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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好後事後,我馬上就趕回家,但她還是嫌我耽擱的時間長,逼我馬上準備旅行的事。我娘才離世,我哪有心情,可我又實在拗不過她,只好忍痛服從。可能傷心之下精神不佳,我上網預訂酒店的時候出了問題,我們到了時候發現根本沒有我們預訂的房間,而此時巧的是正好有一個也要避開黃金週的大旅行團在那裡,所以沒有空房間了。我們只能離開當地唯一一家三星級的酒店,去住當地由民宅改建的小旅店――名子叫葉園。為這件事,我們全家都把我當罪人。然後就出了事。”
李景明的臉上出現恐懼的神情,“那時我的心情很不好,覺得愧對了生我養我的母親。而且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感覺那麼恨我的老婆和他們全家,甚至包括我的兒子,因為他受到他們影響太深,根本瞧不起我這個懦弱無用的父親。我恨他們讓我娘受侮辱,讓我沒有尊嚴;恨他們讓我很晚才知道我娘生病的訊息,讓我娘臨死也沒看到我一眼,沒看到孫子一眼,死不瞑目;恨他們逼我在我最傷心的時候做我不願做的事,好像不久前去世的是個和我不相干的人;恨他們在別人面前道貌岸然,但背後卻自私殘忍又狹隘;恨他們十八年來對我做的一切,竟然還心安理得。那時候我真的好恨,恨到從來沒發現恨是一種那麼強烈的情緒,恨到想把所有人都殺了才算完。
那是我第一次和老婆吵架,把這麼多年來的怨氣一起發洩出來。我老婆強勢慣了,哪能容忍我造反,所以我們越吵越厲害,我岳父母和我小姨也跑來一起幫我老婆。也不知中了什麼邪,最後竟然是他們全家一起毆打我,店主來勸也沒有用。其實他們一家畢竟是文化人,雖然總是來點陰的,但從不會公開施暴,何況還是全家一起上。
我被打得鼻青臉腫,大晚上的跑到離屋後不遠的河邊去生悶氣。當時我心裡的怒火和怨氣無處發洩,就對著小河裡自己的倒影訴說那些沒辦法熄滅的憤怒。我嘮叨了很久,終於覺得輕鬆一點的時候順嘴說‘希望可以把他們全家的頭全砍下來,拿去餵狗吃!’。其實我只是氣極了說說罷了,可這時水裡卻有一個尖利的男聲回答我說,‘我會如你所願!’
我嚇壞了,連滾帶爬地跑回旅店,問為我等門的好心店主這裡是不是鬧鬼,店主很堅決地說沒有,還很生氣的怪我亂講話會砸了他的招牌。我看他那麼篤定,也就安了一點心,覺得是自己氣糊塗了出現幻覺。然後店主幫我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又勸了兩句,才送我到樓上的房間。當時全家沒人理我,當然也不會為我付旅費,雖然旅店有十幾個房間,而此時就住了我們一家人,但我沒錢再開一個房間,只好睡閣樓上。
我又氣又累、又疼又餓,加上閣樓也又陰暗又潮溼,所以一直睡不安穩,迷迷糊糊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滴滴答答的流水聲,象下小雨又象是什麼東西漏了。奇怪的是從閣樓的天窗能看見滿天星斗,而聲音好像是從門外傳來的。
我想起了河邊那件事,嚇得不敢從被窩裡出來,可那聲音卻不停止,反而越來越大,最後變成小河的嘩嘩聲,近得好像我在河邊躺著。我知道旅店裡的其它人一定聽不到這個,它是來找我的,而且我不開門它就不罷休,所以我只好壯著膽子去開門。
門外什麼也沒有,只是黑得不正常,然後我覺得滴水聲又從我身後傳來。我嚇得僵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可是門卻‘啪’的一聲無風自閉。我強迫自己慢慢轉身,雖然很黑,卻明顯看到床邊有一大攤水漬,可那裡明明是乾燥的。然後,有一對溼腳印一步步向我伸過來,好像有什麼走向我,站定在我面前。
我鼓足勇氣,哆哆嗦嗦地問‘你是誰?’心裡卻很怕它回答,可它卻回答了。他說我幫了他,所以他要幫我實現願望,把我一家人的頭都砍下來。我大驚,說我不知道我幫了他什麼,但我剛才只是一時氣話,並不想殺我全家,而且還是那麼兇殘的手段。接著我又說了一大套話,也不知具體是什麼,是怕得只想找話說,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然我老婆一家對我不太好,但那畢竟是一個家,而且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也會有感情。我絮絮叨叨的只想讓它離開,可是四周卻一片寂靜,我想要是有人看到我這個情況,一定覺得這情景很詭異,就像一個瘋子在自言自語。正當我以為它已經走了,鬆了一口氣時,突然覺得房間很劇烈地是晃動起來,好像我身在水流之中。水涼得冰寒刺骨,我喘不過氣,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很憤怒地大叫。我嚇得半死,根本聽不清它說什麼,只聽見他罵我不是個男人,窩囊廢都得付出代價。我拼命求它放過我們一家,窒息的感覺卻越來越重,我以為它會殺死我,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