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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不忍睹來形容。但是對於對1878年的羅馬市區連個概念都沒有的上條來說,已經是一份不可多得的輔助資料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裡可沒有衛星和電腦來讓他直接下載地圖,開著精神力掃瞄整個城市那簡直就是自虐。至於聖保羅大教堂內部的詳細地圖,他根本就不指望能夠拿到。
要是這都給他輕易拿到了,教廷也不用混了。
‘反正我們只是去'參觀'的而已,有可以拿來指路的導遊圖就夠了,不是嗎?’
‘哈,'參觀'。’西園帶著嘲弄的語調在意識裡出現,‘水樹你確定?’
‘啊,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確定啦。’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確認夏娃已經把那張地圖清晰的存進了大腦,上條微笑著一揚手,看著紙張被憑空出現的火焰吞沒。
不得不再說一次幻影移形和國際飛路網真的是非常偉大的發明,靠著這兩樣東西和克萊德友情贊助的批條,上條連找亞克西斯請假地功夫都省略了。直接一個幻影移形到離他家最近的魔法部飛路網點,十分鐘都不到,就站在了義大利的土地上。
當米蘭的街道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臉上因為飛路網點工作人員那有點微妙的眼神而揚起的笑容都還沒有褪去。
不過這不能怪那個工作人員,畢竟雖然現在巫師和教廷的關係有些緩和了,但一開口就要去義大利的巫師,還真不那麼多見。
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義大利魔法部的接應點不在羅馬,而在和它差了十萬八千里的米蘭。算了,這也沒有什麼好抱怨,誰都知道羅馬是教廷的自留地,秉持著珍愛生命的想法,巫師這種珍稀生物,還是離那裡遠一點比較安全。
反正他還有幻影移形不是嗎,就算自己“移”過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上條一邊緊了緊自己的外套,右手隨意的一揮,立刻在義大利還有些清冷的夜風中失去了蹤影。
醫生與教廷 02
羅馬無疑是一座非常美麗的城市,即使現在是夜晚,即使1878年還沒有燈火絢爛的照明,僅僅是明亮的月色,就已經足夠讓這座城市美麗得如同月光下小憩的阿爾忒彌斯了。
環形競技場的立柱在如水的月色下如同嶙峋的森然的獸骨,雖然帶著不吉利的血腥感,卻也同樣讓人彷彿觸控到了歷史變成化石的滄桑與莊嚴。聖保羅大教堂則是完全不同的,那種由信仰與神聖堆積而起的建築帶給人的,與其說是美的感受,不如說是精神上的震撼。
站在大教堂前的廣場上,被寂靜的深夜所包圍,沒有人聲沒有喧囂,只有頭頂清冷卻明亮的月色。深深呼吸,上條覺得,就連身邊的風聲中,都有一種夾帶著天使的振翅聲的錯覺。
即使沒有信仰,單純以歷史,文化和建築的美學觀點來看,這一幕也足以使人陶醉。
‘真想讓小景也看看呢,1878年的聖保羅大教堂。’上條微微的勾起嘴角,右手蓋在了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
‘真難為你現在還有這份閒情雅緻……’
‘啊,伸二,你不覺得它真的很美嗎?’上條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似乎沾染了夜風,明明是極溫和的表情,卻兀自透出一絲森冷來,‘如果,沒有那個礙眼的神聖結界就更好了。’
下一秒,他周身的魔法波動倏然消失。同時,他的身影卻像一尾游魚一樣,極快卻無聲的掠過教堂前的石階,在即將觸到大門的瞬間,驟然消失在了空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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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天主教廷的樞紐,被重重結界和神聖力量守護的聖保羅大教堂,就這樣毫無所覺的對著一個入侵者敞開了大門。
而這個做出了這樣的“壯舉”的入侵者,竟然還一副漫不經心的悠閒神色。
一身白衣的男人穿行在宛若迷宮一樣的迴廊裡,即使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密閉空間,他的動作依舊流暢得如同漫步在白晝的街道上。他的腳步是如此輕盈,就好像他根本毫無重量,只是一抹浮現在黑色背景上的暗影,而眼前的黑暗對於他來說更是沒有什麼妨礙。
那是當然的,因為,事實上,現在他“看著”的,根本就不是身前的黑暗,而是夏娃用聲波和熱源定位系統在腦海裡形成的第一視角三維立體影象。
嘴角勾起了混合著囂張與嘲諷的弧度,男人的黑眸微微的眯起,沒有鏡片的遮掩,那流溢著冰冷光華的黑暗深處是毫不掩飾的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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