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上條的眉皺了一下,他的英國曆史學的不好,對於900年這種偏門年份更是連常識都談不上,一時之間,他完全沒有辦法判斷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是對面的男人卻一下子變了神色,他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眼睛裡迅速劃過一絲血光。低咒了一句,他把裝滿蒲茵草和工具的袋子往腰間草草一塞,看也不看上條,抬手就是一個幻影移形。
那一瞬間他眼中濃烈到刺骨的恨意讓未知的情況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一個念頭剛劃過上條的腦海,隨後遠處伴隨著人聲撞入他精神力範圍的魔力波動和風中愈加濃稠的血腥味就立刻證實了他的猜測。
獵巫運動。
‘那麼騎士是什麼人?教廷或是王國的人馬嗎?’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西園在意識裡勾起了嘴角,血腥和殺戮總是能讓他露出笑容,‘還是你打算袖手旁觀?’
‘當然不可能。’腦海中迅速測算著對方與自己的距離,上條站起了身,‘我還沒有冷血到看著女性和兒童被屠殺的地步。’
‘更何況,伸二,現在我的身份,可是和剛才那位一樣的'巫師'呢。’他抬手推了推眼鏡,身影頓時毫無徵兆的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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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一般的箭矢從身後襲來的時候,米娜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她的魔力已經在之前的逃亡中完全耗盡,現在殘存的那點甚至不夠施展一個哪怕最低階的變形術,更不要說幻影移形或是什麼攻擊法術。然而與之相反的,她身體 中的血液正像燃燒一樣的沸騰著,這是極端脫力之後又強行使用魔力大量消耗生命力的後果,她知道自己可能會在下一秒就毫無徵兆的倒下去,可是她依舊拚命的奔 跑著。
她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這裡!
徒勞踉蹌的邁動著腳步,她死死的扣緊手臂,感覺到懷中兒子虛弱的若有似無的呼吸,她慘白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淒涼的笑容。
她知道再這樣下去,這孩子的情況也很危險,可是她不能放手。
她不能放手,她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看著查爾斯唯一的血脈死在那群披著人皮的惡魔手裡!
可是她同樣也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是的,逃不了了……她的家園已經被毀滅,異端審判庭的騎士部隊焚燒了她的村莊,殺死了她的親人。她的母親和父親被砍下了頭顱,她的妹妹被吊死在樹林裡。她的堂兄被馬匹撕裂,她的鄰居,她最好的朋友伊利莎被綁在火刑柱上焚燒了三天三夜。
還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她的丈夫……查爾斯……
那一夜滿地都是鮮血,四處都是火焰,她睜開眼睛看到一片紅色填滿視野,就好像看著一個永遠不會清醒地噩夢。
為什麼?
為什麼?
只因為他們是巫師?只因為他們會魔法?只因為他們有別人所沒有的力量?
所以他們就是邪惡的嗎?
她顫抖,哭泣,掙扎,憤怒,仇恨。
然後就是逃亡。
和僥倖逃脫的其他幾個人一起,開始似乎永無止境的逃亡。
直到再次被追上。
感覺到懷抱中的男孩似乎掙扎了一下,她下意識的再次收緊手臂,背後傳來少女尖利嘶啞的慘叫,那種聲音讓她連靈魂都為之顫抖,但是她不能回頭,不能停下。
她不能去救她。
因為連她自己,都也許只能再活一秒而已。
懷中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短小的手腳掙扎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小貓一樣虛弱的嗚咽聲。
米娜的眼前驟然掠過一片鮮紅,如同那夜腳下乾涸卻依舊豔麗無比的血泊。
……艾蓮娜……那個在逃亡途中遇到的女孩……勞爾家的唯一倖存者……
她只有14歲啊……
這些劊子手!這些惡魔!
她在內心嘶叫,仇恨和絕望如潮水一樣蔓延著吞沒她的所有神經和感官,她聽到耳邊呼嘯而過的箭矢,她聽到馬蹄踏在硬土上的聲音。她知道那些擁有駿馬和長槍的惡魔可以隨時取走她的性命,就如同他們現在惡意的用狩獵和追逐來玩弄它一樣。
她知道這些,無比清楚,但是她依舊拚命的奔跑。
如同一隻被獵人追入絕境的母鹿一樣,無望的,卻無法放棄的拚命奔跑。
直到她聽到身後傳來的,數箭齊發的,被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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