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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加上一個兩儀化形。
不過最後,還是在雲清滿意的笑容和裴弈墨惆悵的眼神中,定了兩間房。因為當他在辯解沒錢開兩間房的時候,雲清面無表情地瞄了瞄他腰間的鴻雁又瞟了瞟後院馬廄裡的裡飛沙,然後掏出自己的房錢噹的一聲扔在櫃檯上。迫於雲道長的淫威,萬花好青年裴大夫拐帶肥羊入室的計劃宣告失敗。
次日清晨,雲清早早的坐在大堂用完早膳,等著裴弈墨下來就同他道別。畢竟也不知別人是不是有事,即使沒事也不能真讓別人陪自己上華山,出手相救已是仁義,不應再麻煩了。此刻,雲清一邊想著告別的話,一邊理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銀兩。還是把藥錢給他吧。
“雲清師兄!”他抬頭看到一個身著純陽蚩靈道袍的人笑意盈盈地同他揮手。
“阿逸!”雲清驚喜的站起來,三步並兩步走到那人面前。
“讓師兄瞧瞧,喲!一年不見快和師兄一般高了,臭小子!”雲清看著最疼愛的師弟,習慣性地摸摸他的頭。師父去世那年,十歲的雲清被師叔帶回純陽,見到了那個才六歲剛被師父收進門三個月的雲逸。那時候,兩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失去了依靠;那時候,雲清對他說,別怕,還有師兄呢。
如今,師弟也能自己行走江湖了,這是白駒過隙啊。
“師兄真是的!摸頭會長不高的!”雲逸假裝氣呼呼地叉腰。
雲清頗為霸道地挑挑眉,“怎麼?還敢同師兄講不是了?”
“師兄饒命!小的知錯了!”雲逸咧咧嘴,笑嘻嘻地蹭到他身上,雲清輕笑著拍他的背。
“對了,師兄。”雲逸蹭了會兒就直起腰來,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為何穿著浩氣萬花的衣服?”
雲清光顧著高興,竟忘了這檔子事兒。“這個啊,說來話長。”他搖搖頭,把雲逸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解釋道,“昨天傍晚吧,我……”
“哎呦道長!你讓裴某好找啊!”正要說著,就聽到裴弈墨驚天動地地喊了聲,大堂用早膳的客人們全都抬頭望他。裴弈墨也不在意,快步走下樓梯,對直走向雲清他們。他剛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雲清拉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羊羔子親親熱熱地說話,笑得那叫一個好看。他都沒對我這般笑過!裴弈墨氣得咬牙切齒。更過分的是,那羊羔子膽敢往雲清身上蹭啊,最可氣的是,雲清還摟著那羊羔子了!可恨!為何於我就是一劍戳過來!裴弈墨氣得快把欄杆掰斷了。現在雲清居然主動把他拉到一個角落裡!兩人交頭接耳的!再不出聲他就不姓裴!
“師兄?那個是……”雲逸打量了一下氣勢洶洶的萬花,看到那人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不禁往雲清身後縮了縮。“唉唉師兄!”他拉拉雲清袖子,“這衣服是他的吧?”
雲清回頭看了看師弟那狡黠的眼神,想到這次跳起黃河也洗不清了,何況現在離黃河還挺遠。真是天要亡我。
“這位小道長。”裴弈墨剛一走近就直入主題,拿鴻雁戳了戳雲逸拽著雲清衣服,也就是他的衣服的手,頗不滿地眯著眼看他。
從小被雲清疼著的雲逸倔脾氣就上來了,他非不放開師兄。不管眼前的萬花和師兄如何如何了,自家師兄憑什麼一個外人讓放就放!
裴弈墨心想著這小羊羔子忒不好對付了,卻礙於雲清在此不敢呲牙。
“你們兩個好玩嗎?”雲清看著兩個人的眼神在空氣中打得噼裡啪啦,無奈地出聲打斷他們。
“咳。”裴弈墨意識到自己和一個小孩兒過不去是萬萬沒有風度的,定不能讓雲清覺得自己是個小氣的人。“雲清啊,這位小道長你不引薦一下嗎?”說著還是把手放在雲清腰上,又考慮到他腹部的傷不敢拉拽。雲清瞥了眼裴弈墨的手又瞪了瞪他,卻沒有拍開,不禁讓他喜不自勝。
“這是我師弟,雲逸。”他把雲逸從身後拉出來,“阿逸,這是……師兄的救命恩人,萬花弟子裴弈墨。”雲清想了想,他們似乎只有這層關係。總不能說是隨便碰到的吧,雖然也差不多如此,但還穿著人家衣服,這樣介紹實在太過唐突。
阿逸?嘖嘖,什麼時候雲清也能叫我阿墨就好了。這廂的裴弈墨牛頭不對馬嘴地亂想著。
“救命恩人?”雲弈忽然對裴弈墨有了不同的眼光,於他師兄有恩就是於他有恩,於是他這下恭恭敬敬地對著裴弈墨拱手道,“裴先生好。”
“嗯?”裴弈墨倒是被嚇了一跳,這小羊怎麼又這般乖巧了?純陽的咩啊,都是一樣難猜透。本著萬花弟子的氣質原則,他回禮道,“雲逸道長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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