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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微笑,隨手一揮,桌上的西洋棋盤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還冒著氤氳熱氣的茶杯茶盞。他親手拿起茶杯為克雷哈德爾倒了一杯紅茶放在他面前,然後交叉起十指,向椅子深處靠了靠,看著青年的眼睛勾起了嘴角。
“既然沒有心情下棋,就和我說說你們在克羅姆維爾家的事吧。聽說,你見到該隱少爺了?”
“是。”克雷哈德爾點了點頭,“不僅如此,我也見到吉貝爾少爺了。”
“哦?你見到他了啊。”上條嘴角的弧度加大了,“他還好嗎?”
恩,這孩子最近好像總跟著該隱跑來跑去的,他都有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
果然孩子大了,就和爸爸不親了呀。
“吉貝爾少爺看上去很好,他好像沒有認出我。而且這件事最後,是吉貝爾少爺救了試圖自殺的埃米爾。克羅姆維爾。”克雷哈德爾謹慎的選擇著詞彙,“……吉貝爾少爺看上去和該隱少爺很親近……但是……伯爵大人似乎沒有生氣。”
“呵呵,伯爵大人當然不會生氣。”上條笑出了聲,“因為那是我的兒子啊。”
就像他待在亞克西斯身邊一樣,吉貝爾所選擇的是該隱。
“來,克雷哈德爾。”黑髮的東方男人抬手推了推眼鏡,“來和我說說,在那裡都發生了些什麼吧。”
“好的,醫生。”克雷哈德爾的聲音響起,混合著窗外漸漸減弱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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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蘭的總部是一所位於倫敦近郊的別墅,外表看上去並不起眼,甚至還有些古舊。常春藤爬滿的石牆和雜草叢生的庭院讓它看上去像是早已荒廢了一般。通往黑鐵 大門的小徑淹沒在了褐黃雜亂的秋草中,上條站在視窗,看著克雷哈德爾一身黑衣的身影在門外一閃而過,消失在被夜色填滿的視野裡。
他想起這個天生有強悍靈能力的青年第一次來這裡的樣子,那時的他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隱藏在這樣荒廢外表下的,是一座屬於惡魔的城堡吧。
不過,惡魔這個詞,似乎有點過分了。
克雷哈德爾是怎麼形容亞克西斯的來著,嗯,“將這個城市甚至是這個國家引入黑暗的王”?
呵呵,原來他的眼睛裡看到的亞克西斯,是這樣的存在啊……
“醫生。你似乎心情很好?”
“啊,伯爵大人,您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啊。”上條回頭,看著亞克西斯走進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魂器魔法的關係,亞克西斯和17年前也沒有太多變化,除了籠罩在他身上那種越來越濃郁的陰影以外。
是啊,17年呢了。自從上條“死”後,已經過了5年了。現在,該隱17歲了,而他的吉貝爾,也已經22歲了。
已經是個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了呀。
“我的確心情很好。”亞克西斯笑了,冷酷的藍眼睛中泛起的笑意無法讓看見的人聯想起任何愉快的情緒,但上條卻早已習慣了他這樣的表情。反正自從該隱出生之後,亞克西斯就再也沒有真正的笑過。
“那位伯爵大人,真的被詛咒了吧?”——克雷哈爾德的話突然滑過腦海。
那個年輕的“魔術師”自己也沒想到,他無意中的一句話,竟然切中了一切的根源吧。
內心如此感慨著,上條的笑容卻不變,他隨手召喚了一個新茶杯為亞克西斯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因為和該隱少爺見面了嗎?”
“你已經知道了?”
“啊,剛才和克雷哈德爾聊了一下,克羅姆維爾家那件事。”
“呵呵,所以你也知道那個詛咒之子做得蠢事了?”亞克西斯接過茶杯,薄唇勾起的弧度令人心寒,“在我為他安排的舞臺上,竟然還試圖拯救別人。太天真了。”
“可是最後克羅姆維爾家的那個男孩子自殺沒有成功吧?克雷哈德爾說吉貝爾救了他?”
“那又怎麼樣?那可是同樣雙手沾滿了父母雙方的血的孩子呢。該隱真的以為讓他活下來就可以得到救贖嗎?”亞克西斯的笑容更深了,“不,他根本就什麼都不 知道。毀滅與罪惡是由內部開始的,當內在被黑紅沾染之後,生命的延續不過是讓痛苦和煎熬再延續得更久一些罷了。這點,看來連你的兒子也沒明白呢。”
“好像是呢。”上條毫不介意的笑了笑。
亞克西斯說的並沒有錯。
“因為吉貝爾始終是太年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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