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他看到有人向他伸出手,銀色的盔甲有些晃眼,大約是天策將士吧。雲清來不及想清楚,只聽到那人喊了一聲“道長”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清覺得睡了很久,也可能沒有多久。
醒過來的時候,雲清只覺得還很累,並沒有覺得疼。他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只聽到紛雜的聲音。但是有一個人的聲音,他聽得很真切。
那人握著他的手,說:“好些了嗎?”
熟悉的溫暖觸感,熟悉的柔和聲線。雲清安心地嘆了口氣,他覺得好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再睡會兒吧。”那人輕柔地吻了吻他的額頭,溫熱的嘴唇給予雲清最好的撫慰。雲清想抬手摸摸他垂在自己臉上的黑色長髮,但是他動不了,他太累了,一點兒也動不了。
“對不起。”雲清聽到那人說著,語氣難過得很,有冰涼的液體滴落在他臉頰上,雲清知道他哭了。雲清想搖頭告訴他不要哭,想告訴他自己沒事,只是有點兒累而已。
雲清想抱抱他,想和他說,阿墨別擔心。
但是他卻被睏倦拖入了一片黑暗。
整個晚上,裴弈墨都守著他。他看著此刻顯得單薄的雲清,忍不住責怪起自己。不是說要好好保護他的嗎,到頭來,也只是在他受傷之後才有些用處。這大約是,醫者的悲哀吧。
“怎麼樣?師兄到底怎麼樣了?”第二日傍晚,雲逸又來探望,望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雲清,不禁紅了眼眶。
裴弈墨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幫雲清拉好被子,然後對雲逸說了兩個字,“出去。”
雲逸愣愣地看了裴逸墨片刻,難過地低下頭,“已經一天了,為什麼還不醒……”
“我說,出去。”裴弈墨揮了揮手,做出“請”的姿勢。
雲逸握緊拳頭,眼淚就掉下來,“為什麼要趕我走,我想守著師兄。”
“你在這裡礙事的很,走吧。”裴弈墨轉身不去看他,他已經夠煩躁了。昨天傍晚看著那個天策抱著雲清進來的時候,裴弈墨簡直連心跳都停止了。雲清三天沒好好休息沒好好吃飯,現在又受了傷。雖然情況穩定下來,但是他需要休息。雲逸在這裡的確幫不上忙,而且,他本意也是趕雲逸走,最好離開這個戰場。這麼殘忍的戰爭,連雲清都受傷了,雲逸就更不好說。也許他不會像雲清一樣衝在最前面,但是這個孩子,總歸不應該上陣的。
雲逸只當裴逸墨覺得自己沒用,又看了看仍舊睡著的雲清,流著淚轉身走了。
裴弈墨坐在床邊,拉著雲清的手低低地嘆氣。
雲逸覺得很難過,他本來是準備聽師兄的話離開這裡,但是不代表看到師兄受傷仍舊可以坦然離開。他只是希望能盡一點力而已。
為什麼都趕他走?
雲逸突然想到了葉天昊。如果連師兄這麼厲害的人都受傷了,那麼天昊呢?想到這裡,雲逸不禁心驚起來。他雖然是偷偷跑來的,但是卻也是為了葉天昊跑來的,到現在他們還沒見一面,雲逸感到有些不安。
嗚——嗚——
號角的聲音。雲逸一怔,狼牙軍又進攻了。
也罷,便去戰場上找吧。雲逸摸了摸自己的佩劍,心裡沒有畏懼。他一路跑著,跟著其他人匯聚起來,他墊著腳尖,四處尋找著明黃色的身影,他看到藏劍的隊伍,但那些藏劍弟子,都不是葉天昊。他開始著急起來。
終於等到整裝迎戰,他跟著隊伍跑過城門,在外面的開闊地上列隊。雙方都擊起來戰鼓,雲清聞著這混著血腥的空氣,仍然有些緊張。
他反手拔出劍握在手中,心跳地很混亂,比來的那天第一次上陣還要混亂。他強壓著不安,緊緊握著佩劍,手中劍名為止水,心如止水。雲清告誡自己要淡然,葉天昊肯定沒事的,不要瞎擔心。
終於又跑動起來,雲逸卻不是為了拼殺,而是去找那個心心念唸的人。他快速出劍抵擋著一些狼牙兵的襲擊,卻無心戀戰。邊打邊看,一路向著那邊藏劍的隊伍走去。
他看到一些的藏劍弟子倒下,心裡難過得很,卻又慶幸那人不是葉天昊。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樣想有些不敬。
而當他終於看到那個揮舞著御風劍的瀟灑身影,心跳地比任何時候都快。
他的葉天昊,無論任何環境,都映襯著一個詞——君子如風。此刻的藏劍弟子,並沒有穿著一貫的南皇,而是換上了破軍套裝,使得行動更敏捷,和恭謙的南皇套裝比起,看上去也更豪放了。葉天昊明黃的衣衫上浸著斑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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