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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的劉地主回家後就絞盡腦汁尋找對付堂弟的辦法,上躥下跳到處散播劉大善人是奸商、偽君子的謠言,還在族人面前挑撥是非。
幸好劉大善人早在縣裡博得善名,除了幾個心懷嫉妒的族人跟著上門要了一回錢,旁人都懶得摻和進來,謠言傳了幾天就自然消散。
無計可施的劉地主只好囑咐自己的媳婦多去堂弟家串門打探訊息,大至閨房秘密,小至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回來稟告。他就不信堂弟一家永不犯錯,一旦被他抓住堂弟的把柄,到時候自己再在族長跟前添油加醋一番,哼哼,堂弟不死也要脫層皮。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劉大善人一家渾然不知旁邊有隻惡狼虎視眈眈,危險正在悄悄地逼近,全家人沉浸在天倫之樂中,怡然自得。
第七章 賊心不死又作祟
自從滿月宴後劉地主再不曾登過劉大善人家門,但他媳婦地主婆卻成了劉宅的常客。
地主婆的臉皮極厚,才過了幾天就把滿月宴發生的事情自動遮蔽得一乾二淨,打著妯娌之間多親近的旗號再度登門,還把她那流鼻涕的小三兒也帶上。
劉大善人非常厭惡堂兄一家,可他總不好將一個婦人和孩子掃地出門,只得避開讓馬氏出面招待。
馬氏是個綿軟的婦人,聽了地主婆幾句心不對口的道歉就原諒了對方。畢竟她從小接受的婦德教育便是要尊敬夫家,妯娌和睦。何況她是個沒有孃家的外鄉人,想要真正融入劉氏,還是得和劉氏族人多親近才好。
地主婆眼睛抽抽,歉意地說道:“上次不小心傷到囡囡,我特意備了兩個熟雞蛋給囡囡敷敷。”轉頭向兒子要雞蛋,卻見兒子正把最後一個雞蛋塞進嘴裡,手上只剩一堆蛋殼,氣得地主婆七竅生煙,一巴掌拍在兒子頭上,“你咋沒點眼色呢?”
“哇!”劉三兒張嘴就嚎,鼻涕、唾液和噴出的蛋黃黏在一起,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一家子都是極品啊!劉秀英腹裡翻騰,差點沒把昨天喝的奶嘔出來。
總不好讓別人的孩子在自己家裡哭鬧,馬氏叫人端來瓜果點心。
劉三兒立刻停止乾嚎,抓起點心往嘴裡塞,狼吞虎嚥,噎得直翻白眼。
地主婆的速度不比兒子慢,邊吃邊罵,“瞧你這慫樣,待會讓你嬸子給裝幾塊回去。”
馬氏遞過一杯熱茶,善意地笑道:“三哥兒可能餓著了。我瞧著三哥兒能吃能喝,身體肯定壯實。”
地主婆賊心不死,馬上介面道:“那倒是,我這兒子從來不害病,吃得多睡得好,是個有福氣的娃,將來娶了媳婦也能把媳婦養得白白胖胖。弟妹啊,你看咱都知根知底,何必把秀英嫁給外人呢?你再跟小叔說叨說叨?”
馬氏知道丈夫的心思,不敢鬆口,“秀英的婚事是她爹做主,我哪裡說得上話。”
沒出息的女人!地主婆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和失望,很快重振旗鼓,吩咐兒子去跟劉秀英玩耍,打算先培養出青梅竹馬的感情。
劉三兒趁馬氏不注意,端起劉秀英的羊乳偷偷喝掉一大口,喝完還衝劉秀英惡狠狠地呲牙警告。
劉秀英怎麼可能和劉三兒親近,這個熊孩子品性太糟糕,連嬰兒的東西都搶,搶了還恐嚇人。劉秀英見他企圖靠近當即咧嘴大哭,一邊哭一邊把鼻涕眼淚掉進羊乳裡,這些東西就是糟蹋了也不願意給劉三兒。
劉三兒還來不及心疼羊乳,劉大善人風一般的衝進來,虎著臉責備馬氏,“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又把閨女弄哭了?你不知道咱閨女不喜歡外人接近嗎,特別是一些心術不正的傢伙。”
劉秀英差點笑出聲,敢情老爹一直在門外聽動靜啊。
“小叔,你這話說的,誰是心術不正的傢伙?”地主婆不樂意了,劉大善人這話分明是在打她臉。
劉大善人毫不留情地揭穿劉三兒的小動作,“我剛才看到你兒子偷喝我閨女的羊乳。你家沒羊?讓你兒子上我家來喝?”
劉秀英徹底拜服老爹,原來老爹不僅聽還要看,這幾個時辰老爹杵在門口是咋熬過來的啊!
劉三兒縮在地主婆背後,全無先前威脅劉秀英的兇狠樣。
“咳咳……弟妹啊,沒事多帶孩子出來走動走動。”地主婆見兒子被逮了個正著,哪裡還坐得住,紅著臉說了兩句話就找藉口離去。
“老爺是在怪我嗎,可是堂嫂不算外人啊……”馬氏莫名捱了一頓責備,眼圈都紅了。她是劉大善人金盆洗手回鄉後才娶進門的,並不知道劉氏族人以前怎麼苛刻劉大善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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