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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之聲。
好幾息功夫,那陳府管家才有些遲疑的說道:“這位姑娘,只是因為府上走了兩個逃奴,逼不得已。”
聶小倩目光鋒芒微露:“閣下言下之意是,你們府上的逃奴,逃到我這廟裡來。你們這是要興師問罪?”
聽得陳府管家額頭上的冷汗直冒:“不敢,不敢,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問罪於谷娘廟。”
包括陳府管家在那,生怕多說多錯,都不敢再說話。
冥冥之中。舉頭三尺有神明,何況谷孃的靈驗還是家喻戶曉。這裡可就是谷孃的廟宇,若是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被谷娘聽了去,天知道會是怎樣一個不堪設想的後果。
陳府家丁不敢說話,便只剩下陳氏兄妹。
陳浮生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去,作揖道:“這位姑娘,請恕在下孟浪了。在下陳浮生,字幾何。”
聶小倩目光微斜:“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陳浮生如蒙大赫,忙道:“正是,姑娘也愛讀太白詩詞?”
聶小倩說:“讀詩不讀李太白,讀盡詩書也枉然。”
陳浮生一拍手中摺扇,笑道:“姑娘此言有理,太白詩詞氣象萬千……”
陳浮生一副姑娘此言深得我心的神情。口中話語有如江水滔滔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陳玉詞目光如劍。投射過去,要將他刺個千蒼百孔,恐怕他不會後知後覺的停下來。
一個只懂得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吃貨,也學人家騷客談詩詞?
注意到妹妹眼神中的鄙視之色,陳浮生訕訕一笑。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他這不是遇到了“知己”嘛。
見陳浮生終於不再高談闊論。聶小倩對陳玉詞說:“陳姑娘,裡面請。”
主殿後面有一個後院,來過廟裡觀禮的陳玉詞是知道的。
只是眼前這位不知名的女子是誰,為什麼要請自己進去,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在一請之下,竟是沒有多想就懵懵懂懂的隨著往裡面走了去。
是自恃藝高?亦或者心無戒備?
旁邊的陳浮生見這位風姿天成的女子邀請妹妹,心裡癢癢的,待要厚著臉皮跟進,不料腳步才動,四道鋒芒畢露的目光掃過來,他頓時頭皮發麻,不得不停在了那裡。
後院門被推開,陳玉詞有點迷迷糊糊的走進去。
不過當她走進去看到裡面坐在那裡竊竊私語的兩個人,立時是怒從心頭起。
“小姐!”
巧剪雲比陳玉詞的反應還快,她雖然對聶小倩帶著陳玉詞進來很是吃驚,但在看到小姐進門,她便認了命,立即跪倒在地,而董秋生,還在驚訝時,被一同拉著跪倒。
見巧剪雲跪在地上不求饒,不哭泣,不訴苦,不爭辯,只是默默的俯首,讓陳玉詞渾然沒有料到,一時愕然。
在陳玉詞愕然的時候,聶小倩說話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
解鈴還須繫鈴人,她會帶陳玉詞進來,是因為巧剪雲與董秋生私奔的源頭在陳玉詞上。
拋棄了愛情之外一切的私奔毫無疑問是最下乘辦法,如果可以避免,自然是極好的。
她就是要勸服陳玉詞,讓她放過巧剪雲與董秋生那不是罪的私奔之罪。
剛冒充了救苦救難的谷娘沒多久,又要客串牽姻緣於一線的紅娘,唉,兼職如此之多,實在不容易。
卻說陳玉詞剛從愕然中回過神來,又聽得聶小倩所說的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便又是一愣。
不是因為這話說得有道理,而是在廟裡說拆廟的話,這沒問題嗎?
當然是沒問題的,所以聶小倩繼續大說特說:“陳姑娘,廟拆了可以再蓋,神仙寬宏大量,善解人意,不會怪罪拆廟之人。然而一樁姻緣被毀掉了,也就毀掉了,不能再度挽回。”
陳玉詞終於說話了:“董秋生怎配得上剪雲?”
聶小倩微笑著說道:“你不讓剪雲嫁給董秋生,怕不是因為董秋生配不上剪雲,而是你覺得你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冒犯?”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冒犯?”陳玉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讓剪雲嫁給董秋生,是為了剪雲的人生著想,怎麼可能是因為她的自尊心被冒犯了?
“剪雲與你情同姐妹,也是知書識禮,居然會喜歡一個董秋生,你覺得被董秋生搶走了自己的心愛之物,對剪雲寒心?”聶小倩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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