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妹妹,姐姐新交的朋友嗎,是哪家的女孩兒?”王瓊英錯愕道,神色略有些緊張。
“什麼哪家的女孩兒,姐姐是說妹妹怎麼才一陣子不見,就變成這番病西施模樣了。”聶小倩嘆道,她不好在此時細說林妹妹的來歷,於是就把比喻指向了西施。
“病西施?”王瓊英微微一愣,臉上原先的緊張倒是消散了。
“西施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不好嗎?”聶小倩笑道。
“這讓我很容易就想到東施效顰那裡去了。”王瓊英想了想,答道。
聶小倩想到什麼,臉上閃過一抹微笑,說道:“怎會是東施,西施本就有心痛之疾啊,據說還是被一位叫阿青的少女的劍氣所導致的心痛之疾。”
王瓊英凝眉思索了一番有關西施的典故,卻是從未聽說過:“姐姐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典故?”
“兩位姐姐,你們要站在門口說話說到什麼時候?”抱琴見兩人一見面就站在門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亦樂乎,特別是小姐因為體弱都有些站不住了。
兩人聞言,才相顧一笑,到了房裡。
只是才坐下還沒開口,聶小倩突然感覺有點不舒服,而且讓她不好受的源頭,隱隱然源自於王瓊英身上。
她下意識循著源頭看過去,看見王瓊英的腰間一根彩色絲絛下繫著一個羊脂白玉鏤雕的荷花香囊,香囊里正散發著一股侵蝕的力量。
王瓊英自見到聶小倩之後,注意力就完全放在了聶小倩的身上,無論是一道蹙眉還是一個顰笑,聶小倩的目光自然也被她看在了眼裡。
“這是八哥為我求的一道平安符和一道辟邪符,上面的字寫得還是蠻好的,姐姐你要看看嗎?”王瓊英說著就將香囊解了下來。
原來王瓊英病倒之前,身上雖然有香囊,但是沒有這兩道符的,因為她信的是孔孟之道,敬鬼神而遠之。
在她病倒之後,王麟眼看藥石無效,病急之下亂投醫,在遊方道士那裡買了這兩道符:平安符,護佑平安;辟邪符,驅邪辟兇。
王麟的心意,王瓊英也無法拒絕,而且她看符上的字寫得很好,於是也沒嫌棄,裝到香囊裡,系在了腰帶上。
聶小倩的親筆文稿一張不漏全被王瓊英讀過看過觀賞過,曉得聶小倩在書法上的造詣,也是非同一般,以為聶小倩可能會喜歡觀看別家的好字,才有了這個舉動。
面對王瓊英遞過來的香囊,聶小倩彷彿看到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哪裡敢接。
這兩道符都只是普通的道士畫出來的,符上凝聚的法力不強,然而鬼本身就被這些事物先天剋制,何況聶小倩還算是隻不怎麼強大的新鬼。
儘管符被藏在香囊裡,聶小倩依然是感覺心神不寧,如坐針氈,焦慮不安,身子好像是陷在了泥潭裡,變得無力起來,她撐著勉強擺擺手,說:“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說這些話時,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寒意越來越重,嚇了王瓊英一跳,連忙把香囊交給抱琴,吩咐抱琴拿出去,遠遠扔掉。
在抱琴拿著香囊離開,聶小倩身上剛剛那一種魄蕩魂搖的感覺立即就消失了,她強顏笑道:“對不起,妹妹,我對香囊有些不適。”
王瓊英對香囊沒覺得有什麼可惜,她倒是見著聶小倩這個樣子,有點擔心:“姐姐你沒事吧,別不是生病了?”
“沒事了。”沒有了符籙的影響,聶小倩感覺已經好多了,不想往符籙這方面多說,於是轉移了話題,“不如我們來說說那個典故吧,你不是說沒看過嗎,其實這本就不是典故,而是根據一段雜史敷衍成的故事。”
“什麼雜史,故事,姐姐你又要寫本子了?”王瓊英聽得聶小倩似乎是要講故事,不由精神一震。
“一部記述春秋時期吳、越兩國史事為主的史學著作,叫《吳越春秋》,如果妹妹有興趣,可找來看看。而姐姐要講的這個故事,說的是越國,有位叫阿青的,通曉劍術的牧羊女……”
聶小倩說著,將《越女劍》的故事娓娓道來。
說到阿青僅僅憑著一根竹棒,就將吳國一干劍術高超的劍士打得落花流水時,從未聽過這般故事的王瓊英興奮得甚至蒼白的嬌靨泛起一片病態的超潮紅。
這個時代不乏寫女子的詞話小說,可寫的都是傳統意義上的“佳人”。這些“佳人”,或是有風華絕代的美貌,或是賢良淑德品行出眾可以立貞節牌坊,就沒有寫武藝高強到能當八十萬禁軍劍術教頭的女子的。
《上錯花轎嫁對郎》中雖然也有刀光劍影,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