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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人多,不,魚多了點。不打緊的,來!抓緊我。”說罷便向辛雁雁伸出手去。
辛雁雁也不知這嶽皋究竟是真的胸有成竹?亦或只是說來安撫自己?但原本胸口砰砰急跳的心臟卻因此鎮定下來。她望著嶽皋的眼睛,點頭說道:“嶽大哥,我相信你。”便將一雙纖纖玉手放進了嶽皋的掌心之中。
不知為何,嶽皋聽了這話,眼中竟有抹淡淡哀傷一閃即過。“走!”嶽皋低喝一聲,拉起辛雁雁的手,便向前面一片樹林直衝而去。直到快撞上那片樹林時,辛雁雁才發覺那並非樹林,而是一排排各式各樣的兵刃。辛雁雁一聲尖叫,卻頓覺兩腳凌空,身子已被嶽皋帶著輕騰而起,瞬間越過了數十人的頭頂。她這才看清,來者少說也有百餘人,登時渾身冷汗,不自覺地更加握緊了嶽皋的手。
那嶽皋駕起輕功,在一堆頭頂和兵器上幾番縱騰點踏,不斷向前疾奔,底下的人揮槍的揮槍,舉劍的舉劍,各般兵器慌不迭地轉而朝上,卻根本來不及擋下二人。不消多久,二人已奔至這片人海邊緣,忽聽得一記破空銳響,一條綠油油的鐵鞭驟然自旁飛竄襲來,纏上了辛雁雁的身子抽卷而去。
嶽皋為免傷及辛雁雁,不願硬拉回扯。手裡鬆開辛雁雁,足下急蹬,倏忽之間已躍至辛雁雁和使鞭之人當中,速度竟比鞭子還快。嶽皋雙臂陡然探出,抓向了那條九龍冥鞭。
這使鞭之人正是鬼谷秋客柳帶媚,之前他帶人突襲八卦門,卻中了左碧星的計策,讓辛雁雁一干人等逃走。現在好不容易將這女娃兒抓到,豈肯輕易放手。柳帶媚見嶽皋伸掌抓來,身法奇速已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境地,心中大駭。但他既身為鬼谷四魈之一,哪裡任由得兵器反遭敵方所用?震了震手中長鞭,口中大喝:“還你!”
原本正在抽回的鐵鞭,咻地又朝外反打回去,霎時甩開了捆在鞭內的辛雁雁。柳帶媚本欲聲東擊西,手腕側翻已準備要將長鞭迴繞,打向嶽皋,孰料嶽皋竟不回身相救辛雁雁,雙掌仍是抓上了那條九龍冥鞭,身形下落,穩穩地踩上一名鬼谷弟子的肩膀,雙手緊握著長鞭運勁一帶,竟把鞭尾又朝辛雁雁甩將而去。辛雁雁在半空中兜轉幾圈尚未落地,身子便又讓那長鞭給卷著騰飛回來,恰好又教嶽皋接了個滿懷。
嶽皋左臂環擁著辛雁雁,右手緊握著九龍冥鞭,兩足踏著一名無端被踩住(的)鬼谷弟子,整個人身形可笑地上下襬蕩,左搖右晃,原來是腳下那名鬼谷弟子正拼了命地將身子扭來轉去,試圖想甩下黏在自己肩膀上的這隻大蒼蠅,而柳帶媚也拼命運勁使力,企圖從嶽皋手中收回九龍冥鞭。
嶽皋邊打還邊提醒腳下那名鬼谷弟子,“當心當心!上面上面!左邊!左……哎呀,左邊被同門師兄弟砍到了吧?又來了……右邊!這次換右邊了……”柳帶媚滿臉驚恐地看著對手,明明他兩人藉由手中長鞭在以內力拼鬥,此人下盤穩固不說,居然還能隨意開口說話?柳帶媚身為四魈之一,橫行江湖許久,是以將八年前內力拼搏輸給了一個少年之事,視為畢生奇恥大辱。從那以後,他便日夜努力習練內功,自覺已有不少精進,沒想到今日相較之下,自己又是遜人一籌。
“尊駕好俊的功夫!”柳帶媚暗想,此人不知是何來路,年紀輕輕有此功夫,必是名門之後,言語中竟帶了幾分恭敬:“何不說出姓名,好叫世人知道。”柳帶媚一說話,嶽皋便感覺對方從鞭上傳來的內力稍微減弱,嶽皋無意傷他,便也收回一些內力,開口道:“這有什麼好隱瞞不說的,我乃江湖上一無名小卒,名叫嶽皋。只怕說出來柳先生也不認識吧?”
柳帶媚臉色一沉,暗想道:“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我柳帶媚是倒了什麼楣了?老遇上這種……”想起八年前的往事,柳帶媚忽然眼皮一跳,“這鞭上傳來的內力,又正又純,綿密如海、澎湃似浪,人的面貌可以改變……但這內功……”柳帶媚怎能忘記,八年前就是這股內力,一掌將自己打得嘔血。柳帶媚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狀似乞丐的嶽皋,吃驚叫道:“原來是你!八年前你居然沒有死!什麼嶽皋?你是……”
柳帶媚嚇的這一跳,倒沒有嶽皋來得大。嶽皋萬萬沒想到柳帶媚居然能認出自己的真面目,眼看他就要叫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口中發出一聲唳嘯,提著九龍冥鞭倏地從那名鬼谷弟子肩上拔身而起,又倏地放開鞭子,朝柳帶媚凌空發掌而去。
柳帶媚見這掌來勢如此凌厲,哪裡還顧得上講話?當嶽皋將九龍冥鞭一抽一放,柳帶媚原欲撒手,沒想到嶽皋的內力自有一股粘勁,要他撒手也不得。待到嶽皋放開長鞭時,柳帶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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