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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扶住身旁的牆,單手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咳嗽著。“噗!”猛地一口鮮血碰到了對面的牆上,他連忙捂住了嘴,單手擦拭著嘴角的鮮血,搖搖欲墜地扶住了牆,卻無力支援,緩緩朝一旁倒去。
一雙手,扶住了那軟弱無力的身軀。
君贏驚慌地掙扎,慌忙地、不著痕跡地擦拭著嘴的鮮血:“你……”
訾槿靜靜地凝視君贏略顯驚慌的臉,用衣袖一點點地擦拭著他嘴角的鮮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喘息著:“怎麼成了這副模樣?!……怎麼會……”看著君贏被血液浸溼的前襟,訾槿眼底滿是驚懼。
“你們做什麼!”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怒喝。
訾槿微微蹙眉,斂下眼眸,對著遠處奔來的君凜喝道:“叫御醫!”
君凜愣了一下,待走近方才看到君贏的前襟已被鮮血打溼,急道:“快,快傳御醫!”
“沒事……”君贏努力地站直身子,擦了擦嘴角,笑著擺了擺手,“胸口有點睹,吐出來便好多了。”
君凜氣急敗壞地怒道:“還不快傳御醫,送太上皇回宮!”
祁詠躍低應了一聲,上前虛扶君贏,恭敬地說道:“請太上皇回宮。”
君贏回眸看了訾槿一眼,微微地笑了笑,一步步極緩慢地朝前走著。即便如此的艱難行走,他卻依然未讓祁詠躍攙扶。
訾槿看著君贏的背影,無盡的悲切在心中翻湧著,心痠疼痠疼。她上前一步欲追上去,卻被君凜一把拉住,甚為粗暴地拽到了自己懷中。訾槿輕呼一聲,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君贏猛然轉身,滿面怒容死死地盯著君凜。良久,他輕呼了一口氣,緩緩地斂起臉上的怒氣,低低地道:“你……輕點,她手上還有傷。”話畢後,默默回身,腳步有點蹣跚地朝遠處走去。
訾槿望著君贏消瘦孤寂異常的背影,眼眶微微地紅了起來。君凜微微愣了一下,抬手抱起訾槿,大步朝朝鳳宮走去。
訾槿死死地摟住君凜,俯在他的懷中:“他怎會……怎會成了這般模樣……”聲音已是哽咽一片。
君凜輕撫著訾槿的背,鳳眸中閃過一抹悲色,臉色頗為複雜,他抱住訾槿靠坐在床邊,溫聲道:“當初父皇被司寇郇樂偷襲,身受重傷,引發了一直壓制於身上的毒……那毒已入心肺……御醫們也是束手無策……莫哭……莫哭,你若是擔心他,日後再去看他便是……方才是我不好,不該那般對你……手還疼嗎?”的37
訾槿死死地摟住君凜,良久,終是哭出了聲:“君凜,這段時間你讓我陪著他好不好?我……我不是對他,可是他,可是他都這般了……我我……我以前……我是知道以前……他,他……”
君凜輕輕吻了吻訾槿的側臉,細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柔聲哄道:“好好好,我應你便是……莫哭了。”
錦御一臉冷色,疾步踏進未央宮,剛至大殿外間“撲通”一聲,跪在朝內室的方向。
坐在床榻邊的司寇郇翔微微一愣,他極小心地想抽出被床上熟睡中的人握住的手,未果,終是未再勉強。他蹙眉側目看向跪在外間的錦御,聲音極低地問道:“出了何事?”
錦御低著頭良久,方才艱難地說道:“探子報……胭脂谷已被夷為平地,姑娘與程師父一起失蹤了。”
“什麼!”一直緊閉雙眸的安樂王,掙扎地坐起身來,驚聲問道。
尚未回神的司寇郇翔,愣愣地看著掙扎著欲坐起的安樂王,好一會方才醒悟,慌忙將他扶坐起身。
安樂王氣喘吁吁地坐起身來,狠狠地盯著跪在外間的錦御:“怎麼回事!”
司寇郇翔屏住呼吸,一眼不眨地凝視著外間的錦御。
錦御道:“聽附近的百姓說,就在……就在皇上大婚的那幾日,胭脂谷附近聚集了大量的人馬,其中有幾人是官府打扮的。他們僱用了附近多數百姓用了三個日夜,伐盡了胭脂谷的竹子。便在皇上大婚的第二日清晨,那群人悄然退去,姑娘和程師父也一併地失去了訊息。”
“是君凜!又是君凜!那胭脂谷在月國地界,唯有他能如此大張旗鼓地帶走小啞巴……咳咳……咳咳……卑鄙!咳咳……傳令……”因過於的激動,安樂王已咳得說不出來。
司寇郇翔看了仍然跪在外間的錦御一眼,緩緩地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擔憂,低聲說道:“起來吧……這事……是朕大意了,沒曾想……”
安樂王死死地拽住了司寇郇翔的衣袍,壓住不穩的氣息急聲道:“哥!立即出兵救小啞巴……她都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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