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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鬆開手中的銀髮,嘴角露出一抹傻氣的淺笑:“家裡?……家裡?……你說這是家裡。”
小白看了訾槿一眼,但笑不語,轉身進了廚房,將碗筷放好。
訾槿三步作兩步地奔上前去,伸手拉住小白的手朝臥室走去:“跟我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小白任由訾槿拉扯著,無奈地搖頭,溫潤如玉的眸中滿是寵溺之色。
訾槿將小白按到銅鏡前的椅子上,拿起篦子細細地梳理著小白的銀髮。她歪著頭俯在小白耳邊輕聲低語:“你的頭髮真好看,比綢緞還要軟還要滑,仿若銀絲一般。我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頭髮。”
小白微微蹙眉,蒲扇般地睫毛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瑩粉色的唇因不悅而緊緊地抿著。
訾槿將長髮梳順後,笨拙地綰了一個簡單的男士髮髻,將一個雕刻粗糙的木簪裝飾在銀髮間,臉上滿是笑容:“好看嗎?你上山時我親手刻的。雖是不值錢的柳木,但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勉強收下吧。”
小白側身扶正有點歪斜的簪子,眼底滑過一絲暖意:“不難看。”
訾槿伸手環住小白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都在家悶了好幾天了,我同你一起上山好不好?”
小白抬頭看了一眼窗外:“今日怕是有雨,明日吧。”
“不怕不怕,跟著你怎麼都不怕。”訾槿聽出小白已微微鬆口,連忙說道。
小白回頭淺然一笑,墨玉般溫潤的眼眸中,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還不快去準備。”
未央宮內,安樂王愜意地坐在鏡前,任由曉僕打理著自己的長髮,眉宇之間早沒了那幾日的疲憊,狹長的桃花眼內一片生機勃勃。
“王爺,今日用玉蘭富貴簪可好?”曉僕輕聲問道。
“用騰龍金玉簪。”安樂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閉上眼眸回道。
曉僕起身拿起一個檀木匣子,緩緩取出一支通體晶透的翡翠包金精雕的男式髮簪,裝飾在安樂王的髮髻上。
安樂王對鏡而照,滿意地一笑。他緩緩站起身來,曉僕連忙跪下身去,將衣角四處都拉平,連身上的配飾都擺正後,方才起身。
安樂王一身錦繡雪衣,金絲繡邊,精緻的翡翠衣釦,腰間的琳琅玉佩,腳踏黑色長靴,靴底金絲掐邊,配上一絲不苟的髮髻與那千金不換的騰龍金玉簪,側目之間,已美得眩目。
宮人緩緩開啟宮門,只見錦御單身跪在門外。
“都可備好?”安樂王柔柔一笑,輕聲問道。
“都已備妥,隨時都能動身。”錦御低頭回道。
安樂王美目流轉,柔聲說道:“一定要將獨孤郗徽給本王牢牢困在宮中,不許有半點差池。”
錦御抬眸道:“一千精兵已將迎客居牢牢封死,但請王爺放心。”
安樂王把玩著鬢角的長髮,露出一抹傾國傾城的淡笑:“去將南姑娘請來,一同前去。”
錦御領命而去。
安樂王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狹長的桃花眼,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獨孤郗徽依在視窗,凝視著天空中大片大片雲朵,琥珀色的眸中隱隱生出自厭自嘲之色。
“國君不必過於自責,此事怪不得你。那辰國王爺奸險狡詐,做事滴水不漏,國君著了他的道也是在所難免。”少年,唇紅齒白,目如幽潭,眉如劍鋒,俊美無匹,精緻無比卻又英姿勃發。
獨孤郗徽嘴角牽起一絲苦笑:“那時如果我不那麼執迷,本有機會將她留下,她吃了那麼多的苦,我還對她……”的ca
“國君莫要追悔,此番只要能把槿找回來,日後還怕不能補償嗎?”少年蹙眉說道。
獨孤郗徽側臉看向少年:“此番前去月國匆忙了些,雖帶出了赤弟,卻未將晴琳姑母帶回。赤弟莫要掛念,待我找回了槿兒,立即派人前去月國將晴琳姑母接回。”
“國君念及舊情將君赤帶出,君赤已是感激不盡,不敢再有奢望。”君赤垂下頭,低聲說道。
獨孤郗徽若有所思地盯著君赤良久,緩緩開口道:“赤弟莫要如此客套,我們本是一家人,國君二字太過見外。當年晴琳姑母出嫁之時,我年紀尚小,無力阻擋,才讓你母子二人受了那麼多的苦楚。如今你既已回來,若不嫌我當年的無力而為,便叫我聲哥哥吧。”
“承蒙哥哥不棄,君赤不怨任何人。”君赤躬身回道。
樓爍大踏步地走了進來,垂頭躬身說道:“安樂王帶領一十五騎與一輛馬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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