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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凜抬眸看向擺放在一旁的白玉琴:“將槿兒的東西,都安置在這個殿,讓奴才們小心著點,別碰壞了。”
祁詠躍面有難色地說道:“陛下如此怕是不妥,姑娘此時並無名分,若貿然將她安置正宮,定會遭人非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君凜將訾槿身上被褥從新整理了一遍,緩緩地站起來走到外間,看了一眼祁詠躍邊走邊說道:“這宮殿被就是為她備下的,若沒她朕要這宮殿有何用?!誰敢非議?”
祁詠躍緊跟在君凜的身後,輕應了一聲,隨即輕手輕腳地關上了大殿的門。
待腳步遠去,訾槿緩緩地睜開清明的雙眸,這皇位原來真的並非君贏禪讓,而是他奪去的,可君贏從他兒時便處處為他,他明明知道卻為何還要逼父讓位呢?難道連這幾年都等不了嗎?月國子嗣單薄,君安突然暴斃,甚至連條血脈都未留下,如今這月國也就剩下他與君赤,他卻連個郡王都不願分封,還將他囚禁廢院,他怎會變成這樣?!
陛下?呵呵……好個陛下啊……自耀辰亡後,三國的皇帝雖分割了江山卻俱不成陛,不過是知道這江山並未統一,稱了也是枉然,如今他才登基便換了稱呼,真真是野心昭然啊。
風槿如畫 愛恨不留 情深難候 神之遺族 三世姻怨 何當共奏白頭吟(五)
章節字數:4104 更新時間:09…01…08 17:21
近午時,訾槿才懶懶地起身,她活動活動手腳,輕撥了一下端正地擺放在案几上的白玉琴。被下了三日軟筋散又坐在馬車上日夜奔波了三日,雖說那藥並不傷身,但又怎有手腳有力、腳踏實地的感覺好啊。
輕輕地推開窗,訾槿深吸一口氣。七月正是繁花盛開的季節,這朝鳳宮自君贏在位時便種下許多的稀世珍草,那時經常繞過重重守衛來這裡偷花,自是對這宮殿裡的花花草草輕車熟路得很。只是那時又怎會想到自己能光明正大地入住這空了這些年的宮殿呢?
“姑娘醒了?”
訾槿回眸便看到那日的老嬤嬤,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老嬤嬤拿起宮女托盤裡的火紅衣袍,走到訾槿面前低聲說道:“姑娘先更衣吧。”
訾槿有點尷尬地退後兩步,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老嬤嬤:“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老嬤嬤並未勉強,將衣服恭敬地遞到了訾槿的手中。訾槿開啟衣袍看了看,輕呼了一口氣,幸好是改過的衣袍,否則若真穿上宮妃的正裝衣袍,只怕自己連路都不會走了。
老嬤嬤看著訾槿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輕笑道:“姑娘所有的衣物都是連夜地改了的,衣袖都仿若男袍的樣式,群擺也不長,袍子連腰身都不讓收。陛下對姑娘真是用心極了,這樣的小細節都交待了好幾遍。”
訾槿穿好衣袍,站在一人高的銅鏡前看了又看,確實是又舒服又好看。這些年自己一直著男裝,還真未穿過這般好看的女裝,更何況還和男袍一樣方便。
洗漱以後,訾槿坐在銅鏡前綰著平日的髮髻,卻被老嬤嬤笑著接過了那發:“姑娘一身女裝,怎能再綰男子的髮髻,讓奴才來給主子綰吧。”
訾槿收回手,從銅鏡看著身後的人:“嬤嬤怎麼稱呼?”
“姑娘若不嫌棄就叫老奴一聲陸嬤嬤吧。”陸嬤嬤頭也未抬地說道。
陸嬤嬤的手法極為嫻熟輕巧,輕巧地邊將訾槿的前頂作齊額短髮梳理得平直,修飾著過於長的發,使頭髮不於障眼,邊將齊腰的長髮收起了一部分,編成了數個辮子,綰成了一個花樣的髮髻,最後身後留下的一部分長髮,自然下垂。即便是如此講究的髮髻,訾槿也未感到半分的疼痛。
訾槿欣喜地看著自己的新發髻:“從未見過有人綰這樣的髮髻,嬤嬤的手真是靈巧,真真好看。”
陸嬤嬤笑了笑,並未說話,從宮女手中接過一個以細細的、金絲、銀絲編成的蓮花冠,又將把許多鮮紅的花瓣放進了蓮花冠內,仔細非常地將那蓮花冠扣在了方才的髮髻上。那編織的連花瓣如蟬翼一樣輕薄透明,紅豔與金絲銀絲相輝映。
天然的花香透過編絲的細眼悄悄發散,訾槿深吸了口氣。
極品紫春,驅蚊凝神之用。這花冠不但巧奪天工,又能如此實用,真是不錯啊。
訾槿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側目問道:“為何如此實用好看的髮髻,從未見有人梳過?”
陸嬤嬤輕輕笑了笑:“這是前朝遺留的髮髻,並非誰都能梳的,再說這蓮花冠在三國中已禁用多年了。”
訾槿蹙眉問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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