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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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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貝爾不是第一次來肯沃爾城堡。自從6歲母親去世後,除了一些實在不適合孩子出現的重要場合,父親幾乎到哪裡都帶著他。這座居住著一位父親的重要病患的肯沃爾城堡,自然也是吉貝爾經常涉足的場所之一。
但是常來不代表著喜歡,事實上,這座帶著哥特風格的宏偉莊嚴的石造建築沒有給吉貝爾留下任何好印象。他討厭這裡,因為這裡和父親的僱主,哈里斯伯爵位於倫敦的府邸一樣,充斥著某種壓抑而陰沉的氣氛。
就好像安靜的黑暗下其實蟄伏著巨獸,那隱藏在陰影下的利齒和大口永遠大張著,等待著懵懂無知的犧牲品。
走下馬車,吉貝爾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了拉身邊男人的衣襬。
上條自然感受到了自家兒子的不安,事實上,這個孩子過於敏銳的直覺也是他擔心的問題之一,畢竟在還不懂得掩飾的時候,這樣的敏銳只會給他帶來麻煩。
特別是在上條所處的環境實在比一般人要來得複雜得多的情況下。
不是他沒有想過把吉貝爾留在倫敦,要是能留他早就了留了,還不是因為每次來肯沃爾城堡都要花掉幾天時間,這孩子怎麼都不原意離開他那麼久嘛……
唉……默默地在心裡嘆了口氣,上條伸手牽起吉貝爾的手,不去看他有些害羞的神情,只是溫聲叮囑道:“我說的那些,你都還記得吧?”
“是的。”想到父親曾經叮囑過很多次的內容,吉貝爾也嚴肅了起來,“不要問,不要聽,不要看。”
“嗯,就是這樣。記住,這裡的一切都和你無關。你只要跟著我就可以了。”
“是的,父親。”
“好,那麼我們進去吧。”
看著早已等候在門口的僕人,上條牽著吉貝爾走上石階,一大一小的身影漸漸沒入肯沃爾城堡巨大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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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來肯沃爾城堡的理由,上條知道,吉貝爾也知道。因為這座城堡裡可以勞煩哈里斯家的家庭醫生出馬的病患只有一位,就是那位叫做該隱的少年,哈里斯家唯一的繼承人,現任哈里斯家家主,亞克西斯。A。哈里斯伯爵的兒子。
只是吉貝爾並不知道,那個六歲的少年還有一個身份,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而這個秘密,上條一輩子也不會讓他知道。
醫生會來的訊息早在出發時就已經發出,僕人們早已準備好了他的房間。吩咐吉貝爾回房間等他,上條直接提著手提箱向著該隱的房間走去。
路上已經花了點時間,在沒有確認病患的病情之前,斷沒有再浪費時間的道理。
該隱的房間是整個城堡最豪華的臥室,亞克西斯不會在吃穿度用上刻薄自己的孩子,但裝飾的豪華卻益發顯出房間裡那種空曠而死寂的壓抑,才剛下午,所有的窗簾就都放了下來,沒有自然光線的室內,蠟燭慘淡的光影讓人有種類似於窒息的錯覺。
示意女僕關上門,上條一個人走了進去。
管家帶來的訊息說該隱有些發熱,現在看來,情況正是如此,六歲的孩子躺在床上,額頭上滿是汗水,兩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原本就瘦弱的身形看上去益發顯得虛弱。
感覺到有人走進床邊,他馬上睜開了眼睛,因為發燒而有些渙散的眼神在看清來人是上條的瞬間突然爆發出明亮的色彩來,他看起來似乎想馬上從床上坐起來,但虛弱的身體顯然不允許他有這麼巨大的動作,所以他只能伸出手,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容:“醫生,你來了。”
“是的,該隱少爺。”上條微笑著點頭,拉住少年的手,輕柔的塞回被子裡,“不要動,我要先給您檢查一□體。”
“我沒有事!”少年沙啞的聲音裡帶上了一點急切,更多的卻是即使虛弱也掩蓋不住地欣喜,“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每次只要我生病了你就會來。”
這句話讓上條嘆息了一下,他沒有停下檢查少年脈搏的動作。垂落的前發掩住了眸中的流光,唇角的弧度不變,他的聲音卻是淡淡的:“所以,您就經常生病嗎?”
雖說是克麗斯汀的孩子,但該隱並沒有遺傳克麗斯汀的體弱多病,他早就問過女僕,該隱最近似乎刻意的熬夜和吹風,那麼,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