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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發、財?”
文若忽然間問道:“你們四人在這兒當差多久了?”
他三人聞言,先是一怔,隨後,阿發道:“回大人話,俺、財子和小喜在這兒當差已有三年了。恭是前兩日才來的。”
文若瞧了瞧一旁不言語的恭,又問道:“你們四人這起的可是綽號?”
財子笑道:“也不算是,阿發,小喜還有我,皆從名字當中取一字,只有恭,他是為了給我們湊成恭喜發財四字才得名的。”
阿發走進文若,在他耳旁小聲續道:“文大人,恭他是個可憐人,聽說是遭了災禍,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人,且還失憶了……師爺見他無家可歸,遂將他留在衙門裡當差。只是沒想成他竟有此般好武藝,呵呵……”
文若聞言一笑,走將上前,對恭說道:“恭,方才多謝你。”
恭望著文若瞧了許久,愣是沒回應。
財子暗地裡推了推他小聲道:“恭……莫要失禮!”
文若低首,將自個兒上下打量了一番,問恭道:“怎了?可是有甚不妥?”
恭這才搖了搖頭,說道:“並無不妥。”
只見一女子跑將過來,氣喘吁吁道:“文大人,今日大夥在雲來閣為您定了接風宴,到時您可一定要來啊!”
文若打量著來人,見她差不多雙十年華,容貌較好,比之其他女子卻是少了一分溫婉,多了分豪氣。
阿發在他耳旁輕道:“大人,她就是小喜。”
文若頷首笑應道:“辛苦諸位了。這日後還望大家多多提點才是。”
待小喜緩過來氣,看清了文若之後,痴痴笑道:“文大人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我還道是旁人傳言不可信,今天見著了真人,果真是不一般!”
文若只得尷尬的笑了笑,算是回應。
小喜話才出口,就發覺自己有失禮儀,遂紅著臉背過身道:“那個,我去找師爺……”
說罷,她便跑開了。
阿發道:“大人,俺們也退下了……”
文若頷首應道:“嗯,你們忙自己的事情便是,不用特來招呼我。”
阿發同財子踏出大堂,卻見恭還是紋絲不動的站立在那兒瞧著文若,財子無奈,只得返身折回去,拖著恭就往外走,這一邊走,口中還不住的嘀咕著:“恭,你今日怎了?那文大人縱是再好看,你也不能那般直勾勾的瞅著人家罷!”
“……”
待他們離去之後,只剩文若一人在大堂,他細細的檢視了大堂裡的每一處,後至案前,輕抬手,指尖輕叩案面,若有所思。
忽然,風吹窗動“吱呀——吱呀——”之聲不斷,一條長長帶著血漬的白綾從他眼前迅速飄然而過,消失在內室的入口處。
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著實讓文若一驚,待他定了定心神之後,便尋著那條白綾而去。
文若雖是給自己壯了膽,但卻也掩飾不了心中的那份害怕。至於他,確是相信這世間上是有鬼的。想他同妖怪“共枕”數年,還有甚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順著道,他一步步往裡邊走去,時不時有幾隻老鼠從他腳邊躥過。
文若仔細的端詳著每一寸走過的地段,發現都有明顯焚燒過後重新修葺的痕跡。
他不禁自言自語道:“看來,那場火,確是燒的挺大……只是……”但見他的手摸著立柱,輕輕的來回蹭了兩下,皺眉思索著:“天火嗎?”
正當他出神之時,忽然身後出現一人,壓低著嗓門說道:“大人,您到此處來作甚?”
“……”
文若差點被嚇得喊出聲來。這頭一天來衙門,一驚一乍數次,若是承受能力不夠,定會被嚇出病來。
文若急轉身,瞧著來人,但見那人站在陰暗的角落之中,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對著那樣的眼神,文若不禁打了個冷顫。
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的目光依然不曾從文若身上移開,他道:“自然是在這衙門當職的。”
還不等文若問他,他便三步並兩步走至文若面前,說道:“大人似乎對這衙門有興趣?”
他的聲音很深沉,明明是在身邊,可卻有種從遠處傳來的感覺。
文若聽他這麼一說,笑道:“我難道不能對衙門感興趣麼?”
那人又道:“敢問大人何故來此為官?”
文若道:“說來慚愧,來此當職,確乃是迫於無奈。”
那人聞言,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