那時,我們都有各自的夢想,所以沒有談婚論嫁,只是相約定等完成了各自的夢想,我會在她滿二十九週歲時向她求婚。”
“可是……”他的聲音忽然哽咽了,良久才開口,“可是就在她二十九歲生日那天,我們一起出任務,她不幸犧牲了……”
靳沉香手一抖,看向他,忽然想起他胸口上的那道傷疤,她緩緩開口,“那道傷疤是不是那時留下的?”當時他們究竟出了什麼任務,才會受了那般慘痛的傷。
戰海龍的眼神變得黯然,氣氛一下子沉悶了下去。
忽然間,她覺得挖開他的過去其實很殘忍,那等於將已經癒合的傷疤再一次揭開,讓他再經歷一次痛苦。
“其實,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要說……”她並非真的想知道。
“不!”戰海龍卻搖頭,“這個石頭在我心底擱了很久了,我想也該是放下的時候……”
他又多喝了一口。
“那時赤鷹剛成立沒多久,便被委派了一項極為艱鉅的任務,美倫堅決要與我同行,那時的我年輕氣盛,自大到以為自己有足夠的力量可以保護她的安全,於是她便被作為一名戰地記者留守在了後方,傳遞訊息。那晚,我們出擊後,敵人卻繞到了我們後方突襲,等我們接到彙報趕回時,陣地已經被炮火夷平,美倫也被敵人掠走,我……”
他頓了下,深深地吸了口氣,調整了情緒後,才開口說,“我不聽從指揮,領兵追擊,結果在半路遭遇敵方阻攔,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所在的帳篷被炸彈轟平,而我卻無能為力。”
眼眶溼潤,他的聲音再一次哽咽了。
靳沉香緩緩地靠近他,遞給他紙巾,“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
戰海龍搖頭,深吸了口氣,“我母親在我五歲時離開了我,十歲之前我跟奶奶一起住,小時候,我就被教育,男人流血不流淚,但那晚我卻做不到,我流了很多血,也流了很多淚……”
也許是喝了很多酒,他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了起來,談的話也多了起來。
“那一晚,我覺得自己很沒用,連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他身上流露出濃烈的哀傷,感染了靳沉香,她心一沉,下意識地伸手想安慰他,卻在半空頓住。
“那之後的五年,我一直頹廢,直到兩年前,你爺爺找到了我,他罵醒了我,我才得以重新振作起來……”他轉頭看向她,表情很認真,“你爺爺是我的恩師,對我有知遇之恩,所以當你爺爺提出要我來找你時,我答應了……”
也正是因為這,他才能與她相遇。
“……”靳沉香這時才發現,原來眼前的男人經歷了這般多的磨難,比起他,她的經歷卻又不算什麼。
“我就是我的一切,你還想知道什麼?”
靳沉香搖頭,讓他回憶過去的一切,其實很殘忍,那等於再一次鞭撻他的記憶。
“那你呢?”他一笑,慢慢地朝她靠攏,而她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排斥他的靠近。
“我嘛……”靳沉香一笑,卻是種釋然,“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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