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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這柄晶刀的作用。”包大叔說。“水晶本就屬陰,至純地水晶放在水裡會看不見蹤影。這柄晶刀的材質更不用說,如果沒有參照物,放在半空中都沒有形體,而且這晶刀還無上的法術煉製過,具有不同凡響之力。被這柄晶刀傷到,肉身上的傷口會用不癒合,如果打在魂體上,會以至陰克天陰,並且使碎了魂魄再也無法聚合。它是魂魄地天生敵人,就好像血木劍是以邪制邪一樣,只是比血木劍更凌厲、更強硬。”
“您是說,要用這柄晶刀來打散伯父的魂體,讓他無法聚形做第二次攻擊,同時也是惡氣消散?”包大同冒失地說了一句,他本來是問個問題,而且大家也都明白,可是誰也不願意聽到回答。
這太殘忍了!生下兒子是為了對付自己,找到寶物是為了能殺死自己!這麼多年來,這老人是怎樣面對自己的心?獨自承擔什麼樣的苦?
“必須用這柄刀,可是也可以想個好的辦法。”包大叔寬慰了一下這些震驚了的孩子們一句。
“您有好辦法了嗎?”萬里永遠是最理智的一個,因而提出了關鍵的問題。
哪想到包大叔卻要樂搖頭,“我們想編了辦法,沒有一個是行得通地,所以才說需要奇蹟。我之所以違背諾言告訴你們這件事,就是想要大家一起想辦法。現在距離那天還有半個月,希望不會太遲!”
“老爹,阮伯父比你的實力如何?”包大同問。
“他是道術奇材,年輕時又非常努力,所以他的法力比我高出一大截。”包大叔再度嘆氣,“何況,那些惡氣也會助長他的功力,他成魔的時刻一定強大無匹,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那天他最弱,而阿瞻最強的時候動手解決這件事,那是百年不遇的機會。”他說著又轉過頭來看阮瞻。“阿瞻,你要記住,成魔是他最不願意的。我知道這對你很難,但假如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你不要——不要下不了手,那隻會害了他!害了你!假如他有清醒的一瞬,知道自己的結局,那才是對他最大的殘忍!你,懂嗎?”
看著包大叔沉痛的眼神,阮瞻想說什麼,可那個“懂”字就是哽在喉嚨說不出。
“老爹,那你現在給我來個特訓吧。”包大同扯開話題,“你不是說讓我出山就是為了幫阿瞻的嗎?那就讓我盡最大的力量,還有半個月呢,我要把道術練到最強!”
包大叔看著兒子。心中又是不捨又是驕傲。這孩子。天生愛玩,心思活潑,身上所學的道術都是他硬逼出來的,偶爾主動。也是為了好玩或者可以炫耀,沒想到在大義面前可以這樣懂事和堅決。天意虧欠了阿瞻,他何嘗不是虧欠了大同呢,他們兩個老的,都不是好父親啊!現在看兒子認真無比的神情。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他有機會彌補,等這件事了結,他一定要做個慈祥地父親。可天意呢?他沒有機會了!為什麼他一心向善,可天道卻不給他一條路走呢?!
“特訓?你不會有叫苦連天吧?”包大叔微笑了一下。大同沒有天生的良能又如何,有這樣的心,他也可以成長為一個了不起的道家弟子。一樣可以斬妖除魔!
“這個——叫苦是肯定地啦。”包大同搔搔頭,“可是你可以逼我一下,我想我能忍。”
“我要做什麼?”萬里問。他沒有能力也沒道術,那個新學的火手印根本就是白搭,可是他知道自己體質特異。做一個道具的水平還是有的。
“要看最後怎麼安排了。”包大叔看看沉默的阮瞻,“這一次我們都聽阿瞻地指揮。我這些年來也沒有白跑,收集了一些隱居的道術名家的看家符咒,我想,至少這些可以增加勝算。現在,我們都離開吧,讓阿瞻靜一靜。”
不等他揮手,其它人都出去了。包括小夏在內。她知道人在遭受打擊的時候安慰是沒有用的,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讓他平復身心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恨過阮瞻地父親,因為他讓自己心愛的人受傷害,小時候傷害他的心靈,長大後傷害他的肉體,甚至奪去他的生命。她覺得那老人非常自私,可是聽了包大叔地故事後,她說不清阮父是偉大的還是自私的。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並不是他故意的,他開始時只是想就自己的師傅,然後想救那些受苦的世人,最後他想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自我了斷,以自身帶走邪惡,可是卻發現做不到了!
她從沒想過要求回報,也沒想過牽累別人,可實際上,他卻害了自己最親的人。親莫如父子,僅不過夫妻,為了阮瞻地遭遇,她是有理由責怪阮父的,可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人,她又同情這個老人,想幫助他。在她看來,老人怕的不是成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