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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注視下,三個黑色的影子在莊園邊緣的草地上落下,迅速化為人形,朝著幾人走了過來。
有了剛才的教訓,拉迪安斯率先迎了上去,走前幾步,他微微欠了欠身,手中的蛇杖轉了一個角度,朗聲說道:“幾位此時到訪馬爾福莊園,不知所為何事?”
這句話很成功的讓三個不速之客在安全距離停下了腳步,打頭那個矮個子對著身邊的人輕聲地說了句什麼,然後回過頭,對著拉迪安斯的方向微微點頭致意,算是回了一禮,說道:“我的同伴的氣息在這裡消失了,就在剛才。”
他的聲音聽上去相當年輕,還帶著少年特有的稚氣,但話語中的傲慢卻一點不因為音質而減少。
拉迪安斯的眼神立刻沉了下去,他當然可以說剛才發生的一切是正當防衛,但顯然這三個前來的血族不會理睬他的說辭。誰都知道血族是高傲任性極端護短的生物——這還是比較好聽的說法。
最簡單的方法是直接說明當時的情況把上條推出去,血族向來有仇報仇,只要他們得到了一個“兇手”,應該不會再來找馬爾福家的麻煩。但是他的驕傲讓他絕對做不出這種無恥的事情,特別是上條的行為救了他們的命。
馬爾福家利益至上,但在此之前,他們嚴格遵從古老貴族的品格與驕傲。
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凜然,拉迪安斯的嘴角一抿,心中瞬間已經有了覺悟:“如果您說的是那位無故攻擊我和我的同伴的……”
他的聲音突然被掐斷在空氣裡,拉迪安斯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上條,而男人只是給了他一個歉意的眼神,隨意一揮手解開剛才束縛住拉迪安斯的“封舌索喉”。隨即轉身看著說話的那個血族,露出了一個溫和得近乎陰柔的微笑。
“好久不見,一條君,”他微笑著注視著包裹在黑色斗篷下的血族,鏡片後的目光似乎能直接穿透織物的阻擋看到他深深地兜帽下的表情,“我們有,嗯,三年沒見了吧?你還是那麼健康,真是讓我覺得很高興。”
他熟稔的語氣讓三位巫師再次受到了衝擊,然而這次總算有人受到的驚嚇比他們更大了,對面的血族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渾身顫抖了一下,一把扯下兜帽,死死的盯著上條。
“是你!”
一張美得像宗教畫中的天使一樣的少年臉龐暴露在月光下,形狀優美的唇顫抖著,血紅色的瞳孔裡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赫然是曾經在上條剛到這個世界時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一條和矢。而現在,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顫抖著的聲音裡帶著深深的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在這裡?一條和矢的瞳孔不自覺地收縮了起來,他永遠無法忘記和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面時所感受到的冷冽到極致的殺意,那種沒有憎恨 沒有輕蔑沒有享受,沒有任何情緒的只為了摧毀而存在的乾淨到極點的殺意實在太過刻骨銘心,讓他即使只是回憶,也會忍不住顫抖。而現在,再次面對這個男人的 時候,回憶裡的畫面和眼前的情景重疊在一起,他幾乎無法剋制內心湧起的戰慄。
可是為什麼,在那樣的恐懼之外,他的內心竟然還升起了隱隱的安心?
是因為這個男人當時,放過了自己嗎?
不不,現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一條和矢壓下內心混亂的思緒,強迫自己忽視眼前男人帶給自己的影響,努力保持鎮定的開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哦呀~”上條笑了起來,他當然把一條和矢的反應全部看在了眼裡,自己的心理暗示在吸血鬼身上也很成功,這讓他覺得很有趣,“看來一條君還記得我,真是 榮幸啊。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頓了頓,然後更溫和的微笑了起來,“我只是陪幾位朋友出來散步而已,要知道,夜晚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很危險的。”
“果然是你!”一條和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咬了咬牙,他臉色變了又變,“我早該想到了……薩多雖然狂妄,但……,不過是你的話……”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上條截斷他的話頭,露出了一個包含深意的微笑,他稍稍加重了一點語氣:“一條君,我剛才說了,我們只是出來散步而已,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至於你的那位同伴,我們誰也沒有見過喲。”
這話讓一條和矢再次變了臉色,少年瞳中翻湧過複雜的情緒,終於,他深深地看了上條一眼,突然轉頭,對著身後的兩名還裹在斗篷裡的血族說:“我們走,薩多沒有來過這裡。”
“可是一條大人……”一名還在狀態外的血族忍不住開口,卻在下一秒被一條眼神中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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