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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今日恐怕凶多吉少,卻強忍住心中難過,搶先開口道:“我從來沒有拜過烏斷為師,但月神烏斷確實教過我一些武功。”
在場眾人耳聽得高月親口承認自己確實與月神烏斷有關,又驚又怒,鼓譟喝罵之聲頓時此起彼落。那月神烏斷素來惡名昭彰,她的徒弟又能好到哪兒去。蓋蘭渾身青紫,於死後不久便即僵硬,連趙楠陽也道是死於毒殺,既有月神烏斷的弟子混在城中,自是兇手無疑。眾人心中所想的或有不同,但一雙雙眼睛都瞪著高月,彷彿她是個罪大惡極之人。
“這就是了。”紫語聽到高月的辯解,居然咯的一聲笑了出來,“狡辯!還是狡辯!項將軍,你瞧!你願意用性命維護人家,人家可沒把你當成知心好友,不是?”
“天明!阿月!”項羽難以置信地垂下手中大刀,望向身後的兩人,“你們瞞我瞞得好苦,這下子證據確鑿……我……我……我……唉!”項羽深知荊天明對高月的感情,只道荊天明真是包庇高月,心中痛苦萬分,遂踉踉蹌蹌地退向一旁。“不!不!項羽你信我!”荊天明真想向前一步拉回項羽,但他擔憂高月安危不敢擅動,只好厲聲連連叫道,“殺蘭姑姑的絕不可能是阿月!項羽!你信我!兇手絕對不是高月!”
“劉畢……項羽……,你們……你們……”高月眼見好友背離,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高月在腦海中不停地問自己,而她的眼神卻早已飛向了那個引起了這一切問題的人,也就是馬少嬅,她的親孃。高月心中原本還抱著和爹孃相認的最後一丁點兒希望,都被馬少嬅的那句謊話給徹底敲碎了。“娘,娘……”不管高月願不願意承認,她的心都深深地被馬少嬅吸引住。
在怒氣洶洶的人群中,馬少嬅雖然也注視著高月,眼神裡卻只有冷漠。雖說是為了保住女兒性命,但她對於誣賴高月是殺害蓋蘭的兇手,心中尚有一絲愧疚,直到紫語點出、高月也自己承認與月神烏斷有關,馬少嬅這才釋然了,“既然是月神烏斷的弟子,那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馬少嬅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紫語的手。高月眼見馬少嬅如此愛憐地牽著紫語的手,卻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腦中更是一團混亂,“娘……你不是我娘……你不是了……不是了……”高月口中雖是這麼喃喃自語,腳下卻不知不覺往馬少嬅走去。
紫語好不容易才佔得先機,這時哪肯讓高月靠近馬少嬅多生變故。見高月走來,便裝腔作勢地喊將起來,“你想幹麼?要殺人滅口嗎?!來人啊!別讓她過來!快把她抓起來呀!”經紫語這麼一激,人群中登時便蹭出了六七人,紛紛動手要拿下高月。荊天明哪裡肯讓高月再受委屈,蹭蹭就是兩腳,正中搶上前來的蒼松派弟子的小腹,接著手中青霜劍毫不拖泥帶水,蜻蜓點水般地便削去了另外三名丹嶽門弟子的左袖,俯仰之間,五人連番受挫。眾人見荊天明武藝如此了得,一片譁然,接著又有七八人搶上進攻。
“滾開!讓我來!”嘈雜聲中,有一人的斷喝聲如雷響亮,正是那丹嶽派掌門人朱岐。這朱岐自幼就力大無窮、十五便能伏虎,自恃力大到處鬧事,父母無法管教,只得將他送入丹嶽派門下。說也奇怪,朱岐自離家後,也不知是氣味相投,還是丹嶽派以威猛見長的分鬃刀法使他適得其所,倒是一心一意學藝起來,加上與派內弟子處得也好,三十多歲成為丹嶽派掌門人迄今已有十年,一身橫練肌肉加上滿面虯髯,結實的教人看不出已是四十來歲年紀。
江湖上人人皆知朱岐的個性最是急躁,方才要不是看在趙楠陽與蓋聶的面子上,早已先上前一刀將高月砍成兩段再說。這時他見雙方動手,荊天明連挫五人,哪兒還按捺得住?亮出金環大刀,便往荊天明砍去。刀風虎虎,刀背上八個金環啷啷作響。朱岐這一刀砍向荊天明並無招數,純粹只是力大,刀劍本各有所長,這一刀若是砸得實了,青霜劍必斷無疑。
荊天明聽得刀來,想也不想,彎膝便是一個躍起,身在半空右手一抖,便是一個平花劍浪,橫橫划向正往自己衝來的朱岐頸脖,攻敵之所不得不救,正是衛莊教給荊天明的飛劍劍訣。荊天明此舉大出朱岐意料之外,本來荊天明一招使得攻守易勢,便應趁勝追擊,但他意在保護高月,當下不動,只是凝陣以待。
朱岐見荊天明並不續攻,怒吼道:“小子太過託大,百步飛劍當真有這麼了不起嗎?”邊吼邊使出丹嶽派鎮山之寶分鬃刀法來。丹嶽派的分鬃刀法勢強剛猛,招數繁複不似尋常刀法,整套使將下來竟有兩百三十六招之多,朱岐門下弟子中,唯首席弟子孫大章勤熟習練了兩百一十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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