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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家的人也許很瘋狂,但是他們同樣非常聰明和敏銳,如果現在上條再出現在該隱面前,這孩子很可能會想起很多小時候被他忽略的事情。
上條不知道關於當年的事實真相該隱知道多少,但是亞克西斯顯然不想讓他破壞接下來的計劃。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上條水樹”從該隱的身邊消失。那樣的話,無論該隱是否會從吉貝爾那裡確認上條的巫師身份,或者再由上條的身份聯想到亞克西斯的“死亡”的真相,只要“上條水樹”消失了,他就沒有地方求證了。
這樣,上條也就不用在這個孩子面前敷衍或是說謊了。
“也就是說,我也需要一鈔葬禮’嗎?”上條苦笑著停下了腳步,一抬頭,就看見自己現在站著的街道前面就是一家棺材鋪。
“真還……真是湊巧呢……”
不過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在英國的麻瓜世界裡,和“上條水樹”有關係的不過只是哈里斯伯爵一家而已。而且看該隱在葬禮上的樣子,他顯然已經找到了可以陪 伴在身邊的人,那麼即使上條“死了”,也不會有人困擾。至於“死後”,他大可以住到巫師界去。那樣的話,他那些純血的朋友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至於吉貝爾那裡,上條更不擔心。他的兒子雖然只有17歲,但是除了在他面前以外,這孩子沉靜理智敏銳的目光和待人接物的態度很難讓人把他當未成年看待。 而且吉貝爾的成長經歷讓他對於巫師和麻瓜的關係有一套自己的看法。他不排斥麻瓜,卻同樣也不排斥純血主義。對他來說,人並不是由種族和群落來區分的,而是 單純作為個體去考慮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可以把德姆斯特朗的同學當成好友,同樣也能和該隱成為好友。
雖然後者未嘗沒有血緣的因素在裡面。
只要抓住“不會變老的人不適合住在麻瓜界”這個理由,吉貝爾一定會理解的。其實,就算有點不理解。以那孩子的盲從程度,根本就是上條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吧?
‘……你好像對這點很自滿嘛。’跡部的語氣有點複雜。
‘那是,這說明我教育的好呀。’上條微微嘴角,‘怎麼樣,跡部少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選個華麗點的棺材,好在我的'葬禮'上用?’
他說著,抬手指了指就在眼前的棺材鋪。
當那家裝飾得和萬聖節用品專賣店一樣的棺材鋪從大螢幕上印入眼簾的時候,跡部的嘴角忍不住一抽,誰來告訴他為什麼這個時代的倫敦會有一家被蜘蛛網包裹得像鬼屋一樣,還在門口擺著幾具骷髏骨架當裝飾的棺材鋪啊。
“這也太……”不華麗了吧!
然而當他正要這麼說的時候,突然聽到上條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來,然後,棺材鋪的門被從裡面開啟了,走出了四個人。
兩個年級相當的少年,和站在兩個少年身後的,年紀相當的僕人。
還真是相當讓人驚訝的,偶遇呢。
“哦呀~”上條微微的挑高了眉,視線對上左邊那個一身黑衣纖細而凜然的少年,立刻揚起了一個慣例的微笑。他低頭行了個禮,柔聲說:“該隱少爺,好久不見。”
“……醫生……”該隱的金綠色眼眸中瞬時滑過一抹極其複雜的深色,他嘴角抿了起來。雖然知道上條出席了亞克西斯的葬禮,但是當時的情況,他實在沒有時間注意這個男人。現在,嚴格上來說,才算是自這個男人從他身邊突然消失之後的第一次碰面。
他並不知道亞克西斯和這個男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2年前,這個男人突然就從自己身邊消失了。家庭醫生的責任,也由還沒成年的吉貝爾全部承擔了下去。
他一直想問他這是為什麼。但是現在,看到他那一點也沒變得笑容,該隱卻突然覺得,自己問不出口。
因為,也許問了,這個男人留在他心目中的溫暖美好的印象,就會像春天陽光下的積雪一樣全部融化消散掉,只留下曾經被掩蓋的黝黑而醜陋的土壤。
只要是與父親有關的東西,就滲透著欺騙,黑暗和血的味道。而這種味道,被詛咒的少年已經深深地飽嘗過了。
父親恨我,那麼,醫生,你是不是也恨著我呢。
又或者,你那溫和疏離的微笑,淺淡卻令人眷戀的溫度,也不過只是遵照父親的吩咐做出的假象呢?
即時不原意這樣猜測,該隱的思維卻依然剋制不住的這樣想著。
“你……”他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過也不用他開口了。似乎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