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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們比我們更強大。強大而純粹。許多現在所說的‘魔法生物’都是那些遠古魔法種族的後裔,只可惜,他們或是消失了, 或是遠遁了,而遺留下來還能被我們找到的,只有最低階的幾種——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遺憾。”
“……因為巫師是人類與魔法生物的後代?”上條的食指輕輕敲了敲手中的香檳杯,剛才克萊德的話裡提到了幾個很犀利的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因此我們才可以施展魔法不是嗎?”克萊德的笑意沒有到達灰色的眼睛裡,“純淨的血液帶來力量。”
“的確。”上條微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異議的點了點頭。早在和佐爾達談話的時候,他就瞭解了一下這個時代的巫師對於普通人類——他們叫做麻瓜——的歧視,但是那和他完全無關。內心早已將“巫師”和“人類”當做兩種生物分割開來看待的上條並不覺得這種歧視有什麼問題。
你不能期待兩個不共生的物種在一個資源有限的生物圈裡和平相處。特別是當這兩個物種需要的資源基本一致的情況下。
而貴族對於純血的堅持,在他看來非常合理。先不論這個時代的貴族本來就沒有婚姻自主權。作為人類與魔法生物混血的後代,與魔法生物的基因相比,人類基因 顯然是強勢基因,那麼,如果持續與普通人類通婚的話,他們擁有力量的那部分基因總有一天會被看似弱小卻潛力強大的人類基因同化。作為當事人的他們出於危機 感,當然有拒絕這種同化的權力——這不是種族主義和血統論的問題,這是物種存續的問題。這和二戰時德國納粹的人種優勢論完全是兩個概念。
雖然上條覺得,以物種交替的理性觀點來看,巫師和人類,就好像恐龍和哺乳動物一樣。如果不能適應社會大環境的發展,這個族群無論是和人類通婚還是努力堅持純血,在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下,都很難逃不過滅亡的命運。
每個種族的消亡都只是時間問題,再說,巫師的數量也實在太少了,都可以用上“珍稀”二字了。
不過克萊德。扎比尼可不會知道上條腦子裡這些長年教育培養下形成的,對這個時代來說相當“前衛”的觀點。他的眼睛在上條沒有任何虛假的附和下迅速的亮了 一下,柔軟的聲音裡帶上了一點滿意的笑意,他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很高興看到我們的意見如此一致。上條醫生,我知道這樣問十分失禮,但是,請恕我冒昧,您 的家族也應該是純血吧?”
終於進入正題了嗎?上條內心暗笑。扎比尼家和馬爾福家世代交好,當克萊德找他搭話的時候,他就有被問到這個問題的覺悟了。畢竟作為介紹人,有很多問題拉迪安斯是不便直接問出口的。
克萊德的談話聲始終維持在最完美的禮儀水平,但顯然這句話的威力太過強大,上條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人的精神波動都激烈了起來,雖然沒有被目光戳成篩子,但是他可以保證,這個大廳裡的每個人都豎著耳朵等著他的回答。
他突然非常無厘頭的想如果自己在這裡說自己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也就是巫師們所說的“麻瓜種”——他會不會直接被丟出去?
或者是撕成碎片之後再丟出去?
‘切,那也要他們能把你撕成碎片啊~~’西園不屑的嘲笑到。
‘即使是我,同時對上這麼多純血貴族還是會很吃力的呀。而且。我也不想刺激他們脆弱的心靈呢。’上條笑得極其溫和,‘我可是個很有職業道德的心理醫生啊。’
‘對對,’西園的語氣中的嘲弄更甚了,‘所以你可以繼續加油忽悠他們了。’
‘伸二,你真是太瞭解我了。’在意識裡回以一句剛學來的貴族式的詠歎調,上條臉上微微露出了一點困擾的表情,他看著克萊德苦笑了一下:“扎比尼先生,這 還真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呢。”感覺到周圍一下子緊張起來的呼吸聲,他特意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如果單就血統而論的話,按照人類的標準,我似乎應該被稱為 混血才對。”
話音剛落,周圍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上條身上,如果說剛才,這些貴族們的打量和試探還保持在禮貌的範圍內的話,現在他們的確是打算用眼神把上條戳成篩子了。
但是,克萊德不愧是與馬爾福伯仲之間的扎比尼家的家主,僅僅一個錯愕之後,他立刻抓住了上條話中的重點。
“以人類的標準?”重複了一遍上條的話,克萊德淺灰色的眼睛裡深邃的光芒一閃,一個念頭猛地滑過他的腦海:“您是說?”
“沒錯。”上條像是完全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