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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陸少年雙手平伸,面向著廣袤的大海,一臉虔誠。
“信仰曦神的人,你來自大海,註定將重歸大海……”獵獵海風中,艦長衣袍飛揚,金色陽光照耀下,彷彿是一尊亙古凝立的石雕。不信仰曦神的異端,卻在吟唱著最虔誠的祈禱。眾人靜靜地聽著,忘記了公蛟步步逼近,彷彿時光倥傯,一瞬間停滯了流逝。
“蔚藍深處並不是無垠的虛空和冰冷,在那渺杳的地方,光芒仍將照耀……”虞佳繼續唱誦。眾人只覺那平靜的聲音中有說不出的力量,讓他們的心臟撲通撲通跳著,熱血直湧腦門。這是激人怒髮上衝冠的力量。
公蛟又逼到近前,撤去光盾後,一頭朝尾艙撞來。石堅入神地聽著祈禱,彷彿這是最動人心魄的樂章,就算死亡近在咫尺,也能雙眼平視,從容不迫地握著舵把。
一個身影鎮定地走到震天弩前,勾動弩柄。接著像頭領一樣被公蛟銜走,咬死後棄屍海中。
公蛟沒有過多後撤,略緩痛楚,又回頭撲來。森白的獠牙在蔚藍海水中發出冰冷的光芒,在宣示著,它是沉浮之主,這是它的領域。
“這世界並非幸福的家園,你我攜手走過,僅在驛站中轉……”虞佳彷彿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投石機卻沒閒著,在另兩名炮手的操縱下,不間歇地轟炸兩岸海岬。山川震動,落木巨石蕭蕭而下,卻又彷彿都凝固在虞佳沉靜的聲音中。
弩手們前仆後繼,緊緊扼守住震天弩。一個又一個,蹈死不顧。在這莊嚴的祈禱中,他們願意用死亡去昇華生命。
“而完成宿命的你,將抵達真正的天堂。曦神庇佑!”虞佳緩緩地放下雙臂。
公蛟連殺幾人後,終於忍痛不過,撤往數十丈開外。
虞佳只覺體中真氣澎湃,麗日心法自行運轉,全身充滿力量,縱使此刻獨對公蛟,也有信心一決高下。他推開了炮手,也不用瞄準,信手調準肱臂的高度。此刻他心中一片清明,鐵彈的飛行軌跡、公蛟的下一步遊動方位都清晰地計算到。彷彿鐵彈、公蛟兩者與他建立了神秘的聯絡。
眾弩手一口氣沒喘過來,只聽得肱臂呼啦聲響,鐵彈平飛了出去。片刻的短暫,眾人卻覺得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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