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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快,他就發現他錯了。
戈德里克是一個以他的年紀來說非常優秀的人。
對,他平常是大大咧咧的,偶爾會做傻事,吃得又多,看上去像是精力過分的大型犬,總是坐不住,什麼都想幫忙,熱情得讓薩拉查頭疼。但那只是在不傷大雅的小事上。一旦話題轉到正事上,戈德里克有不下薩拉查的嚴肅。
“我並不認為現狀是無可改變的,但我也不認為單憑一個兩個人的力量就足以改變它。”有著一雙澄澈的翡翠色眼睛的青年用一種與他英俊得過分,以至於總會讓人覺得略顯輕浮的外表完全不相稱鄭重口吻說道。
“哼,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薩拉查冷笑著打斷他的話,“我們的人數太少,不可能和他們正面抗衡,巫師珍貴的血脈已經再也經不起哪怕一點點損傷了。”
“但我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的。”赫爾加咬著下唇,她不太擅長直接面對這些話題,那些掩藏在文字之下的死亡和鮮血的陰影總是會讓她緊張,但即使如此,她依舊清晰的表述著自己的意思,“我們,我和薩拉查,我們一直在努力。”
從東到西,從原野到山林,走過每一個曾經是巫師村落的地方,在那些殘骸中,廢墟中,或是森林的隱蔽所中,搜尋著倖存者。
一個人兩個人的力量太小,即使有魔法,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但是他們努力了,他們沒有放棄。為那些倖存者找到可以容身的地方,儲存下巫師的血脈,如同在荒原中尋找火種一般,一個,兩個,三個,將那些種子埋入地底,留下希望,等待著生根發芽的那一天。
這是我決定去做的事情。哪怕為之耗費一生。
外表還不到20歲的少女那茶色的眼睛裡有著如此堅定的意志。
“但僅僅這樣是不行的。”上條開口,唇角帶著清淺的弧度,鏡片後的黑眸裡卻沒有平日那種慣常的溫和表情。他稍稍上前傾了傾身,疊在膝蓋上的雙手交叉起來,視線由赫爾加轉向了戈德里克:“戈德里克,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是。”許是對這個男人微笑以外的表情有些不適應,戈德里克的聲音頓了一下,但立刻,他又恢復了剛才的語調,“我沒有覺得你們所做的事情不對的意思,但是,我還是覺得,僅僅這樣是不行的。”
“不行?哼……”薩拉查冷笑了一下,淺灰色的眼睛細細的眯了起來,“那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行的辦法。”
簡單的否定誰都會,“僅僅以這樣的辦法是不行的”這種事情說出來誰都知道,可是那又怎麼樣?那又能怎麼樣?薩拉查的神色益發冷了下去,他從最早就看這個 能夠一臉休閒的混跡在麻瓜城市中的男人不順眼了,現在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同胞的份上,他絕對不會坐在這裡聽他多說一句話。
個人的力量是多麼弱小,在旅行的途中,他已經明白到了令人憎恨的地步。
“薩拉,”眼看著友人的表情一徑陰沉冷鬱了下去,上條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先聽戈德里克說下去吧。”
他有預感,這個在歷史上,留下和薩拉查同樣偉大名字的青年,將說出他所期待的內容。
果然,戈德里格點了點頭,嚴肅地說:“我不能說我有辦法,但是我的確有個打算。”
“什麼打算?”赫爾加問。
“根據地。”戈德里克說,“我一直在想,有什麼可以最大限度儲存巫師的能力和血脈的地方,然後到了這裡之後我想到了,我們需要一個根據地。”
“並不是為了一時的安全和隱藏所做的地方,而是一個永久的居所,一塊只屬於我們的土地,一個堡壘,一個家。”
“可是那種東西,很多大家族都有。”赫爾加將目光投向了薩拉查,看到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的陰沉神色之後,有些不確定的說,“可是那也沒有用,固定的場所更加容易被發現……”
“……不,赫爾加,我想他說的不是這種東西……”從沉默中抬起頭的薩拉查筆直的盯著戈德里克,“……我大概明白了一點……不過你怎麼確定你可以做到這種事?”
一個堅固的堡壘,一個安全的隱蔽所,一個可以持續百年,甚至千年的我們最後的要塞,你怎麼保證你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我一個人做不到。”戈德里克說,他明白薩拉查的顧慮,就好像他一直都明白這個男人那看似冷漠的,譏諷的態度一樣。
他翡翠色的眼睛毫不退縮的直視著男人的眸子,如同要從正面溶化他眸中的冰冷一樣的散發出宛若實質的堅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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