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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不再多說,只是用詢問的眼光望著訾吟風,御林軍的火把將宣隆帝的寢宮照得有如白晝。
訾吟風終是張了張嘴,最後卻是無力地合了上,面色又白上了三分。
西樂暗中拽了拽訾槿的衣襟,示意快點撤退,眸中已有焦急之色。
“主子,你……你莫要如此地對待將軍。”魚落雙眸含淚,眉宇緊鎖。
訾槿抬起頭望著魚落,緩緩道:“魚落,這些年我對你如何?”
魚落抬眸與訾槿對視:“主子對魚落情同手足。”
訾槿望著魚落無愧的美目,良久,沉吟道:“你可曾真心對待過我呢?你是訾吟風的心腹,你忠於他,你沒錯,但你與二皇子又是什麼關係呢?你屢次對我說二皇子的種種好,又是在圖謀何事?三皇子對你傾心一片,但你卻又與二皇子關係曖昧,你到底有幾顆心呢?這些年,你真真地拿我當主子了嗎?”一句一句的疑問,毫無情緒的陳述。
“魚落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主子……”
訾槿低聲道:“魚落……晚了……事已至此,說什麼也已晚了。”
“槿!休要再胡說,若你現在回來,父皇定會留你性命的。”君赤曾純真一片的眸子,此時滿滿的心焦。
訾槿淡淡地笑了笑,溫柔地說道:“三殿下,你有何資格對我說教?當年你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無論是丞相的勢力,還是上將軍的勢力都與你無關。但你有顆七竅玲瓏的心,在御花園家宴那日,你便看出訾吟風對我的不同,孤注一擲地把籌碼押到我的身上。你確實有演戲的天分,如果不是那天我不小心偷聽到你與琳妃的談話,至今都不知,當年那個純真的娃娃為委屈與害怕所流出的晶瑩的純白的淚水,只是為了博得權利與出位的汙水。我把你當親弟弟一樣地對待,你卻從始至終都將我與你的感情利用得徹底。你確實得到了訾吟風的支援,得到如今的地位,但你又滿足了嗎?你知我即將出宮,於是用盡辦法讓我將魚落許配於你。你知道依照我性格,就算我出了宮,也定不會讓魚落與你一同受苦。”
“我……”君赤臉色煞白,想分辯卻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槿兒……我知你對宮中生活深惡痛絕,等過了此事我便帶你走,天涯海角,無論是哪裡,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我什麼都依你,什麼都依你,我再不會離開你了,我再不會丟下你了……你還信我嗎?……信我嗎?……你信嗎?”訾吟風臉色煞白,驚慌無比。
訾槿緩緩地看向訾吟風,輕聲小心地問道:“訾吟風,我……我真的……真的是訾槿嗎?”
訾吟風望著訾槿清澈的目光,微喘地笑道:“你便是我的槿兒。”
訾槿眼中閃過一絲沉痛:“你錯了,訾槿她死了,四年前便已經死了!這些你知道嗎?”
訾吟風眼中閃過慌亂:“不是……不是!你便是我的槿兒,我守著那具沒有靈魂的身體十多年,在我要放棄時要絕望時,你卻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但是你卻……卻沒了記憶。我不怪你,真是不怪你,不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訾吟風的話,仿若響雷一般將訾槿驚呆於原地。
沒有靈魂的身體?是說訾槿本體嗎?自己跟著訾槿的時候,訾槿確是從來也沒有露出過屬於人類的表情。
訾槿靈魂出竅的時候,明明就是個天真的小孩子,怎會沒了靈魂?但是自己一進入這具身體便能看懂和書寫這個世界的文字,對周圍總有熟悉的感覺,這又是為何呢?
訾吟風見訾槿露出萬分不信的表情,急忙道:“槿兒,納藍南族是神之遺族,若是能得到隱世之魂便能生還,我一直讓你佩帶聚魂玉與木簪,是怕你魂飛魄散……”
“納藍南族?……納藍風音?……”訾槿突然想起那一聲聲悲慟萬分的呼喚,自己是跟隨那呼喚而來到這個世上的。
遙遠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叫著風音的名字:風音……風音……風音……納藍風音……似是思念,似是悲慟,似是期待。那聲音如玉石碰撞般清冷,是他!白髮男子!
訾槿將腦中的聲音甩掉,凌厲瞪著訾吟風:“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你對我如此示好,如此欺騙,又是所為何事?你們古人個個對人貌似純潔良善,卻不知那心中早已千轉百回,你休想我再信你們任何人!”
君凜望著訾槿冷笑道:“倒是看不出,你原是什麼都在心裡,以前倒是本宮小看你了。”
眾人此時並未察覺,宣隆帝望著訾槿的目光,早已呆滯一片。
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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