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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稟假告歸 欲脫奴身
自穿越來,成雲帆就每日卯時破曉往後山峰頂修習那《紫陽一氣經》,吸食朝陽紫氣。
後山距白雲觀的外事堂不過裡許,片刻即到。
向值班的執事弟子稟明因由,那弟子言說外事堂劉管事現坐鎮內堂,要想告假,須得到內堂去。
原來,半月前那場天狗食日,驚動了東閩國主。皇家司天臺也說不清主何吉凶,一時間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民間更是流言四起。以免事態惡化,東閩國主遂下旨,召東閩國三大觀觀主進宮,共商國是。
白雲觀觀主半山道長領旨,帶著三大殿主及內務堂執事一同匆匆進宮。觀內大小事務暫由親傳大弟子打理,各殿一時錯不開人手,只好抽調外事堂管事前去幫襯。
一路上成雲帆還在嘀咕:不就是個日全食嘛,能有啥吉凶,這些古人真是大驚小怪。看來真應了那句“沒文化,真可怕”的潮語。
白雲觀有內外門之分,且門禁森嚴。像成雲帆這樣的雜役弟子隸屬外門,無事不得擅入內門,有事須持令牌方能通行。
到內門把守處,驗牌無誤,成雲帆終進得內門。
內門為白雲觀核心所在,依次坐落著四極殿、三聖殿與祖師堂,再往後就是觀主、殿主及其親傳弟子起居、習武求道的後院,三大殿左右是內門執事們起居之所。
成雲帆在最外圍的四極殿外站定,邊等著值班的劉管事,邊打量著殿內的神像。當年原主來白雲觀,簽字畫押後,也有師兄帶著他遍看白雲觀各殿各堂,因年紀尚幼,記憶甚是模糊,加之草草了事,自然對各殿供奉印象並不深。
如今,成雲帆以一個異世界之人的眼光,去看那四極殿內的供奉,自是別有感觸。這世界玄門道家竟沒三清之說,更沒上八仙、四大天師之流。最為世人孰知,併為道門供奉的就是三聖、四帝以及每一地域本命神靈。
像這白雲觀,最裡面的白雲觀供奉的就是嶺南域的神明離火真君。三聖殿則供奉有鴻蒙道祖、菩提祖師、以及人族之母媧皇,三聖均無真身塑像,供奉僅是一牌位。四極殿則不一樣,內供奉著北極紫薇大帝、南極長生大帝、西極勾陳大帝、東極青木大帝。相對三聖,四極大帝在嶺南更被世人詳知,且均有真身塑像、道場傳承,如此看上去,更為真實可信。
據信,北極紫薇大帝道場在北方紫薇山北辰洞,司掌周天星辰;南極長生大帝道場在南方南天門山長生洞,司掌周天萬靈;西極勾陳大帝居西華山咸池宮,司掌周天萬雷,並主持人間兵革之事;東極青木大帝居東皇山長春洞,司掌周天萬木,並主持人間福禍。
成雲帆覺著,這四極大帝的神像面目,紫薇大帝最為深邃,有遙不可及之感;長生大帝老成持重,有敬仰之姿;勾陳大帝則威嚴凜肅,不容靠近;青木大帝面目和善,有親人之感。至於他們是不是真是如此,那就不得而知,畢竟千百年流傳下來的東西,以訛傳訛之說多不勝數。
想到此,他不由微微搖了搖頭。
恰時,一身著華服長袍,面容清瘦的中年道人走了過來,微微咳嗽兩聲。
成雲帆聞聽,連忙回神,見是劉管事,恭敬施禮後將來意道明。話畢,恭敬站在一邊。
劉管事兀自在執事臺坐定,略假沉吟後開口道:“也罷,雖說我等修道,講求清心寡慾,遠離紅塵,但你畢竟上山日短,又未真正入道,且準了你的假,以盡塵俗孝道,了全心願,半月後歸觀,不得遲誤。”
聽到假期被準,成雲帆心下自覺事成一半,遂忙告謝。
劉管事不為所動,又吩咐身旁領事弟子,賜紋銀十兩,以作行資。
領銀告謝,成雲帆沒作停留,回得自己所居的簡易木屋,看看這個只有五六平的小屋,不由長出一口氣。
僅在這裡待了半月就深覺束縛,也不知原主三年多時日,又是如何熬過,看來習慣成自然了。
遂不由慨嘆:習慣可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既拿定出逃決心,他就麻利收拾包裹,東西不多,無非是兩身換洗衣物,一個裝雜物的小褡褳,裡面有自己的道籍憑證,一本辨識草藥的書冊,一本簡略介紹白雲觀的小冊子,以前積攢的十餘兩碎銀子,再加上剛才賜發的,總計也就二十餘兩,也算薄有資財,夠對付一段時日。
帶足乾糧和水,整整衣冠,四下看看,方覺無有差池,就欲下山。
未待出門,忽聽有人在外面喚他:“成師弟,成師弟,你今日沒去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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