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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一樣。
「富貴,你這個敗家子!」他老孃邊罵邊不斷地拍他的頭。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雙枯瘦的、長滿了蛆蟲的手在他的後腦上蹭來蹭去,「揹你老孃要去哪裡,放我下來!」
他很想,可是後背上的東西如附骨之蛆一樣甩不掉,而且身上一沉,感覺他爹也爬了上來,沉重的感覺更甚,壓得他的腰都彎了,可他只能揹著他們繼續向山下走。冷汗、粗喘、詭異陰森的嘻笑,伴隨著他一步一步向山下走,腳下稍一絆,他再次摔倒。
一個女人的頭出現在地面上,和他眼睛對著眼睛,何富貴大叫一聲,向後猛縮,記起那是他們鎮的一個寡婦,因為反抗強暴而跳樓自盡。她是頭部先落地的,摔得頭骨盡碎、血肉饃糊。此刻她正是頭部著地,斜著眼睛瞪他,似乎他是她的仇人似的。
「不是我!不是我!」不自禁的,何富貴大叫了起來,手中的香一晃,差點掉到地上,幸好成為賭神的強烈願望支撐著他,險險的沒有脫手。
「別纏我,我要成為賭神,要逢賭必贏,誰也攔不住我!」被嚇到了極點,他反而大叫起來壯膽,膽怯但又發狠的聲音在幽深難測的山間密林迴盪著,彷佛有無數的人在喊一樣。
然而回音未盡,山林中突然傳來了嬰兒的哭叫聲,奶聲奶氣的聲音從何富貴身後的高地上傳來,快速接近了他所處的位置。嚇得他顧不得身上無處不在的又溼又沉的感覺,連滾帶爬的向山下跑,但雙手還緊緊握著那三支燃著的香。
他很奇怪為什麼這麼用力也沒有捏斷手中的香,只覺得自己的手已經酸得似斷了一般,而那微弱的香火像三隻小小的火眼,成為這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哭聲近了,周圍圍著他的東西也沒有散去,似乎要和他回家一樣,兩側的長草被滾動的東西壓得倒了下去。
「千萬別回頭!」
他謹記著三寸金蓮叮囑的話,任後面有多少熟悉或者恐怖至極的聲音,任他爹孃如何數落或者哀求,也堅持不回頭看一下,梗得脖子巨痛無比。
「要得到這世上絕無僅有的賭運!」他心裡拼命念著這句話,強化著自己的心理意識,但身邊的聲音太刺耳了,還是忍不住斜眼一看。
只見兩側的草叢中,從上向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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