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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他有甦醒的跡象,根本不可能是裝的。你說這怪不怪,肯定是有鬼上身,不然怎麼解釋,要不警察也不會下令封口的。這件事就到你這兒為止,可不要往外傳。唉,真是造孽,那個護士才二十三歲,多年青啊,長得又特別漂亮,還是模範護士呢!哦,就是大廳光榮榜第三行左邊第一個。還有還有,被鬼上身的病人就是前些日子那個滅門兇案兇手的兒子!你說怪不怪!喂,你去哪?”
小夏不理她,一言不發地跑出去。
“對不起,她一定是嚇壞了。”萬里隨便解釋一句,拿好東西就追。當他在醫院大廳找到小夏時,發現她死死地盯著光榮榜,一付要昏倒的樣子。
“怎麼了?”他焦急地問。
“相信嗎?”小夏苦笑,“這不是噩夢,昨晚我是目擊證人。”
小夏幾乎是逃到了家裡,萬里很義氣地一直陪著她。在路上她把昨晚遭遇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他,並且還有腳腕上的無緣無故的青紫淤傷為她的話作證明。
“看來我們要同居幾天,這個機會我等了好久了。”萬里開玩笑,儘量傳遞給小夏積極的輕鬆資訊。“不過我要先回診所和家裡一趟拿點東西,乾脆也幫你請一下假吧。這下可好,大廈又要盛傳我們的戀愛故事了。”
“隨他們傳吧。”
“你不怕影響你找男朋友嗎?不是吹,有我條件這麼好的人戳著,其它男人會自卑,肯定會擋了你的戀愛之路。”
“放心,整棟大廈的男人我都觀察了N多遍了,沒有我感興趣的。”小夏怎麼會不知道萬里在安慰她,所以她也故做輕鬆的打哈哈。
“二十一樓的那個廣告人呢?”
“他娘娘腔。”
“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最遲中午就會回來。青天白日的,你一個人也不用怕。”
“知道了,真囉嗦。對了,順便幫我把卷宗拿回來,我要看一下。”其實她心裡還是毛毛的,不過她強迫自己不要太依賴別人。至於卷宗,她很想再研究研究,她要弄明白自己被鬼物糾纏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與這個案子有關。
萬里走了後,她就覺得整個房間立即瀰漫了陰冷之氣,但是她還是爬上床去睡覺。她認為那只是心理作用,晴朗的天空給她壯了膽,疾病的折磨疲憊了她的意志,使她無睱顧及其它感受。奇怪的是,這一覺她睡得極其安穩,沒有任何噩夢。
萬里趕回來時就是見到她呼呼大睡的景象,就連每四小時服一遍藥,也是吃完後倒頭再睡。確認她沒有發噩夢而且體溫正常之後,他就躲到客廳去看他的資料,決定不吵醒她,去找阮瞻的事也決定明天再說。
沒人注意的時候,一個藥瓶從小夏的皮包裡爬了出來,一跳一跳地立在房間的窗臺上。
小夏就這樣一直睡到午夜,然後突然驚醒。房間靜悄悄的,只有床頭燈散發著微弱的黃色光芒。她的胃在絞痛,提醒她已經幾乎兩天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了。
“萬里。”她輕喊,但沒人回答。隨後她又叫了幾聲,依然沒有迴音。她猜想萬里可能在客廳睡著了,所以想起來看看他有沒有東西蓋。但是一動之下才發現,她根本動彈不得。
床上全是手,冰冷的手,把她死死的按在那兒!
“萬里!”她大叫一聲,並下意識的拼命掙扎,卻沒有任何效果。
“這是夢!一定是夢,另一個噩夢!快醒過來!必須醒過來!”她心裡黙念著,渾身冷汗,感覺寒意從四肢慢慢向她的胸口滲透,使她的身體漸漸僵硬得不聽使喚,死神宛若就要降臨。可就在此時她的胸口忽然升起一股暖意,把陰寒瞬間逼退,她也藉機跳離。
“萬里!萬里!你在嗎?回答我一聲!”小夏跳下床,捶打著打不開的門,叫得嗓音嘶啞,但回應她的卻只有寂靜,還有她背後傳來‘咻咻’的笑聲。
她駭然轉身,看見沒有掛窗簾的窗玻璃上象下雨一樣流下紅色的液體。她知道那是血,卻不知是從何而來,而她剛剛睡過的床上並排坐著五個人。不,是五個鬼。
第一個抱著自己的頭;第二個的頭還連著一點皮肉歪斜地掛著;第三個只有身體,頭已經滾落到房間正中;第四個的頭在脖頸上轉來轉去;第五個的頭與身體成180度扭轉,這正是李景明一家人死時的慘狀和那個水房裡的護士。
他們都不動,可是卻不停地說著什麼,但那絕不是人類的聲音,嘈雜而無序的刺激著小夏的感官,而且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大到可以讓小夏聽得清清楚楚。
“一、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